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奇怪的亭子,奇怪的師門
打坐調息之間,玉佩那精純的靈力慢慢的凝聚在傷口之上,片刻之後終於止住了並不算大的傷口。
盤膝之時,蘇凡只覺得自己似乎懸浮在空中一般,身下何物也沒有,其上便是天,四周擁有著濃郁的靈氣,可供人吸收。
蘇凡暗道,怪不得這普普通通的湖心亭需要用如此強大的陣法來保護,看來另有玄機,僅僅這采天地之靈氣的功效便可吸引大批的修行者。
只是這天地靈氣又是如何采來的?天地靈氣來自虛無,天地之間處處都有,只是稀少濃密的區別,但這湖區非靈脈,非靈泉,看起來並不像是傳說中的修行福地。
而靈氣如此濃密,必定有某種手段,蘇凡一下就想到有陣法的緣故,陣法之中有聚靈陣,便是凝聚天地靈氣於一處,這樣一來,原本並不算優秀的修行之地,也可強行改造,這多在大型的門派之中弟子的修行洞府里設置。
只是幾經觀察,蘇凡似乎並沒有發現這一類的陣法,一種奇怪的思維將蘇凡拉向那不知多少歲月的頂梁。
不知是什麼木,也不知采於何處,更是不知多少歲月,就連上面銘刻的文字,蘇凡也不知曉,但就是有一種感覺,靈氣的原因來自於那笨拙的木頭。
這種感覺並不是空穴來風,在蘇凡腰間有一枚玉佩,那玉佩便就有吸引靈氣的功效,只是玉佩似乎更高級一些,能將聚集的靈氣轉化為更加精純的靈氣。
其實蘇凡這般猜測還是有幾分正確的,那木不知才采自於何方,只知在大宋還未建國之時,這座山上就有這本座的木頭了,那時這木頭還是直直的插在山中的。
後來玄機派開派先祖用巧奪天工之力,用那整個木頭建造成了這座亭子,木頭上的文字在那時就有,沒有人知道是什麼意思,只當是先賢前輩留下或是告誡後人,或是信筆塗鴉而來。
反正時間過去久遠,文字多有變化,所以並沒有人去關心是什麼意思,更沒有人有勇氣去探索是什麼意思,還有一個原因,能接觸到這亭子的人並不多。
這間亭子在這老嫗當上天字系首座之後,就下出任何人不得接近的命令,掌門也很出奇的強硬的下達出了關於亭子完全歸屬與老嫗的問題,表明即便是剩下兩系地字系人字系兩系的首座來了,沒有老嫗的允許也不得接近半步。
老嫗的霸道也就算了,在門派里弟子早就習慣了這霸道的老人,只是平時溫文爾雅和善平和的掌門,竟然也下達出這等命令,弟子之間不得不重視。
蘇凡靜靜的盤膝在什麼也沒有的亭子中央,頭頂全部都是奇怪的文字,蘇凡沒有去看,想及剛才那火焰他就無奈,那火似乎比之仙魔體內的火焰還要可怕,那是來自天威的火焰,很像仙魔記憶中的天劫之中的火劫。
修真界中傳聞有三劫,第一劫火劫,火劫臨世,焚燒一切事物,無論修為高低,無論修行者凡人,全部應劫,應劫者沒有生存的機會,因為那是上天的降罪。
第二劫風劫,火劫過後,萬物焚毀,只剩下塗燼,風劫便是將那天地之間,只剩下的那一絲的凃燼吹向虛無,虛無謂之何處?不可知之處。
第三劫水劫,水劫為收尾之劫,萬物全部消失之時,虛無的水也隨之而來,許是太多的灰燼吹到了虛無將那裡的陽光遮住,然後下的雨太多,於是都流到了世間。
水劫並沒有那麼簡單,最終的水劫它的使命是冰封整個天地,或許上天的意思是這個世間他不滿意,全部滅掉,然後重新在來一次的意思。
當年的仙魔便是如此,強大如仙魔那般的存在,最終還是被上天的三劫降下,至此全部消失在世間。
當然,火風水三劫並不是隨便就能降下,至少修行之人至今無數年間,就沒有見到過這劫難的降臨。
偶有出現,也都是某個修行之人與天爭鬥,得罪了上天,上天就隨意降下一道小劫難,隨意將其抹殺,那麼簡單而已。
在這近千年之間,就連這小的劫難也都很少見,得知者也都來自於實力雄厚,底蘊超群的家族或者宗派的典籍之中,才能見到隻言片語。
蘇凡雖說來自於天元門,當是名門大派,但天元門的什麼悠久的典籍,他倒還真的沒有見過,許是都存在於其他幾系的緣故,去看也不方便。
好在蘇凡獲得了仙魔的些許記憶,倒是對這劫難了解的不少,而剛才對於那火焰的感覺,的確有幾分火劫的感覺。
所以蘇凡此刻幾欲離開這亭子,莫要說這木頭與天劫無關,若真是有關,整個玄機派也無法抵抗,即便是加上永樂宗也只有送死的份,因為上天要滅殺你,你就得死。
這般打算之後,蘇凡猛的起身,看了一眼那湖,忽的縱身一躍,跳入湖中,霎時一種渾天灰地的感覺襲入腦中。
蘇凡只覺頭暈目眩不能自已,反胃之意只想吐出些什麼,但又吐不出,岸上的羽明長嘆一聲,喊道:「小師弟,你還是呆在亭子里吧。」
說罷,順手摘落某片柳葉,然後順手丟入湖中,隨之湖中游魚涌動,水面翻滾,片刻之間魚兒自覺組成了一條常常的魚群。
在合力之下,將蘇凡拖出水面,隨之中間的魚兒一彈,將蘇凡彈如亭子中。
蘇凡全身進水,腦子之中一片空白,暗嘆這湖中的強大,更是想不到水中的魚兒更是強大,不過強大的還要數三師兄。
幾分評判之後,蘇凡覺得讚歎自己更為的合適,怎就遇到這奇怪的亭子,這奇怪的宗門,這奇怪的師傅師兄,這奇怪的魚兒。
最終還是打消, 離開的念頭,時而心驚膽戰的睜眼看天,時而平靜的盤膝打坐目光輕柔,始終在打坐,不分白晝,只在打坐。
只知道岸邊的柳葉早就掉光了,岸邊的羽明還在聽話的盤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