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剿匪勝利
“聽說龍山那邊打起來了,也不知是真是假?”做在一個小酒館的書生拿著羽扇對旁邊的朋友討論道。
“看樣子不像是假的,山下的小鎮,西街過來偏近南街的集市被火燒得連石頭都化了,血腥味重得要命!”
“朝廷的剿匪速度這麽快?怎麽突然發難,不是說剛剛抵達嗎,怎麽可能就直接幹。”
“這你就不懂了吧,朝廷現在需要一場大勝來鼓勵士氣,江南那邊已經糜爛了,雙方互有勝負,平叛的軍隊越打越少,叛軍卻是越打越大,如果這個冬天朝廷還是拿不下江南,明年天下的局勢可能就變了!”
那文士道:“聽老兄的意思,如果江南的叛軍勝利了,你也要去共舉義旗,控訴這殘暴社會,抨擊這萬惡的世界?”
那文士的朋友噓聲道:“賢弟不可亂言,我大唐根基深厚,怎麽能說出來這樣的話,我想去從軍,為我大唐征戰四方。”
文士連忙認錯:“老兄莫怪,我太激動了,終於有人要對腐朽的秩序說不,還百姓一方淨土,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說完發現由於聲音太大,周圍所有都在注視著他,立即假裝沒說過,不動聲色向窗外望去,意圖消弭尷尬。
“咦,你們看,那不是剿匪軍嗎?”酒館裏的人紛紛來到窗前,附近爆傳剿匪的消息至少有一百個版本,能親眼目睹漢家男兒的風采是我等的榮幸啊!
馮小寶和陳子昂此時滿頭大汗,身上的衣服和皮膚貼合為一體,矯健的身姿散發著雄性的味道。
陳子昂大喝道:“後麵的跟上,掉隊的還是男人嗎?”
馮小寶大口揣著氣:“陳把頭,你平時是不是就是這樣管理的行腳幫,為何感覺現在你和神都的形象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哪裏不同?你沒看到他們快跟不上了啊,川蜀道路艱難,這種長途行軍,我絕對是一流的高手!”
兩人放聲縱笑,盧照鄰則是亦步亦趨跟著他們,看著吳果遠遠的被甩在後麵,怪叫一聲,往前麵快速奔馳。
剿匪士兵看著三人將差距越拉越大,也顧不得此時街上行人眾多,紛紛脫開衣服瘋狂追去!
詭異的一幕在街上驚掉了行人的下巴,袒胸露腹的士兵引得過路的婦女怪叫連連。整個長道滿滿的極目望去,一群殺馬特的士兵瘋狂衝鋒,從前到後全是他們拚命往前的步伐,夕陽餘暉下肉眼可見他們身上晶瑩的汗珠。
小酒館裏的文士神情激奮,憂鬱的眼神裏露出些許滄桑,忽然大罵道:“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眾人為之噴飯。
武安靠屏山。
屏山的正北是鎮海樓,是附近的製高點,曆代以來都是軍事重地。
往南的縣城是方圓的中心,它的西南邊是行省府。
趙四等一路狂奔終於趕到,見賊軍的部隊遙遙相望,加上四麵大道通達,往後山林茂盛,地理條件絕佳,正可謂退可守進可攻,占進天時地利。
賊軍的所過之地,燃燒聲不斷傳來,嗬斥聲和呼救聲夾雜,快馬的揚鞭的趙四看著眼前濃煙滾滾,不是想像中兩軍匯合的場麵,一眾士兵鬆了一口氣。
趙四慶幸及時趕到,尚未釀成大禍。
調轉馬頭低呼到:“全體下馬,左右成雁型軍陣,不要輕易分開。”
五百個精壯大漢迅速按照指示緩緩靠近賊軍,趙四身先士卒,一馬當先衝了進去。
廝殺聲衝天而起,趙四又讓人不住的傳遞消息,終於在賊軍恐懼下,被趙四等人狠狠的咬住,過了半晌後,配合著趕到的馮小寶大軍,一舉將賊軍全部吃掉,至此龍山戰役算得上全部結束,馮小寶所帶的五千軍馬,死傷千人,而殺賊軍將近六千人,俘虜四千人,馮小寶從來沒有管理俘虜的經驗,讓秦羽等人分發到河南的折衝府當苦力了。
武安的造反軍立即投降,而縣尉則是逃之夭夭,一切都趨於平靜。
武安縣令則將馮小寶迎接進城休息。
馮小寶便順勢在城內的大莊子休息起來。
某夜,武安的縣令、縣丞、主簿聯袂進了他的房間,過來圍著他,縣令諂媚道:“國師威武霸氣,實乃我輩之榜樣,當世之楷模啊!”
縣丞道:“國師,你對縣令的安排不滿意嗎?不如我實在點,這縣城妓坊暗窯,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如果你有興趣,嘿嘿,包你神不知鬼不覺逍遙快活,不僅如此,報我的名號還能優惠哦。”
馮小寶此時正在調理氣息,此番若是能守住真氣循環周天,功力將上漲一個台階。
主簿看他古井無波,暗想此人不吃這一套,假裝認錯道:“國師乃少年英雄,想必是看不上這些東西,我們錯了,竟然恬不知恥,試圖想將國師帶上歧途,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主簿見馮小寶沒有反對,不顧兩人的異樣眼光道:“我知道城東有個地方,裏麵全是倭女,高麗女,新羅女,還有波斯女,那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啊,尋常地方你根本看不到,國師若想發生點故事,異國情調啥的,可放心由我來安排。”
縣令和縣丞頓時低聲破口大罵,縣令嗬斥道:“去你大爺的,萬一國師染了什麽花柳病,你能負的起責嗎,不長腦子。”
馮小寶忽感冷熱交替,十分的受用,縣令拍馬屁時他就在想自己應該用什麽方式打動馮小寶,從而達到交好的目的。
縣令打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好整以暇的緩緩道:“國師可知這西禪寺有一佛祖舍利,據說有起死回生的作用,江湖傳聞隻要將此物磨成粉末,尋常物品觸碰到立即會被腐蝕,但若是塗抹在眼睛和耳朵周圍,可看千裏,耳聽八方。”
縣丞突然大叫道:“快看,國師冒煙了!”
三人都嘎嘣都往後一跳,主簿心有餘悸的失聲道:“嚇死了!”
縣令罵道:“沒出息,有啥可怕的,估計是在練功,這有點不對勁啊,看著滲人。”
主簿害怕至極:“不可能讓我去打擾他吧,待會萬一醒來發現是我打擾他練功,以後就不好相處了。”
縣令喝道:“行了,一起叫他,有問題大家背鍋!”
縣丞笑了笑:“還是縣令大人說話公道,我覺得可行,若是真的是練功出了問題,我們三人幫助他度過難關,不就搭上關係了。”
三人點頭,提聚一口氣,喝道:“國師!”
“砰!”精氣像洪水決堤般泛濫而來,三人如遭雷喯,口吐鮮血,像斷線的風箏往後拋落。
馮小寶緩緩睜開眼睛,周圍的世界再次發生難以言喻的變化,四處的聲音傳入耳內,清晰得令人如同在耳邊聆聽,極目望去,遠處的山水呈現在眼前。
馮小寶頓時興奮的怪叫起來。
縣令幾人身受重傷,噬心的疼痛不由自主讓他們大聲呻吟。
馮小寶笑道:“我剛才忘記告訴你們了,我練功時不能有旁人打擾,這下你們自作自受了吧,還不趕緊去找醫生醫治!”
三人頹喪,一個個愁眉苦臉,喃喃道:“拍馬屁拍錯了人!”
…………
馮小寶所住的莊子,儼然是座縮小的城垣,大門外的兩旁是高七尺的石獅,中間是四九三十六排的低斜台階,直通往正門。整個山莊占地40餘畝,平麵布局呈“工”字,由主客房、祠堂,聚義廳,校場,書房,藏書閣六個部分組成。
城垣東南和西北角各設一突出的哨樓,以窺探周圍的情況,其中人手最多的當屬北城牆。
北城牆女兒牆為鋸齒狀,最窄處僅一人行走,體現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軍事防禦,與武安縣衙遙遙相望,布下重兵防範,且緊挨著山林,剿匪軍的總大營就在林中。
馮小寶第二天起來,天氣依舊濕潤,地上泥濘不堪,讓人聯想到黃河的水災依舊嚴重。
接下來就是要等武則天的旨意了,馮小寶真是欲哭無淚啊,尼瑪,說好了,來耍呢,說好了要好好度過一個假期呢,說好了,………………
但是現在才到了龍山,連開封都沒有去,現在就要班師回朝了,真是令人有些不忿啊。
真是氣煞我也!
馮小寶大罵道。
陳子昂也起來道:“國師真的好興致啊,沒想到大早上的來到此處看風景。”
馮小寶道:“你不也是。”
陳子昂道:“看你的樣子並不開心,或者根本就是在難過。”
馮小寶道:“你說的很對,我就是不開心啊,你看看我們現在,是個什麽樣子,渾身的泥垢,我們來到此處是要好好的訓練的,怎麽一來就打仗,然後就要回去了,你說我的心情能不糟糕嗎?”
陳子昂道:“說的很好,但是有一點你忘記了。”
馮小寶道:“我忘記了什麽?”
陳子昂道:“我們這次又是不按計劃出牌,甚至又替聖上搞定了一個天大的禍患。”
馮小寶道:“什麽意思?”
陳子昂道:“我們現在就是風口浪尖上了,懂嗎?”
馮小寶若有所思的點頭:“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非但不會班師回朝,很可能會被安排去做其他的事情。”
陳子昂道:“是的,就是這樣,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