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萬丈懸崖
這幾個演員之間的關係好,沈卿之自然是知道了解的,他倒是給了他們足夠的時間談話,待到所有事情都已經解決的時候,他才是轉過身去衝著攝影師點頭示意。
緊接著,沈卿之便是開口說道,“六十五場次一鏡,Action。”
當高台上的阮昭暮聽到了沈卿之的命令以後,便是進入了狀態,她望著麵前突然出現的一群黑衣人,不由得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長劍。
她從未幹涉過任何人,可她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想要致自己於死地。
“你們是誰,你們這是要做什麽!”
少女緊緊的咬著自己的下唇,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布滿了畏懼,可她始終在告訴自己要勇敢一些,決不能因此畏懼這群人。
似乎是察覺到少女渾身上下的顫抖,為首的黑衣人隻是不屑的冷笑了一聲,隨後持著手中的長劍逐漸向她靠近,就連眉眼中都是危險至極的,“我們是誰,不需要你知道,你隻要知道,雇傭我們的人,想要你的性命就好。”
聽著這一道陰冷的男聲響起來,她逐漸的向後退去,可少女的身後,是萬丈懸崖。
“你們到底是誰!我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何要這般對我!”
像是徹底的失去了理智,少女緊緊的攥著拳頭,一雙大眼睛中充滿憤恨,可她現如今依舊是沒有任何自救的辦法,隻能同他們繼續僵持下去,等到錦辭哥哥來救下她。
可一身華服的少女怎麽都沒有想過,這群人,正是她那溫柔如水的錦辭哥哥雇傭來的。
為首的人則是直接開口,讓她徹底的死了心,“棠盈,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現在就是想著辦法拖延時間,等到有人來救你,不過你最好就死了這條心,要知道雇傭我們來殺你的人,可是你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
將這些話全部說完以後,那人又是絲毫都不在意的放聲大笑,好似麵前的少女已經落入絕境之中。
“我不信,我才不相信你們這群人胡言亂語,我的錦辭哥哥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錦辭哥哥從來都是那麽溫柔的,他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直至最後,少女的情緒已經徹底的崩潰了,她伸出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頭,不停的搖著頭的同時,又是一遍又一遍的開口說著,整個人看起來倒是惹人憐惜。
可那人依舊是沒有放過她的念頭,他直接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一塊做工精美的玉佩,隨後上前走了兩步,將玉佩展示給她看。
這上好的羊脂玉千金難求,恐怕除了蕭錦辭以外,不會有第二個人有。
她隻是緊緊的攥著手中的玉佩,一張小臉上已經被淚痕布滿,“你們一定是騙我的,錦辭哥哥他才不會這麽對我,他不會的。”
最初的少女此刻是徹底的絕望了,她隻是不停的勸說著自己不要相信他們的任何話,可實際上,她心底比誰都要清楚,這羊脂玉佩的確是蕭錦辭的,隻不過她一直都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望著站在高台上的阮昭暮依舊自然的說出所有台詞,祁銘漾和路祺在一旁坐著觀看的時候,倒是一直都在談論此事。而亓元則是一直都在為阮昭暮擔心著,她遠遠的望過去,就覺得這高台的高度未免太高了,若是阮昭暮跳下來的時候受到了驚嚇又該如何?
每每想到這裏的時候,亓元便是忍不住再次歎息著,一直緊緊的盯著阮昭暮看,生怕自己會錯過什麽。
“如果不是因為蕭錦辭狠心決絕的話,恐怕棠盈根本就不會落得如此地步。”
路祺說著話的同時,又是往自己嘴巴裏塞了一顆糖果,而後她瞥了一眼身邊蕭錦辭本人扮演者祁銘漾。
在沈卿之的所有劇情中,從來都沒有哪一個角色是絕對的好與壞,即便是表麵上看起來溫柔如水的太子殿下,也會有心狠手辣的一麵。或許現在看來單純無害的小姑娘,最後會成為男主角和女主角在一起最大的障礙,也不一定。
正是因為這出乎意料的反轉,才會時時刻刻緊緊抓著觀眾的心,讓她們連半分鍾都不敢錯過。
甚至可以說,在沈卿之的劇情中,時常是錯過了一分鍾,就不知道接下來的劇情是什麽了,也是因為這般的緣故,才讓所有的觀眾對沈卿之既愛又恨。
“不管怎麽來說,蕭錦辭都是生在皇室中的人,如果他不心狠手辣,隻怕早就已經死了。”
祁銘漾隻是隨口說了句,可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阮昭暮的身上了,從頭到尾一直都在看著她完全投入到劇情之中的狀態。
路祺伸出手去揉了揉自己的眉頭,隻是盡可能讓自己保持理智,不與他多計較什麽,畢竟說多了隻會讓自己感覺到心裏不快罷了。
劇中的蕭錦辭生於皇宮,母親是當朝皇後娘娘,他本該是至高無上的身份地位,可誰曾想當今皇帝獨獨寵愛後宮之中的寧貴妃,以至於出現寵妾滅妻的情況。再後來,皇後去世,寧貴妃理所應當的登上了如今的後位。
寧貴妃沒有孩子,唯一疼愛的便是這親生姐姐的女兒棠盈,因為棠盈娘親去世的早,她就被寧貴妃留在皇宮中養著,就如同對待自己的親生孩子一般。後來,為了滿足寧貴妃想要孩子的心情,皇帝就直接將棠盈冊封為當今的棠盈公主。
從最初接近棠盈的時候,蕭錦辭便是有所目的的,他想要摧毀寧貴妃最重要的人,為自己的母親報仇。可即便,蕭錦辭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母親去世的真正原因,他隻是順理成章的將所有的罪名都強加在寧貴妃的身上罷了。
可這所有事情的真相,蕭錦辭並不清楚,他也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他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殺了棠盈。
在蕭錦辭的心中,棠盈隻是自己的複仇工具,他從未想過,在這件事情裏,她從始至終都是一個無辜的孩子,他隻是將棠盈對自己的愛慕視作可利用的工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