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當年的車禍
瞬間,雲念夕滿臉脹得通紅。
要不是看在封墨然是自己好朋友的份上,她一定會好好暴揍她一頓!
哪有這麽拆台的人啊,還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
陸奕驍卻一點兒也不矯情,伸手將雲念夕摟了過來,溫熱的唇貼在她的耳畔,“有我在,不用害羞。”
嗚嗚……
有你在,才害羞好嘛!
雲念夕扭著頭縮到他的頸窩處,真想就這樣不出來了。
封墨然瞪圓了眼睛,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驚到了!
“你還是夕夕嗎?”她嘟囔著,真心沒見過這樣的好友。
再者說,雲念夕與陸奕驍什麽時候感情變得這麽好了!
早知道她剛才就不匯報陸雅霜的事了。
赫文拓趕緊拉住她的手,製止她再說下去,“你啊,還長能耐了不成,竟然敢打趣嫂子!”
沒看到驍爺那眼神鋒利了幾分了嘛,搞不好是會被拖出去的。
封墨然似乎理解了他的話,不好意思吐了吐舌頭。
“驍爺,我看你沒什麽事,嫂子也回來了,那我和然然就先回去了。”赫文拓語氣雖然正經,可是卻朝陸奕驍擠了擠眼睛。
那意思分明是在說:看吧,我多有眼力見兒啊,把空間給你們騰出來。
“這麽快就走?”雲念夕深吸了口氣,抬起頭看著他們,“你們吃早餐了嗎?要不一起吧?”
“別,別,還是別了!趕明有時間我們再約吧。”封墨然使勁擺著手,讓她跟陸奕驍一起吃飯,還不得消化不良呀。
說完,跟害怕似的,扯著赫文拓就走了。
雲念夕將他們送到門口,一回身便看到了陸奕驍沉如湖泊的眼眸,莫名的她的心尖一顫。
“怎、怎麽了?”她立在門口沒動。
他朝床邊揚了揚下巴,示意她坐過來。
雲念夕不明所以,邊走邊問,“餓不餓?早餐想吃什麽?”
陸奕驍探身,毫不誇張的叼住了她的櫻唇,輾轉了兩下,“我想吃你,夕夕給嗎?”
“唔……”她真是被他的動作嚇住了,下意識的往後躲,“別鬧!”
“你覺得我在鬧?”他單眉一挑,“我明明是在獎勵你。”
見她似是不解,他再度貼近,“剛剛好像有人說我是最好的,還被自己的朋友說——”
“不許說!”雲念夕急忙堵住他的嘴,撒嬌般的警告。
再說,她的臉又得紅一遍了,早知道當時那種情況,她才不會討好他!
恰在此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陸雅霜拎著早餐走了進來,見到眼前的情景,她急忙轉過身去,“驍爸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來給你們送早餐的。”
雲念夕咬著唇,瞪了一眼陸奕驍,用嘴型說道,“都怪你。”
“等會讓夕夕罰我。”他將她拉到身邊,小聲的說完後又恢複了正常的聲音,“餓了吧,我們一起吃早餐。”
可是總有人是不自覺的,比如陸雅霜,她站在旁邊不說話,好像隨時準備著為他們效勞,但這讓雲念夕完全沒了胃口。
“怎麽吃這麽少?”陸奕驍斜睨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陸雅霜,大概明白了,冷聲說道:“霜霜,你也去吃早餐吧。”
“不用!我答應奶奶的,要照顧驍爸和夕媽的。”她才不要走,她就是要惡心惡心雲念夕!
誰讓她那麽不要臉?!
“你就別操心我了,我今天早上不太餓,老公多吃點就好了。”雲念夕眉眼彎彎的說。
這讓陸奕驍看得賞心悅目,還真比平時多吃了半碗粥。
吃完早餐,陸雅霜還想照顧他喝水,不過被陸奕驍給趕走了,“霜霜出去吃早餐。”
雖不情願,但是她還不敢違背命令……
待她出去,陸奕驍看雲念夕正在鼓搗手機,便開口道,“看什麽呢?準備給木梓楓回電話?”
她驚訝的抬頭看他,這人記性也太好了吧?她還以為能蒙混過關呢。
“嗯?”
雲念夕急忙放下手機,保證道:“我沒有啊,隻是看看有沒有什麽緊急的事。”
“可以打。”他拾起她的手捏了捏,“我相信夕夕。”
“……”她瞪圓了眼睛,真沒想到他這麽快就轉變了?
但越是這樣,她反而也不想背著他做什麽,思索了一會兒,她給木梓楓撥通了電話,不過開了免提。
陸奕驍眼裏掠過一道亮光,單手環抱著她,另一隻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喂!別鬧!”雲念夕打掉他的手,靠在他懷裏,等著電話接通。
“夕夕。”手機那頭傳來木梓楓溫潤的聲音,還帶著一絲調笑,“你可真難聯係呀。”
“是啊,因為懷孕,為了保證睡眠,晚上一般都關機。”她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著謊。
木梓楓倒沒有懷疑她這個說法,但還是因為“懷孕”二字頓了頓,“你知道我這次為什麽給你打電話嗎?”
雲念夕哪裏知道?
“昨天晚上我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跟我說,當年你母親和念七的車禍是——”
她猛然坐直了身體,急迫的問道,“是什麽?”
“對方說到這裏也停了,不過——”
啪!
雲念夕還沒有反應過來木梓楓的聲音怎麽又斷了,就見手機飛了出去。
她回頭看著陸奕驍,他整個人壓抑得磅礴的戾氣,俊美無鑄的臉都黑了,像壓著萬朵烏雲。
“你幹什麽!”她不解的問,“剛才不是你說相信我的嗎?怎麽這會兒又開始生氣了?”
“雲念夕!”他狠狠的叫道,連最細微的聲音都是沁人心骨的冰碴,“你真不配我的信任!”
她在做什麽?
她竟然聯合木梓楓調查當年的車禍!
誰給他們的膽子?!
雲念夕怔怔的看著他,完全不明白陸奕驍這話從何而出?
什麽叫她不配他的信任?
她表現出來的誠意難道還不夠嗎?
兩人無聲的對峙著,最終沉默由陸奕驍打破了,“雲念夕,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離木梓楓遠點,不許再跟他有任何的交集!我不允許!”
“那你允許什麽?允許我做被你圈養的金絲雀?”她反問,不明白他怎麽可以如此出爾反爾,如此生疏冷漠的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