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前因,是非的起源
大婚在即,陸晨宇,九年了,真是讓你久等了。
陸家是蘇城的最大勢力,王一般的存在。擁有和陸氏集團和CM集團龐大的商業基地,而陸家老爺子陸郝銘正是陸氏的創始人。
陸郝銘年輕是也是黑白通吃,從不知名的小混混發跡成幫派大佬。創立了蘇城的兩個集團之後,站穩了腳跟。當年還娶了他心愛的女人為妻,可惜好景不長,為他生下了一兒一女就離世了。
兒子陸景天娶了賢妻良母的甄纖寧為妻,幾年就生下了三個孫子。老大陸晨劼在十二歲時因病去世,整個陸家都低迷了一段時間,老爺子也為此痛心不已。
老二陸晨宇天性自大,總愛爭第一。為人精明,占有欲強,為達目的也常常是不擇手段。從小就被陸景天和甄纖寧寵溺著,慣出了毛病。但是陸老爺子對他隻是不冷不熱。
而老三陸離臻,從小就是乖巧孝順,機智聰明,隻要吩咐給他的事情,都會很上心完成。深得陸老爺子喜歡。
隻是好事多磨,就在陸離臻十六歲那年,陸家突然失火,燒掉了大部分宅院。陸離臻也在那場大火中被掉下來的鋼筋砸斷了雙腿,後來被陸家送到了私人島嶼進行療養,救回了一條命,從此卻坐上了輪椅。
陸老爺子又一次悲慟欲絕,自己最喜歡的孫子成了雙腿殘疾。他為了補償陸離臻,當下便把陸氏集團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都歸到陸離臻名下,可是他隱退多年,陸氏集團和子公司CM集團,總裁候選人隻有陸晨宇一人。這也成為了大家一貫的常識。
陸離臻還清晰記得,他的二哥陸晨宇親手把他推進大火,整條鋼筋就這樣無情地砸向他的雙腿。最後還是管家林叔毫不畏懼地衝進大火中把奄奄一息的他救出來。
也是九年前的那場大火,成為了他記憶裏最黑暗的一部分。他麵無表情,深陷的眼眶讓雙眸突起,像鷹注視著逮捕的獵物般。
陸老爺子為了讓陸離臻可以安心療養,不受外人口舌。在自家的海島上建起了最壯觀的別墅,起名川島。不管陸離臻提出什麽樣的要求,陸老爺子都無條件地滿足他。
隻是陸離臻從未開口要過什麽,在川島上一呆就是九年。他不願與外界接觸,這座島就好像是他的保護膜,可是他明白,總有一天,他要討回自己的公道。
除了陸郝銘來看他之外,陸家再沒任何人來看過他一眼。十八歲成人禮上,他獲得了陸郝銘給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在簽字那一刻,陸晨宇帶著輕蔑的口氣挑釁他“我的好弟弟,哥哥會把陸氏踵事增華的,你就在川島好好安養,別讓我失望!”
陸晨宇拍了拍陸離臻的腿,臉龐湊近他的耳朵,眉眼挑撥。“你不覺得你活著就是一個累贅嗎?真是窩囊廢。你就坐在這個輪椅上仰視我怎麽一步步走上總裁的位置吧!你以為要這麽多股份有用嗎?你不過是個瘸子!”
說完陸晨宇起身,摸了摸陸離臻的頭,像在同情一個不想幹的人。
陸離臻強忍怒氣,成大事者必須學會忍耐。他攥著的拳頭已經讓他雙耳漲紅,他發誓,不會讓他這個哥哥得逞,這輩子不站起來也誓不為人!
九年,多麽殘酷又無望的時光,韜光養晦這麽多年,現在,該是我去拿回原本屬於我的一切了。
陸晨宇不是很厲害嗎?皇冠在他頭上已經夠久了。這一次,陸家和越家聯姻,我首先搶了他的女人,讓他嚐嚐失去的滋味。
相愛?陸離臻就要慢慢折磨這個他愛的女人,養尊處優這麽久恐怕他已經忘了什麽叫做愛而不得,肝腸寸斷吧?
陸離臻抿了一口杯子裏的咖啡,雖然嘴角微翹,卻也讓人覺得不敢靠近。那冰冷的氣質,是從骨子裏滲透出來的。後麵的遊戲,他要好好玩下去。
……
越家也是蘇城的商業巨頭,如果是陸家當數第一,那麽越家當之無愧是第二了。
越家夫婦是大學相識的同學,結婚之後隻生下來一個女兒越嵐可。而就在越嵐可七歲那年,越曜岱從外麵帶回了一個小女孩,五歲,生性孤僻。
女孩就是越嵐單,在越家一點地位都沒有。從剛進越家的門,就被晏涵藍大吵大鬧趕出去,還是越曜岱咬牙說是自己和別的女人的私生子,才勉強留了下來。
留在越家也沒有讓她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而是另一場噩夢的開始。母親的冷落和姐姐的再三淩辱,都讓她的世界充滿了暗黑。唯一讓她還有一絲心安的,是越曜岱對她的保護,直到讓她考上大學。
蘇城的瑛溯大學,不是富家子弟,就是學業優異的人。越嵐單是憑借第一名的成績進入這個大學的。
她一襲藕粉色的綁帶連衣裙,留著及腰的長發,是自然的水波紋卷。眼睛細長,眼白的部分留的多,瞳孔偏向淡藍色,又大又圓,看著會讓人深陷其中。鼻子高挺,立體的五官讓她散發著成熟的魅力,但雙頰有些嬰兒肥,圓鼓鼓的增添了一點可愛之處。
典型的混血兒。
五歲那年,她僅僅依稀記得爸爸和媽媽的撕心裂肺的爭吵。
“越曜岱!你本事可真大!跟哪個不要臉的賤人生的野種?小小年紀就一臉妖狐媚眼!別進來給我滾出去!”
越嵐可完全不敢抬頭,整個身子都在發怵。小手被爸爸緊緊握在手中,臉色凝重,拿出了他全部的威嚴衝著晏涵藍說:
“都給我聽著!她就是我越曜岱的女兒,我看看誰敢把她趕出去!再鬧全都給我滾!”
爸爸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廳,給了越嵐可一些安全感。她知道,自己可以留在這個家了,但是這個家並不待見她。
爸爸要她叫那個女人媽媽,而那個她以為很和善的姐姐也還是會在爸爸不在的時候威脅她,欺負她。
十五年了,她幹著傭人的活,雙手已經變得緊實。不管是一句話還是一個動作,都會引來媽媽和姐姐的找茬,巴掌是她經常承受的暴力。她對這些從來沒有怨言,隻是一再退讓和忍耐,從不解釋……在這個家裏她開始沉默寡言,也沒有任何表情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