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秋葉般的肅殺
黑雲壓城,金光粼粼。
昏暗的天空中憑空出現的那金色符號,幾乎要將整個天元門籠罩。
蘇凡被只覺全身好似被撕裂了一般,無法動彈,更加無法前進半步,只能看著那金光一點一點的將自己籠罩。
身後黑鷹好似也發揮到了極限一般,拼盡全力也要將蘇凡吞噬。
蘇凡突然發現自己錯了,自己知道那司徒公子的大秘密,他豈能放自己走。
自己身上擁有那藍將軍的令牌,上官公子必須要取回令牌來號令全軍來殲滅逆賊,又豈能放自己走。
蘇凡此刻只想靜靜的等待二人收回法術,然後三人坐下好好談談。
但這要求顯然太高了,因為上官公子發現他那金印好似並不是那麼的靈活。
雖然封天印將蘇凡控制,已然達到目的,到那金光絲毫沒有減弱,只想將蘇凡碾碎。
上官公子見黑鷹即將抓向蘇凡,不覺向著司徒公子大喝道:「王八蛋,你快讓那禽獸停下來,你不能殺他。」
司徒公子也很驚奇,那黑鷹好似被蘇凡激怒了一般,完全不理會魂旗的召喚,一心只想殺掉蘇凡。
但是,蘇凡死活與他無關,或者可以說,蘇凡要是死了那會對他更好,今日的秘密就少會一個人知曉。
蘇凡只覺全身每一寸皮膚都好像在被揭開,然後割破。
鑽心的疼痛下,身上卻沒有一絲的傷痕,陣陣烏光瀰漫蘇凡全身。
若是仔細去看的話,就會發現,蘇凡的皮膚被無來由之刃劃破,接著瞬間就被那烏光撫平。
外表看來,蘇凡全身無傷,其實內外已然傷痕纍纍。
所以在黑鷹撲過來之時,蘇凡也沒有力氣去躲閃,刺心的疼痛幾乎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只能任由那黑鷹的巨爪抓來。
上官公子心急如焚,慌忙就要去救蘇凡與水火之中,企盼他還能活著。
既然令牌在他手中,那就說明藍將軍選擇的是他,那麼就還有一絲抵抗三大家族聯手的希望。
三大家族聯手的實力如何,毋庸置疑,無論是兵力還是財力皆都是帝國最強。
此間無論是為了帝國安危,還是為了自家家族的全族生命,都催促著上官公子如此去做。
灰影若一隻鴿子一般,穿過金印試圖接近蘇凡。
此刻,上官公子救人心切,卻沒有料到身後凶芒必露的司徒公子。
司徒公子隨意彈出一隻銀針,然後身子跟隨而去。
銀針悄無聲息接近上官公子,上官公子即將靠近黑鷹,馬上可以將其攔住。
蘇凡早已昏迷不醒,全身衣衫破爛。
就在這時,蘇凡腰間儲物袋發出一聲怒吼,一道灰龍影出現。
龍影張開吞天巨口吞向黑鷹,黑鷹見到龍影,頓時停在當場,好似就為了他而來一般。
龍影接著發出一道蔑視的怒喝,若一道奔雷一般直衝向黑鷹。
黑鷹遮天蔽日,異常之大,龍影卻也毫不承讓,盤旋在空中。
黑鷹伸出巨爪去試探龍影,龍影轟鳴一聲,一口將黑鷹吞入口中,然後發出一聲厲嘯。
司徒公子與上官公子看呆了,那黑鷹來歷非凡,此刻雖說極為虛弱但依舊擁有化心境的修為,此刻卻被隨意吞噬,未免有些可笑,但事實就是如此。
龍影盤旋之下,在次回到蘇凡身旁,然後翻湧身姿,捲動蘇凡身體,猛然衝撞金印。
就在龍影這般進行之時,司徒公子打出的那道銀針卻也偏離了方向,向著蘇凡腰間飛去,隨之化作一道精光消失不見。
二人相識一望,臉上皆都是驚愕之色,與不可思議。
金印隨之崩潰,二人好似麻木了一般不去在看。
二人只道此生從未見過這種變態的金丹修士,蘇凡給他們的驚訝實在太多,以至於封天印崩潰也以為是理所當然。
但卻沒有發現金印崩潰,帶來的是什麼後果。
金印散落在天元門各地,天空就好像被裝破了一道窟窿一般。
一道漆黑的漩渦正在緩緩的下降,四周凡是接觸到的物體皆都消失不見,好像被吞噬了一般。
就在漩渦即將將二人吞噬之時,上官公子終於發現這一現象,他大喝道:「長老說過,封天印有一奇效,崩潰之後會將人傳送至天地任意之地……。」
喊聲還未結束,漩渦已然落下,將二人吞進其內。
……
此刻在天元郡東方極遠之地,遠到即便是醉仙的修為也要飛百年才可到達。
在哪裡有一座比整個天元郡還要大上千倍的城池。
城內某一間高塔之上端坐二人,一人是一位鬚髮盡白的老者,他著這一身道袍,一人是中年男子,身穿灰衣。
灰衣人看似極為的心急,他面色極為的暗淡,微怒道:「國師,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那道袍老者淡淡一笑,說道:「上官道友何必如此著急,世間之事皆有定數,我說會有轉機就沒有問題。」
那灰衣中年人急道:「幾年前你就這般說的,結果藍將軍已然隕落。」
老者大笑道:「藍將軍怎會隕落,宮內他的命牌不是還完好無損嗎?」
灰衣人依舊面色陰沉,似有責怪老者的意味。
老者輕笑一聲,朗聲道:「好,老夫今日就為你算一次。」
說罷,老者手一搖,從袖內飛出三枚銅錢一面龜甲。
老者隨手一拋,將三枚銅錢丟到桌上棋盤之上,棋盤上黑白子紋絲不動。
銅錢上毫光一閃而過,接著老者面色沉重,將龜甲輕輕放在三枚銅錢圍成的區域之間。
龜甲上紅光閃現,棋子開始緩緩移動,很快,棋子就好像分開出一條路一般。
然而在路前偏偏被一枚銅錢擋住,老者面色大變看向灰衣中年人,正欲開口。
忽然在棋盤之中又分出兩條路,老者面色欣喜。
然而又出現變數,剩餘兩枚銅錢輕輕移到路中,擋住了剩下兩條路。
灰衣中年人再也無法忍受,大喝道:「你的轉機死了。」
老者輕撫道袍,面色凝重,注視著棋盤低聲說道:「片刻之間,三次變化,奇了。」
灰衣中年人著急道:「這下該怎麼辦。」
老者雙眼微閉,並不理會灰衣人的問話,試探是在沉思,又或是故意掩蓋自己的不安。
忽然老者猛然睜開雙眼,棋盤之上三枚銅錢發出一聲脆響,竟然從中間斷開被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