955.第955章 ,真正的能量
沈浩其實並沒有離開,他靠在趙國棟的車子旁邊抽著煙,一天時間下來半包煙空了,這對於他來說是空前絕後的一種事情,香煙抽的太多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尤其肺部傳來的那種火辣辣的感覺,縱然能讓大腦系統顯出了很強大的清醒之外,其實並沒有其他的好事。
監獄里呆了不足一天,可是發生的事情卻讓人不爽好久,如果這要是換成其他國家,沈浩直接就會從裡面殺出來,可是這裡是國內,做那種事情無非就是在犯罪,恐怕沈浩做了,恐怕是誰都不能保護的了自己。
每一種的遊戲都有一個規則,就算是政治上的彼此算計,那就絕對不能用卑微見不得光的手段走極端,要是那樣,自然會引起眾怒,除非到了萬不得已,可以讓對方的死給你帶來別人不可撼動的權利,或者說,對方已經徹底的危機到了你的生死。
面對某些事情,總有一定附和自己的規矩,而沈浩恰巧不是這個航道的人,他無需按照你們的規矩,就像其他人看待殺手一樣,那是過街老鼠,可是誰能知道,殺手只是他人手中的一把刀,你對刀能產生恨意?
一根煙剛好抽完,趙國棟就有條不紊的從裡面走了出來,看見沈浩哈哈一笑,道:「兄弟啊,我感覺你現在越來越厲害,感覺這裡住著舒服?」
沈浩怎麼能聽不出來他話里的那點責備,當下眯著眼睛看著趙國棟,道:「趙老哥,你這不是說的有些不對了?誰吃撐了會跑這鳥不拉屎,陰氣森森的地方來找樂子,這不是迫不得已嘛。」
具體什麼事情沒必要說,趙國棟好歹也是個領導級別的,這種小打小鬧的,壓根也不打在人家的眼裡,打個哈哈糊弄過去,道:「走吧,這郊區的我也沒辦法回去了,搭個順風車老哥你不會在意吧?」
「你這是什麼話,難道你老哥哥還是那麼小氣的人?」
趙國棟的話讓沈浩微微的一笑,其實這簡單的對白裡面,沈浩在問你到底是站那邊,而趙國棟很直接的告訴了沈浩,他站自己這邊。或許趙國棟仔細的想想來回答,沈浩多少的會認為趙國棟在糊弄自己,可是趙國棟從某種意義上,的確是用很用心的話再說,至少沈浩無法找出人家的可挑的毛病來。
車子上了高速公路,沈浩將僅剩的三支煙拿了出來,丟給了司機一顆,自己和趙國棟分了,點上之後沈浩美滋滋的吸了一口,道:「現在對於這味道,還真有些依賴了。」
「少來了兄弟,難道你還在乎這點煙錢?依賴就依賴吧,雖然說吸煙有害健康,可在我看來啊,你每天出去做什麼,都對身體沒啥好處,說不上抽煙喝酒的,反而會多活兩年。」
「趙老哥你這話精闢,不過我倒是不在乎多活少活的,只是希望這身子骨先別弱不禁風,畢竟我的敵人還沒四絕呢,這要是不注意點兒啊,陰溝里翻了船,那可真要出點樂子了。」
沈浩的話讓趙國棟感覺肺部火辣辣的,明著暗著已經表明了沈浩的心情的確不咋地爽,這事情看來是沒得勸了。
「老弟啊,我還是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個監獄長來頭貌似還真有些不小,你看看我那老同學,說掉就被調了,而且實現連一點風聲都沒有,你說人家本來在這裡乾的好好的,我估摸著在干幾年下來,這升遷還是遲早的事情,好端端的……」
「趙老哥,你好歹也算是個官,是個警察了,那你就應該明白司法應該具有公正性的,雖然我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怎麼才算是個公正,可是你感覺如此這樣下去,會有好事么?」
沈浩忽然用很嚴肅的目光盯著趙國棟,以至於連後者都不敢過分的直視他,隱隱約約之間他貌似感覺到沈浩想表達什麼。
無論是國際還是國內,表面上的文章都做得很好,可是許多的特權方式深入骨髓,導致根都有些發霉,這個事情的確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沒什麼關係,可問題是趙國棟還是管理這些的,一旦真出了事情,他脫不開干係。
無形中沈浩給他打了一個預防針,也清楚的告訴趙國棟,這一切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趙國棟微微的愣了片刻之後,苦笑了一聲,道:「兄弟,你就不怕捅破了天?」
「我需要怕么?」沈浩淡淡的一笑,道:「要是連這個膽量都沒,我沈浩還敢在這個城市裡混?不……我一頭撞死在這門框上就是了。」
這一次,沈浩並沒有亂來,恰巧相反,還用最為正規的渠道去舉報人家,直接說了一些自己在監獄里的所見所聞。
奈何這個消息舉報上去之後猶如石沉大海,壓根就沒有半點的反應,貌似背後有一雙無形的黑手,在控制著一切,確切的說司法機構壓根就沒有在這方面管理。
這一日,沈浩直接去了琉璃******,這個類似於國安部在琉璃辦事處的單位平日里並沒有多大的權利,他們只負責去考察每一個警察,或者那些協警和文職人員,隨即做出一系列的調動,至於其他的……有權監管,卻沒有做過任何的事情。
接待沈浩的是一個二十五歲左右的女人,身段兒看上去還不錯,長相卻是一般般,傳說中的背影殺手。
沈浩坐下,人家倒也客氣,道:「沈浩先生,拘你舉報的事情,我們查了,根本沒有任何的證據顯示這是發生過的,所以……」
沈浩呵呵輕笑,道:「我想我的證人你們都不曾見過,我不認為這沒發生過。」
「這……沈浩先生,對不起,這事情恐怕不是我們應該管的,而且……這一切和你沒什麼關係。」
女人的臉色有些不耐煩了,確切的說她出來只不過是走走過場,對於他的接待就是個敷衍,三言兩語的打發了就是了。
「你先別忙著和我打哈哈,其實我知道你們內部的那一套辦事手法,就是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麼連讓我說證人是誰的機會都不給呢?」沈浩仔細的看著她,很認真的盯著她的面部表情,他想看出,這女人,或者說這個部門到底是用什麼手段來搪塞這些的。
「無論是誰,都不行,在法律的意義上,做事需要證據,證據是認證和物證,缺一不可的,如果沈先生你想舉報,除非你有絕對的證據證明。」
沈浩冷哼了一聲,道:「如果我去取證,那麼我問問你,要你們是幹什麼的?」
「沈浩先生,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這裡是政治處,不是公安局。」女人貌似好性子都被磨乾淨了,語氣驟然冷了下來。
沈浩貌似感覺到了其中的貓膩,呵呵輕笑道:「看來我走正路是走不通的,既然這裡不接受,那麼我就直接找省政府去,這廟門很大,還真有些請不動這裡的神仙。」
「隨便了,我希望沈浩先生能有所收穫。」
人家說的很禮貌,可是語氣之中卻帶著一股子的藐視,確切的說,人家壓根也不在乎沈浩的上訪,辦事是層層遞進,如果這裡不接受的事情,誇了級一般都不會有人管的,一來是怕擼了人家當時的工作人員的面子,再者就是……先後順序的問題。
面對著這個女人,沈浩並沒有再多說,自打她出來,就已經體現出了這些人對於此事的不重視,相對而言,繼續扯皮下去也沒有多大的意思,不如就此打住,直接用最為簡潔的方式把他給處理了。
出了門之後沈浩還是給溫樹青打了電話,當溫樹青接到了電話之後,問道:「你確定這事情是真的?」
「趙國棟可以作證,而且監獄里有個叫龍彪的人,是直接的參與者。我想如果他這回恐怕是差不多要出事情了。」
沈浩並沒有第一時間去管龍彪的死活,有一條路是自己選擇的,那麼就要為此而付出代價,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沈浩也沒有任何的理由去同情一個囚犯,是一個想殺自己的囚犯。
「看來是該做點什麼了,我會著手處理,具體事情到時候你來配合就是了。」
本來沒打算驚動溫樹青,可是現在看來事與願違了,畢竟這件事情對於沈浩來說是很有難度的,但是現在交給了溫樹青,沈浩就無需去做那些無用的功,等到事情真該自己出手的時候,才會去出手。
醫院裡充斥的各種味道混合,讓人感覺由衷的有些不舒服,甚至連太平間里的福爾馬林,以及那陰森森的感覺都能從樓道裡面滲出來。這一層是骨傷科,在這裡基本上是很正常,這裡的病人是死亡率最高的,可以說有些出車禍而來的,當場死亡的也很正常。
有一間獨立的包廂病房很奇怪,門口總是站著幾個警察,他們的身上都有槍套,甚至在看來來往往的人的時候都有些警惕。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裡有一個了不得的人物住院,可是警察們清楚,這裡壓根不是住著什麼領導首長的,而是一個囚犯,一個叫沈峰的囚犯,自打出事之後,沈峰就一直被放在這裡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