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良心的譴責
陸晨希現在有著身孕,所以她是坐著私人飛機,前往伊川,這種國寶級的待遇,估計在國內也沒幾個人。
而池寒衾還是在國內,拚命的尋找著阮朝暮,可是阮朝暮卻沒有給池寒衾任何訊號。
兩個那麽相愛的人,就在這一個星期之內,忽然不得相見,愛情就是這麽殘酷的事情,可以那麽親密,也可以那麽的冷酷。
可是池寒衾根本怪阮朝暮,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孽,他隻是想知道這個女人過得好不好。
池寒衾給阮朝暮所有的信用卡,銀行卡,這個女人都沒有帶走,池寒衾就更加的擔心。
因為阮朝暮現在在這個巨大的城市裏,根本沒有可去的地方,阮敬禮的離開,阮朝暮在之前,隻有池寒衾一個最親密的人,現在的阮朝暮真的是沒有人再去依靠了。
而阮朝暮這三天都是在酒店度過的,元之修不好去打擾,但是卻會讓自己的女助理,按時去看阮朝暮,至少知道這個女人是安全的。
“謝謝你,也幫我謝謝元先生!”這是阮朝暮一天內說的第一句話。
“阮小姐,不用客氣,這是你的新手機,元少讓我帶給您的。”女助理將一部最新潮的手機,交到阮朝暮的手裏,“阮小姐,這手機,你可能會用的上。”
“不……不需要了,我現在隻需要辦一張卡,就可以了。”
“阮小姐,這部手機,隻是暫時借給你用的,所以請你不用介意。”
女助理這樣說,阮朝暮才願意收下手機。
第二天的清晨,阮朝暮破天荒的走出酒店,因為今天是父親去世的一百天,這一天陰鬱綿綿,和阮朝暮陰鬱的心情十分應景。
阮朝暮坐上了一輛計程車,就來到了阮敬禮的公墓處,女人手裏拿著花束,也被蒙蒙細雨打濕了,阮朝暮一路紅著眼眶,慢慢的走到了阮敬禮的墓前。
隻是當阮朝暮來到墓前,忽然之間驚呆了,阮敬禮的墓碑前,有新鮮的花束,“這是?”阮朝暮脫口而出。
“我就知道,你會來?”這個聲音,已經無數次出現在了阮朝暮的夢中了。
女人猛然轉過身,才發現身後站著的是憔悴不堪的池寒衾,男人整整瘦了一大圈,這和之前那個俊朗的池寒衾,完全不同。
而池寒衾看到了阮朝暮,也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這個女人雖然美麗,但是卻那麽的悲傷。
煙雨蒙蒙,氣氛沉沉,這種見麵的場景,讓兩人的氣氛更是凝重。
阮朝暮屏住了呼吸,強烈的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她隻是轉過身,走到了自己父親的墓碑前,先將手中的花束,放在父親的墓碑前。
這個動作雖然隻有幾分鍾,但是池寒衾卻感覺很久很久,他多麽想跟這個女人好好說上一句話。
雖然隻是簡單的一句問候,池寒衾此時也沒有多少勇氣,但是他就像這樣看著阮朝暮。
阮朝暮默哀三分鍾之後,默默地離開,她和池寒衾的距離,不到一米,這個女人忽然停住了部分。
阮朝暮抬眸,看了池寒衾一眼,這一眼有著太多的悲傷和無奈,但深眸卻有愛意,可是阮朝暮已經無能為力了。
“池寒衾,再見了!”
“阮朝暮,我們回不去了嗎?”池寒衾還不想放棄,他輕聲問道。
阮朝暮轉身就離開,池寒衾隻是緊緊的跟著,他就想這樣安安靜靜的跟隨著女人的腳步……
待兩人離開公墓的時候,阮朝暮深深的歎了口氣,即便眼淚止不住的流,她還是不願意給池寒衾任何機會。
阮朝暮拿手拭去眼角的淚,這次是她主動開口說道:“池寒衾,我們就到這裏吧。”
“不……讓我再送送你。”池寒衾還是沒有離開。
其實阮朝暮的意思,是告訴池寒衾,他們的感情就到這裏。
但是池寒衾還是堅持揣著明白裝糊塗,“阮朝暮,你現在住哪裏,我送你回去。“
“池寒衾,你回去吧,我自己可回去。”阮朝暮回應的決絕。
“阮朝暮,不要走……”池寒衾這次拉住了女人的手腕,這是他們這些日子第一次的肢體解除,阮朝暮還是堅決的甩開了池寒衾的手掌。
這樣的舉動,其實很傷人,“阮朝暮,不要這樣好不好。”
“池寒衾這句話,其實我該對你說的,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們真的不可能了,你和陸晨希的婚期,應該就要到了,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你的孩子,就要出生了……我們現在算什麽,我算你的什麽人?”
池寒衾被阮朝暮說懵了,他忽然感覺自己是多麽的自私,一邊想要愛情,一邊還想著負責任……
阮朝暮說出這些話,其實自己的心也在滴血,她沒有外表的那麽堅強,雖然這個那女人隻是紅了眼眶,但是她的心中,已經是過了千軍萬馬,百轉千回。
這種口是心非的離開,是人間最大的痛苦,阮朝暮現在感受到了,而池寒衾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個男人默默的站在原地,他是男人,不能用眼淚去表達自己心中的悲痛,但是池寒衾此時此刻的痛苦,和阮朝暮一般,甚至還有對自己良心的譴責。
“對不起,阮朝暮,我隻是太愛你……”
“池寒衾,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但是我要告訴你,我也愛你,但是我真的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我受夠了太多的流言蜚語,我以為熬過了,就會過去,但是現在看來,我的想法太天真了,再見了。”
阮朝暮用著最後的力氣說完這句話,然後默默地轉身,這次的離開,可能是一輩子。
而對於池寒衾,可能這一輩子已經過完了,“再見,阮朝暮!”
兩人朝著兩個不同的地方離去,阮朝暮知道,這次轉身,身後再也沒有人去拚命的追過來,池寒衾也知道,自己這次是沒有任何理由,去抱住那個女人。
阮朝暮站在十字路口,沒有打車離開,隻是默默的站在蒙蒙細雨之中,任憑雨水打濕自己的發絲和外套,這春天的寒意,還是讓小女人默默的打著寒顫……
“喂……你要淋成落湯雞嗎?”元之修的聲音,忽然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靜。
“元先生,你……你怎麽在這裏?”阮朝暮很是詫異的問道。
“我要說,我是碰巧路過,那你一定不相信,我是早上找你有事,聽到前台的人說你出去了,還帶了一束鮮花,所以我就推斷,你是來看你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