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傷心地
但是陸晨希卻一直把這種同情心,當做是充滿誤會的感情……
夜已經深了,池寒衾還是安靜的坐在陸晨希的床邊,守著這個心裏生理極度憔悴的女人,但是池寒衾的心裏,全部都是阮朝暮,他的思念,他的傷悲,都是這個女人。
愛情真的是很奇怪,殘忍的東西,一個人的心裏麵,隻能有一個人。
池寒衾這幾天根本沒有好好地睡上一覺,這種悲傷無奈的感覺,還要伴隨著池寒衾多久,這個男人也不知道!
而陸晨希也是在噩夢之中度過,她的孩子沒有了,也意味著自己和池寒衾之間唯一的牽絆也沒有了。
池寒衾麻木不仁,而陸晨希則是悲痛欲絕……
此時還在舞池裏放縱的陸晨希,顯然已經被酒精和音樂衝昏了頭腦,她已經感覺自己是飄飄然的了,她的大腦裏,已經出現了莫名的幻覺。
隻可惜所有的幻覺都有著池寒衾的存在……
這話總感覺對阮朝暮來說,是暫時的安慰,她拿起酒杯,喝完了一杯又一杯,待到阮朝暮喝到第五杯的時候,元之修立刻阻止道:“阮小姐,你今天的就把時間結束了,這酒也不能再喝了。”
“不……我要喝完,給我……”
隻有元之修自己知道,自己在阮朝暮之間,已經不能再聽到那個男人的名字了。
可是阮朝暮此時在醉酒的狀態,她隻能想到池寒衾,因為也是在這個醉醺醺的狀態,在一年前的晚上,阮朝暮和池寒衾就此纏綿在一起。
可是在現在這個情況,阮朝暮隻能在夢境之中和池寒衾好好的見上一麵,
這中無奈的悲傷,想必隻有阮朝暮本人在知道其中的痛苦……
到了別墅之中,莫可兒將阮朝暮照顧好了之後,才走出了臥室,“元少,阮小姐估計明天上午才能醒酒。”
“嗯,我知道了。”
“元少,那我先回去了。”莫可兒拿起外套就要離開,她知道現在自己還留在這裏,就有沒有眼色了。
“可兒,你先不要走,今晚上就麻煩你了,幫我照顧阮朝暮。”
元之修這句話剛剛說完,莫可兒就是一臉詫異,在莫可兒的意識之中,這接下來的時間應該是元之修和莫可兒的溫存時間。
“怎麽,可兒,你有什麽問題嗎?”
“沒……沒有,元少,你好好休息,我可以照顧阮小姐的!”莫可兒答允道,就走進了臥室。
元之修一個人在客房外坐了很久,這個男人伴隨著淡淡的醉意,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靜,元之修的心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
他對阮朝暮沒有所謂的衝動,隻有著莫名的心動和情緒波動。
這大概就是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元之修在這個奇怪的時間點,感受到了這莫名的情感流動。
元之修躺在了床上,久久不能入眠,他忽然有種感覺,要帶這個傷心的女人,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也許離開伊川,離開國內,阮朝暮有自己嶄新的人生。
元之修想到就做到,他立刻坐起身來,給傑克打電話,現在剛過了六點鍾,傑克睡眼朦朧的睡眼。
“元少,你怎麽了?”傑克有些驚慌失措的坐起身來,他還以為元之修發生了什麽事情。
“傑克,我兩個小時之後要回舊金山,你幫我去打理好一切。”
“元少,你……你那麽著急要回去嗎?”傑克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有跟你開玩笑嗎?要是私人飛機航線有問題,給我訂機票會舊金山,除了你們幾個的之外,再加上一張阮朝暮的。”
元之修這說話的口氣,不像是開玩笑,而元之修說這話的重點則是在阮朝暮的身上。
“好……好的,元少,我馬上去辦!”
此時元之修完全是沒有睡意,而阮朝暮宿醉,到現在也沒有醒來的意思。
莫可兒對元之修說:“元少,阮小姐這一夜都在做噩夢,估計不到中午很難醒過來。”
“可兒,你去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就要回舊金山。”
“元少,你是要回去嗎?那阮朝暮小姐怎麽辦?”
“阮朝暮跟著一起去!”元之修的歡飲剛落,莫可兒手中的外套忽然落在地上。
“我……我知道了!”莫可兒雖然滿是遺落,但是元之修的意思,他們都不想去違背。
此時的莫可兒可是滿頭的霧水,但是她卻不想去過問什麽。
元之修叫人去酒店,給阮朝暮拿來了行禮,他們的私人航班已經提前預定好了,元之修這次就是要先斬後奏的帶著阮朝暮離開這個傷心地。
隻是這個小女人到現在也沒有醒來的意思,好在這是元之修的私人航班,阮朝暮迷迷糊糊被莫可兒叫醒來,一臉的疲態。
“你是?”阮朝暮小心翼翼的問道。
“阮小姐,我是元少的助理,我現在帶你去一個地方,你隻要跟著我就可以了。”莫可兒給阮朝暮搭著外套。
這個女人就蓬頭垢麵的跟著莫可兒,她頭痛欲裂,完全分辨不出自己要去哪裏。
在阮朝暮的意識之中,她是以為自己是回酒店,但是哪裏知道元之修直接帶著阮朝暮到了機場。
直到到了機場的貴賓候機室,阮朝暮都沒有發覺出來,她默默地坐在沙發上,很快的就癱軟在沙發上,阮朝暮很快的睡下。
“阮小姐,你醒醒,我們馬上要登機了,阮小姐……”莫可兒在一旁喊著阮朝暮。
可是元之修卻試圖阻止道:“好了,可兒,不要叫她了,反正已經過了安檢,等一下我抱她登機。”
“好……好的!”
元之修都這樣說了,阮朝暮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到了登機時間,元之修真的是雙手抱起阮朝暮,走進了機艙內,這個舉動其實是讓整個機組人員趕到奇怪的。
好在這是私人飛機,大家也就不會多問什麽,隻是阮朝暮能沉睡到這種地步,真的是很少見。
元之修將小女人放在了商務艙內,調節好了座椅的靠背舒適度,讓這個小女人能好好地睡一覺。
直到阮朝暮的醉意完全消失,睜開眼睛。
“我這是在哪兒。”阮朝暮不禁大呼。“天呀,我不是在酒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