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4.第924章 ,心有依,人不到
就算明白了,也是晚了,仿似這一切早就被人給準備好的,發動這一切只是一個借口。大批的武裝人員快速的將整個山頭給封鎖了起來,隨即便是真正的公安進去了。
沈浩終於是堅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那邊的天狼也好不到哪裡去,嘴角往外還溢血,頭髮亂糟糟的很狼狽。
「嘿,剛才是何等的威武霸氣,怎麼現在是這幅德行?」沈浩調侃了一句,隨即從身上摸出了一包煙,給自己點上,天狼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給我也來一隻。」
「唔?」沈浩感覺自己像是聽錯了一樣,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把自己給打醒來,詫異的抬頭看了一眼天狼,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切結束了,也是該放鬆一下自己的生活了。」
天狼很狼狽,可是神情卻平復了不少,貌似放下了某種包袱,隨即整個人都顯得很輕鬆。
沈浩對於天狼的很多事情並不清楚,確切的說,這些事情是組織裡面忌諱的問題,也從來不會問什麼,可是伴隨著李振的出現,到現在,算是徹底的明白了,天狼的冷酷,以及那非人的身手,恐怕都是為了今天而準備的。
還好,至少天狼沒有隨著李振的死而變得內心空虛,他只是放下了。
「不過我還是不贊成啊,往後事情還很多,你要是廢了,到時候特么誰來撐場子?」
沈浩打趣著開了個玩笑,還是將手裡的煙和打火機丟給了那邊的天狼,不過接下來的一切讓沈浩感覺有些納悶。
熟練地從煙盒裡面抽出一根來,很瀟洒的點上一支,隨即吐出了煙圈?草……沈浩感覺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這架勢尼瑪是個老煙槍的架勢啊。
「別特么那麼吃驚的看著老子,其實老子在十五歲之前壓根就沒一點大志,一個殘廢的爺爺,碌碌無為的父親,每天就是起得早點,還要強迫去練功而已,那時候老子的想法就是特么吃喝嫖賭,哎……」
貌似有些懷念那種感覺,天狼將那支點燃的香煙放在眼前,認真的看了好久好久,最後塞進了嘴裡,大馬路牙子旁邊一趟,也不顧此刻太陽的刺眼,就這麼看著天空。
「狗屁責任可是壓了老子好多年啊,天啟,老子往後就要從各方面超越你,嘿嘿,真特么舒服。」
天狼笑著說道。
沈浩鬱悶的看了他一眼,道:「估計你不行,等著懶貓拾掇你吧,不過老子真特么有些不服氣,老子這麼帥,那隻貓怎麼可能瞎了眼看上你?」
「嘿嘿,要不老子告訴你為什麼?」天狼陽光燦爛的讓沈浩覺得,他很欠抽。
「愛說不說!」沈浩白了他一眼,感覺這傢伙有些沒救了。
「因為啊,我和她從小就認識。」
「啥?」沈浩目瞪口呆,道:「不是說……」
「要我在告訴你個秘密么?」天狼微笑道。
「說!」
沈浩忽然覺得,貌似自己越來越不了解天狼了,這個很喜歡裝酷的男人,背後藏了很多讓人想不明白的事情,就算所謂的仇恨會讓一個人變得性格扭曲,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讓人難以接受才對啊,可是……他竟然隱藏了這麼大一個秘密。
「天煞是我妹妹,當然,不是親的,至於具體關係,自己去問她,告訴你這點,就是別在氣她了。」
沈浩忽然感覺天旋地轉的,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這麼狗血的劇情都能出現在自己的生活里?你到底有沒有搞錯,天煞是你妹妹?
「行了,我回去了,有些事情我必須還要處理一下,短時間內不會來,有些東西,找天煞就行了,我想那些工作需要你親自跑一趟。」
沈浩就這麼傻傻的看著天狼離開的背影,馬丹的感覺自己已經夠會裝逼的了,結果天狼裝的那叫個牛逼,自己壓根是什麼都沒卡的出來,就被忽悠的不要不要的,暗嘆這所謂的老實人,這尼瑪不可靠。
「天啟,我想這一次我們所表現出來的誠意,你能接受吧?」
不知何時,那位國安局的人來到了沈浩的面前,帶著微笑問道。
「這是你們的職責,不是對我的誠意,你應該比我清楚李家的人做了什麼,是誰讓他們倒台,別把這個算在我的頭上。」
這人愣了一下。
「不過回去替我謝謝老頭子,有些事情無需他給我買好,該我做的,我去做,不該我做的,我還不想屈服,失望的次數多了,不差一會半會的,我知道他沒得選擇,但是別把那些黑暗的東西往我的腦袋上扣。」
沈浩轉身就走,國安局的小頭目愣了一下。
他知道沈浩這話不是說給自己聽的,甚至都不是說給自己的頂頭上司說的,而是直接給國安局下命令的人。沈浩對於他們的誠意並不接受,可是卻沒有產生多大的抵觸,他自己也當然明白,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所能關心的,當下也只能放任不管了。
「去送他離開吧……」
沈浩要走,可是暗中把天狼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邊,自己的車都被人家給開走了?尼瑪,這麼不要臉。
拒絕了國安局的人示好,沈浩還是想到了給吳瑤打個電話過去。
已經好些日子沒見到自己這位初戀,這個和自己有過很多故事的女人。雖然說她自己以後也要去琉璃,但是……這些日子貌似她更忙了,這路走的要遠一點,年輕的時候就要多吃點苦。沈浩固然不怎麼樂意,但還是選擇了無條件支持。
吳瑤接到沈浩的電話很是驚訝,當聽聞就在省城的時候二話不說就跑過來了,車是沈浩送她的,豪華低調的配置,可是當吳瑤見到沈浩的時候,眼神之中帶著驚恐。
「到底怎麼回事?」
「別問了,和別人幹了一架,鬧的有些脫力,休息休息就好了。」
嘴角上還掛著鮮血,沈浩的身體的確就像是散了架一樣,疼的不要不要的,但這些東西就算去住院治療,也無補於事,又不是刀傷槍傷的還能給你縫兩針,這東西,完全靠自己去養。
沈浩說沒事,可是人家吳瑤一百個不放心,最後拗不過沈浩,只能帶沈浩回自己的寢室。
獨立的公寓只有七十個平米,一室一衛一廳倒是具有很好的採光地理條件,尤其是這個時候,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讓人懶洋洋的想睡覺,沈浩打量著周邊的布置,感覺心頭微微的一暖。
依稀記得當初上高中的時候,這個女人就是這樣布置自己的房間的,那不大的出租屋裡她總是能想辦法折騰出很多的空間來,而且每一件東西都會被她給擺好,當沈浩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衣櫃時,微微的愣了一下。
有幾件衣服……竟然是高中時候的校服,只是……從那花紋來說,是自己的才對。
吳瑤還是不放心沈浩,去找了一個醫學院的醫生過來幫忙看看,當打開門看著沈浩面對著柜子愣愣發獃的時候,吳瑤沒來由的緊張了一下,臉色一紅后急忙招待和自己一起進來的教授。
「沈浩,這位是梁教授,醫學系的,讓他來給你看看,你這樣我怎麼都不放心。」
面對這個五十多歲,眼角還掛著眼屎,目光渙散,一身邋遢的五十多歲老頭,有一種無言的感覺。他伸出手來和沈浩善意的笑了笑,不過沈浩卻從他的眼神之中撲捉到了一抹奇怪的玩意,他自我介紹了一下,只是說自己姓梁,沈浩微微一笑,道:「沈浩。」
「小夥子,看你這傷不輕啊,怎麼折騰的?」
拿出了隨身攜帶的一些東西,很快就給沈浩做了一個全方位的檢查,老頭明顯是被嚇了一跳,嘆息著說道:「我建議你住院治療。」
自己的傷沈浩自己清楚,住院治療也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這種被真氣震蕩出來的傷,壓根就需要靜養,或許自己不是啥醫學系的教授,可沈浩本身就是正兒八經的醫生。
吳瑤聞言更是眉頭緊鎖,看著沈浩剛要開口說話,沈浩卻阻止了,道:「瑤兒,別聽梁教授說的那麼嚴重,只不過是內臟有些震蕩,這又不是腦震蕩,等會我開個藥方,你下去幫我抓點葯就行了。」
好在沈浩傷的不輕,終究是沒有什麼性命之礙,最後吳瑤還是打消了繼續讓沈浩去醫院的念頭,當梁教授走了,沈浩這才微微的一笑,仔細的看著吳瑤。
和沈浩對視,不僅僅是沈浩能找到初戀的感覺,而對於吳瑤而言,也是初戀。初戀留在心裡的那份純真美好,並不以時間的推移而改變什麼,反而仿似是埋在心底最深處的一壇成年老酒一樣,總會散發出迷人的香氣,聞之則罪,喝了容易昏頭。
「當初你走的無聲無息,我四下里有找不到你,回到了我們共同的出租屋裡,發現絕情的你壓根就什麼都沒留給我,唯一留下的就是那兩套衣服,我便順手帶了回來,這些年來我走到哪裡,都會帶著。」
吳瑤成熟了,一個大方貴氣的女人,卻有著她獨特的小女人姿態,說話的時候帶著一股哀怨的幸福,或許是想到了一起過來的日子,還有因為誤會而產生的傷痛。
沈浩在愣了一下之後有些虧欠,很是神情的拉住了她的手,道:「是誤會……可是當初的情況還是……」
「一切都過去了,往後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