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互相調侃
似乎是察覺到來自其他人注視的目光,阮昭暮抬起眼眸環顧四周,卻是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同尋常的地方,她微微皺了皺眉頭,可想起路祺還在時,便是輕輕搖了搖頭,不再去多想什麽。
祁銘漾看到阮昭暮有所動作以後,第一時間便是回避,表麵上他是在低著頭玩手機,可實際上他眼底盡是慌亂,生怕自己會被阮昭暮發現,是他一直都在暗中偷窺著阮昭暮的事情。
不知道是過去了多久,祁銘漾再次抬起頭的時候,那坐著的阮昭暮和路祺已經離開了,隻剩下兩個空下來的椅子。
不論祁銘漾怎麽想,他都沒有辦法相信阮昭暮真的是古露口中那種為了一個角色就想盡各種各樣辦法往上爬的女人,再者說,祁銘漾能夠看得出來,阮昭暮待誰都是極好的模樣,從來都不會與任何人發生矛盾,正是這樣的阮昭暮,又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銘漾,你的造型做好了,現在可以過去了。”
化妝師同祁銘漾說了好幾遍,見他一直都是一副出神發呆的模樣,又是忍不住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試圖提醒著他。
察覺到肩膀上的動作以後,祁銘漾這才是回過神來,他略微抱歉的對著化妝師小花笑了笑,而後直接站起身來大步離開。他這一身繁瑣的服裝行走倒是不方便,不過好在祁銘漾的體力向來不錯,就算感覺到這重量,仍舊能夠不費吹灰之力的。
“祁銘漾,你總算是來了,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那貌美如花的女主角呢。”
沈卿之望著姍姍來遲的祁銘漾,又是忍不住開口調侃了他一句。
祁銘漾和沈卿之認識的時間已久,聽聞這樣的話,倒是絲毫都沒有感覺到不自在,他隻是瞥了一眼進了片場之後就沒有時間顧及自己的沈卿之,冷哼了一聲,對著他絲毫都不客氣的開口說道,“我還以為我們的沈導演是多麽帥的大角色,沒想到也不過如此嘛。”
說罷,祁銘漾直接走到路祺身旁站立,他從身側的經紀人手中接過劇本,隻是隨手翻看著。
聽到祁銘漾這般故意氣自己的話,沈卿之伸出手去揉了揉自己的眉頭,盡可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同這祁銘漾一般計較,畢竟他是整個劇組的導演,他也應該大人有大量才是。
所謂宰相肚裏能撐船,他便是應該如此,也算是不同祁銘漾計較。
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可祁銘漾是怎麽都沒有想到過,路祺竟是直接踮起腳尖來,抬起手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路祺的力氣雖然不大,但是祁銘漾也能夠看的出來,路祺是故意收了收力氣。
若是她真狠下來,恐怕祁銘漾的額頭上會留下很深的印子,可她控製了力度,也隻是教訓一下祁銘漾罷了。如今拍攝在即,路祺自然會顧全大局,不會因為自己的私人恩怨就耽擱了劇組的拍攝。
祁銘漾突然被路祺用手指敲了一下,倒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他伸出手去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又是微微皺著眉頭望著那絲毫都沒有歉意的路祺,略微不悅的開口說了一句,“路祺,你這是做什麽?”
誰曾想,聽到這話以後,路祺隻是冷哼了一聲,雙手環胸,也不曾猶豫半分,直接說明這其中的緣由,“誰讓你在我眼前欺負沈卿之了?”
若非是因為沈卿之足夠了解這小祖宗的火爆脾氣,否則就會因為這些話感覺到感激零涕了。
“沈卿之隻有我能欺負。”
撂下這麽一句話以後,路祺衝著祁銘漾扮了個鬼臉,而後又是吐了吐舌頭。
看著路祺這副模樣,祁銘漾伸出手去扶了扶自己的額頭,沒有與她多去計較,畢竟這路祺年紀小一些,再加上過人的能力,傲嬌自大一些也是理所應當的。
祁銘漾與路祺之間合作倒是不止一次,雖然期間偶爾會起矛盾,但是說到底,他們之間還是有足夠深厚的革命友情,自然不會因為這麽一點兒細微末節的小事鬧得人心不快。
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阮昭暮隻是站著默不作聲,她也的確是一句話都插不上,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旁聽。畢竟阮昭暮現在隻是剛剛與片場的人開始接觸,還不夠了解的透徹,除了路祺以外,其他的人最多隻能算得上是點頭之交罷了。
“好了好了,你們都先別說了,有什麽恩恩怨怨的,等到今天的拍攝結束以後,隨你們自己鬧去。”
沈卿之隨手拿起一頂鴨舌帽戴在自己的頭上,而後向前走過來勸說,雖然他並未指名道姓的說出是誰,可在場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實際上指的就是祁銘漾和路祺。
聞言,路祺倒是依舊不客氣的回了句,“沈卿之啊,你到底知不知道,我這可是在為你出氣,既然你這麽不在意的話,以後你的事情我一件也不管了。”
於沈卿之而言,路祺就是個祖宗,他倒是不知道自己上輩子究竟是做了什麽事,才會在這輩子惹上這麽個打不得罵不得的祖宗。
還沒有等到沈卿之開口解釋一二,緊接著他就聽到路祺不停的催促聲響起來。
“沈卿之,你還不準備開拍嗎?等會兒這妝都要花了。”
路祺的火爆脾氣,所有人都很清楚,不過他們大多時間都是在一旁看戲。
畢竟這在開拍以後要求嚴格至極的沈卿之,隻有路祺一個人能夠治的了,除此之外,倒是沒有什麽人能夠管的住他。
“祖宗,我這不是正在準備了嗎?您別急,再去看兩遍台詞,等會兒機器準備好就可以正式開拍了。”
說著話的同時,沈卿之湊到工作人員的身邊去幫忙調整機器,也沒有再同路祺多說什麽。或許路祺經常會對沈卿之做一些惡作劇,可實際上,也是因為路祺很喜歡沈卿之罷了,她不擅長表明自己的心意,隻是希望用這種特殊的方式引起沈卿之的注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