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上當

  “阮小姐!阮小姐是哪位!”


  阮昭暮坐在醫院的長椅上,不知道在想什麽,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她一時沒反應過來,等護士叫了第三遍後,她才後知後覺:“我……我是…”


  “你是阮小姐?”護士一臉奇怪的看著她,這是生了什麽病啊,帶著墨鏡戴著口罩,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仿佛不能曬到太陽似的。


  “叫了你三遍了,怎麽才來啊,快進去吧,伊萬醫生叫你了。”


  看著阮昭暮走進伊萬醫生的辦公室,護士才移開目光,那個人好眼熟的樣子啊。


  “來啦,隨便坐。”辦公室裏的伊萬正在看著什麽資料,看見阮昭暮來了,立刻放下手上的資料,露出微笑。


  “嗯。”阮昭暮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了,她隨意一瞟,就看見伊萬桌上的那份資料,正是躁鬱症的治療方案,還有各大醫院的躁鬱症治療結果記錄。她感動極了,麵前這個人在真心幫助她啊!

  “謝謝你,伊萬。”阮昭暮的眼眶紅紅的,自從她爸爸死後,她就嚐盡了白眼,之前在她們家有錢時常常來巴結的人一個個對她就如同對待瘟疫一般,躲得遠遠的。


  慢慢的長大了,她進入了娛樂圈,也是每天都生活在被人暗算的痛苦裏。


  而她和伊萬,隻算得上是見過幾次的陌生人,卻對她這麽好,阮昭暮覺得,世間還是有真情在的。


  伊萬拿起一張紙,給阮昭暮展示了躁鬱症的治療方法,還對比了先前的治療記錄,一一修改,努力的想要列出治療阮昭暮母親明惜的躁鬱症的方案。他們商量了很久。


  最後,見過去快兩個小時了,伊萬才整理資料,說了聲“就先到這裏吧。下次,我還是勸你把病人帶來看看,我好對治療方案進行更精確的修改。不然…不好說。”


  聽到這個,阮昭暮愣了一下,帶自己的母親出門嗎?

  那次,她媽媽明惜說的話又在她的耳邊響起:“千萬,千萬不要讓別人拍到我想現在的樣子!”這句話是清醒時候的媽媽一直掛在嘴邊的話。


  以自己現在的熱度,就算是因為黑料,也會有不少人拍到她和她媽媽的吧,阮昭暮猶豫了。


  晚上,阮昭暮回到他們住的地方。一打開門,就看到池寒衾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渾身散發著酸氣。


  “怎麽了?”阮昭暮一邊換鞋,一邊向池寒衾那邊問了句,可池寒衾沒有回答她,隻是冷冷地哼了句,扭過頭,不搭理她。


  看著鬧別扭的他,阮昭暮不禁發笑,她撲進池寒衾的懷裏,用她那漂亮的臉蛋蹭了蹭:“到底怎麽了?嗯?”


  “哼,你今天和那個伊萬醫生,聊得很開心啊。”


  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阮昭暮打了個寒戰,明明不冷啊,她聽見池寒衾的話,立刻明白他知道了,怪不得一股子醋味,連忙安撫:“哎呀,今天我不過是想讓伊萬醫生幫我看個病嘛…”


  “哼,我怎麽不知道你生病了?”池寒衾不買賬,繼續發著酸氣,他一想到阮昭暮和那個伊萬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整整兩個小時就來氣。


  “不是我,是我媽。她的躁鬱症你知道的,我想治好她…”阮昭暮的聲音越來越低,她一想到自己的媽媽在爸爸沒了以後就變成那個樣子,心裏就止不住的難受。


  但一邊的池寒衾比她更難受,阮昭暮的媽媽的躁鬱症,就是因為他爸爸啊!


  池寒衾心裏有些發慌,他開始害怕了,如果阮昭暮知道了真相!

  池寒衾不敢相信會發生什麽,下意識把她抱的更緊了些。


  阮昭暮一個人待在房裏,發懵的看著窗外的風景,突然聽到門外嗖一聲,阮昭暮回頭看了一眼,還以為是池寒衾,卻沒看到人影,隻見到門縫下麵有張紙。


  “這是什麽?”有些疑惑的阮昭暮掀開被子,眉頭緊鎖,慢慢靠近,蹲下了身子撿起地上的紙。坐在椅子上,阮昭暮忍不住的打開信封,裏麵的內容寫的是想要約見自己見麵的信,合上信的阮昭暮深深歎了口氣,心裏默默想著:到底是怎麽回事?


  也沒有下定決心的阮昭暮隻好拿過桌子上的手機,想要打電話給池寒衾,可是此時的池寒衾正在忙著,根本就沒有留意手機。


  “跑哪裏去了?”著急的阮昭暮在房間走來走去,有些發困的打了哈欠。


  在城外的池寒衾,在一間隱蔽的房間,蹺著二郎腿,一隻手撐著下巴,耐心的等待著手下把人帶到自己麵前。


  “池總,我們帶來你想要見的人。”


  手下一邊抓著人,一邊敲門,詢問池寒衾的意見。


  “進來。”聽到這話的池寒衾馬上精神了起來,用力揉了揉眼睛。


  “給我跪下。”手下大聲嗬斥,把那人推到在地上。


  “你知道我是誰嗎?找你幹嘛我想你應該也很清楚。”一上來池寒衾就給這個人做了個心理建設,露出微妙的笑容,上上下下打量了這人。


  “我什麽都不知道。”


  幫忙池彬打探消息的人口守得嚴,而且掘強得很,撇過臉,沒有理會池寒衾。


  既然落在池寒衾手裏,這事也就沒那麽容易就過去了,池寒衾雙手合十放在背後,圍著他轉了一圈,便蹲下了身子,一隻手撩那人的下巴,小聲的開口說道:“快點說,少受點苦。”


  過了一會兒,這個人還是沒有說出口,池寒衾則示意讓手下修理他。


  這邊還在逼問中,阮昭暮猶豫了一番,最終還是決定要去赴約,換好衣服,阮昭暮對著鏡子畫上鮮豔的口紅,隨後把頭發高高紮起,便穿鞋出門。


  “到這個地方。”坐上車的阮昭暮把地址遞給司機。


  看了一眼的司機點了點頭,便朝著目的地去,越來越偏僻,阮昭暮發覺有些不對勁,現在想要下車也是沒辦法了,隻好抵達目的地。


  下車後的阮昭暮發現呈現在自己眼前的是酒店,很高大上,走進去裏麵也是靜悄悄,隻見一個人快閃出現,力度剛好的打在阮昭暮的後脖。


  “總算到手裏。”池程拍了拍雙手,一臉得意的看躺在地上的阮昭暮。


  另外一邊的孟月姣到處找不到明惜所在,著急得團團轉,深深歎了口氣,瞪大雙眼,心裏想著:這到底怎麽回事,我可是盡力的找了好久,可始終都沒找到下落。


  “池程去哪了?”在房間大聲喊道,到處張望。


  這時候管家走了過來,彎頭哈腰的站在孟月姣身旁,唯唯諾諾的開口說道:“他出國了。”


  “什麽?也沒有給我打個招呼。”


  不知道事情經過的孟月姣有些生氣,便匆匆忙忙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撥打了池程的電話號碼,卻一直無人接聽,孟月姣有些暴躁,把手機丟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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