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滴酒未沾
“閉嘴,傑妮……”元之修忽然之間的嗬斥,讓書房的氛圍很是凝重。
元之修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因為他仿佛感受到了阮朝暮的難過與傷心。
這時候元之修的眼神,忽然注意到書桌上那個裝有照片的信封,他拿起信封,有些吃驚的說道;“我的信封,有人動了嗎?”
傑妮看到這樣不自然的元之修更是擔心,她小心的說道:“元少,你的書房隻有阮小姐,一個人進來過。我也隻是在門口,想看您在不在。”
“那就是她了。”此話說完,元之修就立即衝出了書房,向阮朝暮的房間走去。
“咚咚咚、咚咚咚。”元之修不停的在門外敲門。
隻是房間裏沒有一點動靜。元之修擔心的對屋內的阮朝暮說道:“阮朝暮,阮朝暮,你在裏麵呢,你開門呀。”
而此時的阮朝暮早已是傷心欲絕,整個人無神的癱坐在地麵上,她對門外的敲門聲,熟視無睹一般。
門外的元之修已經焦急的快瘋了,“阮朝暮……阮朝暮,你怎麽了,快開門讓我進去。”
阮朝暮還是沒有動靜,折讓元之修徹底的急瘋了,“那我就直接進來了。”
阮朝暮聽到這句話,才願意開口說話,她勉強的回複著:“我隻想一個人靜一靜,都不可以嗎?”
元之修聽到阮朝暮的聲音,才稍微的放心,他說道:“好的,阮朝暮,你乖乖的。”
元之修懸著的一顆心,才慢慢的放了下來。因為至少阮朝暮還是清醒的。
傑妮在一旁看到元之修那麽擔心阮朝暮,心中不免心疼起來她心心念的這個男人。
傑妮心中很是不解,阮朝暮得知了這件事情,雖然對她來說,是難以接受,但是卻可以讓阮朝暮加快的忘記池寒衾。
元之修為何這樣的愁雲不展。
這時候元之修吩咐道:“家裏不準再出現陸晨希和池寒衾的一切。”
傑妮有些吃驚,第一次去追問元之修:“元少,阮朝暮小姐知道這一切,對她是殘忍,但是卻可以讓她更好的陪在你身邊!”
“你閉嘴,傑妮,我有說,讓阮朝暮在我們身邊嗎?”元之修訓斥道。
傑妮一時間有些錯愕,就沒有在繼續說下來,隻是按照元之修的意思,讓手下全部停手。
“沒事的話,你先回去吧。”元之修對著傑妮冷冷的說道。
“好的,元少。”傑妮這次莫名的被訓斥,心裏的滋味不好受,她默默的走出了別墅,也覺得事情並不是那麽簡單了。
元之修的心中本應該是竊喜,因為自己的完美計劃,已經得到了最初的進展,而現在阮朝暮所有的反應都應該是情理之中的。
隻是自己的心中為什麽那麽的難過和心痛,元之修看到阮朝暮把自己鎖在屋子,更是心痛難忍。
這一切好像根本不是霖民爵要的結局,但是他要是把一切的真像告訴阮朝暮,自己也會永遠的失去這個女人,而且阮朝暮現在根本忘不掉池寒衾。
元之修可以運籌帷幄一個電影,一個紀錄片,他從來沒有矛盾過。
一向雷厲風行的他,也有今天的這樣的局麵。他苦笑著,卻不知道答案在哪裏。
愛情就是這樣,讓人欲罷不能的同時,又讓人左右為難。這一切雖然看似在元之修的掌控之中,而元之修現在才感覺,自己才是被愛情不停的左右著。
已經到傍晚時分,女傭擔心的走到元之修的身旁說道:“元少,阮小姐一直沒有出來,連晚飯也沒有吃。是不是要去叫她下來。”
“我去叫他。”元之修起身前往阮朝暮的房間。
元之修再次去房間找阮朝暮,這次的他隻是試探性了問候說;“阮朝暮,阮朝暮,你在嗎?”
她見阮朝暮沒有回應他,直接拿和房間的鑰匙,打開了房門。
屋內黑暗無比,因為拉上了窗簾,沒有一絲的光亮,整個房間昏暗無比。
元之修著急的說道:“阮朝暮,阮朝暮。”說著便打開了燈,隻見阮朝暮還是癱坐在地上,兩眼無神,安靜的坐著。
阮朝暮慢慢的抬起頭對著元之修說道:“你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元之修看到阮朝暮憔悴的麵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因為眼前這樣傷心欲絕的阮朝暮就是因為自己一手造成,元之修見阮朝暮這樣難過,自己也是難過不堪。
元之修輕輕的抱起阮朝暮,溫柔的將她放到沙發上,輕聲說道:“阮朝暮,下來吃點飯吧。”
阮朝暮根本對元之修的話毫無反應,隻是默默的坐著……
元之修有些著急,“阮朝暮,這就是事實,你要接受事實!”
阮朝暮被元之修說到了她的敏感神經,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阮朝暮默默地點點頭,她不想在逃避了。
阮朝暮是迷茫的,而元之修當然知道這個傷心欲絕的女人,在這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裏,還不可能知道自己將要何去何從。
元之修和阮朝暮的關係,也並沒有實質性的發展,更重要的一點是阮朝暮現在刻意的會和元之修保持距離。
就連今天晚上的紅酒,阮朝暮也是滴酒未沾,“怎麽,阮朝暮,你覺得我酒莊的紅酒不好喝?”
元之修端著酒杯,微笑的問道,顯然這個男人是明知故問。
而阮朝暮則是說道:“不……不是的,我吃的有點多,這酒我真的喝不下了。”
“我看阮朝暮,你是怕酒後亂性,所以才不喝酒的!”元之修雖然是開玩笑地說著,但卻讓阮朝暮的小臉蛋,想紅透了的番茄。
“元少,請你不要跟我開玩笑了。”
阮朝暮說罷,便放下了碗筷,顯然是有著不悅,更多的是懊惱。
阮朝暮雖然記不起來了,到底和元之修發生了什麽,但是自己喝酒之後的形象,一定是糟糕透了。
“什麽也沒有發生,阮朝暮,這件事情你可以翻篇了。”元之修很快的解圍道。
阮朝暮卻遲遲不肯抬起頭,她沒有怪元之修,而是一直在自責,她知道自己思念成災,才會做出那麽過激的行為。
“元少,謝謝你了,一個星期的期限很快就要到了,我也沒有必要打擾你了,很感謝你這段日子對我的照顧,謝謝!”阮朝暮說完就離開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