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巧合
她皺了皺眉,覺得他的情緒從剛才見到那個女人開始就一直不太對勁。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絕對不僅僅是陌生的長輩那麽簡單。
但是她還什麽都沒有問他,他就反將了她一軍,還是用的不容置疑的語氣,讓她有些火大,“什麽叫我去找她?是她要讓我去餐廳坐坐,我總不能拒絕一個長輩吧?你這話說的,好像是我非要黏著她,求她告訴我你以前的事情一樣!”
對於這一點,他實在是不想過多解釋,以免暴露一些什麽。
想到她的母親在那個療養院已經十分不安全,腦子就開始鈍鈍地痛,“先不說這個了,現在看來,你媽媽所在的療養院的位置已經完全暴露了,當務之急還是要為她早點換一個療養院比較好。”
至於到底需要換到哪裏去,還需要從長計議,挑選一個絕對不會被人發現的地方再做決定。
阮昭暮氣他不回答她的問題,還在不斷的給她安排接下來該做的事情,“我不要!那是我的媽媽,我想把她安排到哪裏就安排到哪裏,不用你多管閑事!”
這種霸道的態度最令人可氣了,好像就算他不說,她就不會做這些事一樣!他想讓她往東?她偏不!
好在池寒衾有好多事情需要忙,每天都腳不沾地的,自從那晚他們鬧了矛盾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回家過。
阮昭暮為了彌補前幾天請的假,這幾天拚命地往劇組鑽,基本上都是劇組和家兩點一線。
池寒衾雖然人不在她身邊,但每天都會派人去接送她回家。
他回來的那一天,阮昭暮也為這樣的日子感到越來越力不從心。本想著,在忙碌中總會獲得一些靈感,把媽媽轉移到安全的地方。但這幾天的成果告訴她,忙碌隻會讓她越來越心煩,每天回家倒頭就睡,身累心更累。
拖著疲憊的身軀,她慢慢的走到他的跟前,“這幾天我已經接了很多戲了,不光把之前的補上了,也多拍了很多。接下來的時間我想專門留給我的媽媽,”她抬起頭看章他,有些暗淡的眼睛閃出微微的光亮,“你看現在的情況,我能先停拍嗎?”
“不能,”池寒衾斬釘截鐵地回答她,“你不用光想著這件事情了,好好拍你的戲行不行?”
就因為他的一句話,她這麽多天來,一直的委屈和不安,一下子都在這一瞬間爆發了出來,“行不行?當然不行!你知道她是誰?她是我媽!被那些混蛋發現,她就完蛋了。你就算是以為我是一個再混蛋的人好了,也不能拿我母親的性命開玩笑啊!”
眼淚一下子洶湧而出,臉上溫溫熱熱的,讓她感覺她還活著,但卻對這世上的事情充滿了無能為力。
如果她生下來也有權有勢,那當年那件事情,早就能真相大白了吧?!又何苦讓她為了那些繁瑣的事情,一點一點地把線索找到現在?!
池寒衾見到她這一哭,嚇了一跳。這幾天他忙得腳不沾地,不就是因為這件事嗎?他已經幾天沒有合眼了,一回家就看到她哭,任誰心情都好不起來,“我讓你好好拍戲自然是有我的道理,你以為我這幾天真的忙是為了誰?還不都是為了你,那些麻煩的事情,需要你動手嗎?你隻需要好好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了,剩下的事情,我都給你安排好了。”
可是阮昭暮一點都不喜歡這樣默默無聞,就能辦大事的精神,因為那是她的媽媽,她卻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被人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
她收住哭聲。
沒關係,她不知道也沒關係,隻要經過他的安排之後,她的媽媽能一直安全,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阮昭暮知道他心情不好,走上前去抱了抱他。在抱住他的那一瞬間,卻又想起來那個女人的事情,“池寒衾,我從來沒有瞞過你,連媽媽在哪裏我都告訴你了,你能不能對我真心坦白一次,你和那個女人的關係?”
他久久沉默著,在告訴她和不告訴她之間徘徊猶豫,最終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還是選擇了後者,“這也沒有什麽好追究的,你隻需要記住,就算我和她有血緣關係,現在也不認她了就好。其中剩下的事情,零零散散,亂七八糟的,任誰也講不清楚,等以後有時間了,我再慢慢講給你聽。”
上次他也是這樣糊弄她的,這次阮昭暮壓根就不相信他的鬼話,質問道,“以前你跟我說過,你跟池家關係不深,我相信你了。可現在,為了媽媽的安全,雖然我信任你的為人,但我還是不得不再問你一次:你和當年傷害我們的池家,到底有什麽關係?”
那個女人上次在餐廳的時候,警告她的言辭間,都在申明池寒衾背景很深,還時不時的提到池家。
而池寒衾的出現,正好打斷她的話,這其中的巧合,不得不讓她懷疑當初他所對她所保證的話。
他一直都知道紙包不住火,從小到大也從來不會去刻意的隱瞞什麽,但隻有這一點,他很想瞞住她,哪怕知道這樣的謊言,遲早都會被戳穿,他也在所不辭,“我知道你很想知道這裏麵的緣由,也很想知道我當初為什麽會那樣對你說。這一切我早晚都會告訴你,但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媽,我一定會保證她的安全,相信我!”
從剛開始問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結果了。不過,能夠得到這樣的保證,也已經很不錯了。
想著療養院裏中會不會有那些人留下來的蛛絲馬跡,阮昭暮去看明惜,正好去探查一下。
這次去的時候,明惜還是一如既往的精神有些錯亂,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麽。
不管她問她什麽,她都會笑著說一些不相關的話。雖然這些阮昭暮在漫長的歲月中早已經習慣了,卻還是有些失望。
照顧明惜吃完一日三餐之後,眼看天就要黑了,她不得不準備離去。
一股依依不舍之情在她心中彌漫開來。
走之前,一直在照顧明惜的護工突然走上前來,悄悄地附上她的耳朵,“前幾天有一個人來探查你的母親,說是你的朋友。我們也療養院也沒有把人拒之於門外的本事,隻好任由他進來了,你看看這個名字,到底認不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