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針鋒相對
“小阮,連著拍了幾場戲,累不累?”導演輕笑著開口,眼底帶著些許關切,隨後他擰開瓶蓋,遞了一瓶礦泉水給阮昭暮。
興許是因為從小的生活艱難,阮昭暮早就已經明白了就算是平日裏的生活也要保持小心謹慎,她隻是謝過導演的好意,並未接過那一瓶礦泉水,“我不累。”
不論怎麽來說,導演都在圈內混了幾十年的老人了,對於她的小心翼翼也有所察覺,他隻是失笑了一聲,並未多說。阮昭暮能夠如此謹慎,自然也是極好的,至少可以防備那些心存妒念的人,以免被人害了而不自知。
可這一幕在古露看來,就是阮昭暮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她拿著一把扇子輕輕的扇了扇風,眼底是滿滿的厭惡,“導演的關心也被某些人當做處心積慮,這會兒還沒有成名就這般挑剔,指不定以後會成為什麽樣子呢?”
看著麵前扭著腰肢的古露,阮昭暮斂了斂眸子,並未將她放在心上,而後對著導演輕聲開口,“導演,若是沒什麽事了,我先去化妝室卸個妝。”
導演點了點頭應下來,便是隨著她去了。
見阮昭暮忽視自己的存在,直接擦肩而過,古露氣的跺了跺腳,氣急敗壞的喊著她的名字,“阮昭暮,你竟然把我當做空氣!”
古露嬌縱任性的脾性,導演自然是見過的,他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而後又是有些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直接轉身離開。
若非是因為古露是莫為名下的藝人,若非是因為古露有著足夠的流量,他是怎麽都不會請這演員來拍戲,說白了,這古露在劇組裏麵就是一個花瓶般的存在罷了。
“阮昭暮,你給我等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古露的臉上還帶著餘慍,身側的經紀人一句話也不曾說,隻是小心翼翼的給她撐著傘,生怕她會將所有的怒氣牽扯到到自己的身上來。
就算離開之際阮昭暮聽到了古露的話,她也從未將其放在心上,隻是視作耳旁風,左耳進右耳出罷了。
一個人回到化妝間以後,阮昭暮隻是覺得全身酸軟疼痛,她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胳膊,緩緩的在梳妝鏡前坐下來,望著鏡子中麵色紅潤的女子,她盡可能的揚起嘴角,露出一抹輕淺的笑容來。
嘴角的弧度恰到好處,看起來本該是完美無缺的,可不知道為何,阮昭暮又是覺得少了點什麽。
她斂去滿臉的微笑,隻是望著鏡子裏麵麵色冷清的人。
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竟是連微笑都不會了。
自從經曆了那些事情以後,所有的事情猶如巨石一般壓在阮昭暮的心上,讓她越來越喘不過氣,使得整個人的心情都是特別的沉重。
“怎麽在片場有宿敵不願意笑,現在又對著鏡子開始練習微笑了?”
好些日子沒有見到池寒衾,阮昭暮突然聽到他的聲音時,難免會感覺到有些詫異。
阮昭暮從鏡子裏麵往後望過去,就看到了一身侍衛裝束的池寒衾,她不自覺的咬緊下唇,並未作答。
似乎是看出了阮昭暮的心思,池寒衾隻是輕笑了一聲,而後湊近了一些,附在阮昭暮耳邊低聲道,“這麽快就忘記了我?我親愛的大小姐?”
池寒衾的一番話,很快便讓阮昭暮紅了耳朵,她抬起手去捂著自己的耳朵,假意怒嗔,“池寒衾,你……你離我遠點。”
瞧著麵前紅著臉頰的阮昭暮,池寒衾倒是絲毫都不介意的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來,饒有興趣的開口,“怎麽,一句大小姐就受不了了,等會兒還怎麽和我對戲?”
正如池寒衾所說的那般,雖然阮昭暮與男女主角之間的戲份已經結束了,但是她和自己貼身侍衛的戲份依舊沒有拍完。
“你不是……還有其他的工作嗎……”
阮昭暮略微艱難的開口,眼底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畏懼。
不知道為何,每一次在麵對池寒衾的時候,阮昭暮總是會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多年的老毛病在他麵前屢屢再犯。
“這也是我的工作之一。”
池寒衾沒再挑逗,隻是端坐了身子。
聽到池寒衾突然的正經,阮昭暮竟有一時的不適應,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就看到了突然出現在化妝間裏麵的工作人員,“昭暮,導演叫你過去,說是有些話同你說。”
看到了池寒衾以後,阮昭暮大抵就明白了導演有什麽話,她輕輕的站起身來,點頭應下,“好,我這就過去。”
池寒衾對著那工作人員露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而後同阮昭暮說道,“昭暮師妹,我同你一起過去,正好我也有話要對導演說。”
工作人員顯然是沒有意料到池寒衾和阮昭暮之間的關係會這麽好,可是轉念一想,阮昭暮和池寒衾都是莫為名下的藝人,也就未曾多慮。
他這一番親昵的稱呼,卻是讓阮昭暮越發的不自在,她加快了自己的步子,隻想盡可能的遠離池寒衾一些,否則她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自處較為合適。
夜色漸濃,周圍皆是一片漆黑,阮昭暮大步走在前麵,而池寒衾步履穩健的跟隨其後。
看著池寒衾同阮昭暮一起過來了,導演略微詫異,不過想到今晚的戲份時,他也就沒有多慮,在說戲之前,又是語重心長的開口道,“小阮啊,寒衾這一次和你合作,機會難得,你也得好好的珍惜才是。”
聞言,阮昭暮瞥了一眼身側帶著滿臉笑容的池寒衾,她輕輕的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麽。
池寒衾的實力如何,阮昭暮自然是清楚的,她和他在一起幾次對戲,都是她被池寒衾牽著鼻子走。
就算阮昭暮對池寒衾心裏麵充滿了防備,但她也不得不承認池寒衾的實力很強,能夠被選作圈內的影帝,的確是不枉虛名。
“接下來的幾場戲,是你們在一起的戲份,小阮受傷被人圍攻,池寒衾出現護小阮周全。”
聽著導演這般直接的說戲,阮昭暮倒是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