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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落魄少年(新書求收藏,求鮮花

  微風輕徐,湖邊的垂柳不住的搖曳它那妖嬈的身姿,湖面畫船之上彈琴的書生,唱曲的姑娘,橫卧船頭一副悠然自得的富家公子。 

  這一切的一切,坐在高高的轎子上一覽無餘。此刻,陣陣敲鑼打鼓聲響徹這小小的街市,通紅的橫幅之上高懸「金榜題名」四個金色大字。 

  轎上之人是一青年,這青年面容純樸,目光清澈,烏黑的髮絲披在後背,左手邊上一支鑲金長劍,青年身披紅色官袍,面容帶笑,俯視著這周圍的一切。 

  突然,轎子停下,一官差摸樣的人向轎上青年一抱拳,說道:「蘇大人,前面有幾人在打鬥,我去稍作處理,請您再此稍作等候。」 

  青年眉頭微皺,輕語道:「打鬥?落轎,我去看看。」那官差遲疑片刻,不得已的向抬轎之人吩咐幾聲,轎子緩緩落下。 

  青年下轎之後,看熱鬧的人群逐漸讓開了一條道來。在人群之中有兩個大漢,光著上身,腰上纏繞著布帶,揮著粗大的手臂,巨大的拳頭,皆都砸在地上之人的身上。 

  挨打之人衣衫破爛,油膩的長發遮擋住面貌,無法看清,那人好似乞丐一般,周圍之人紛紛掩鼻,緊皺眉頭,不時的指指點點。 

  被打那人口吐鮮血,但卻沒有一字求饒。打人的大漢口中髒話連篇,但卻沒有說出一句打人的原因。 

  青年心生悲憐,急忙示意左右,前去阻攔。左右侍從相看兩眼,略有不情願,但還是上前呵斥道:「快快停手,城內不得爭鬥。」 

  但那兩大漢好似並未聽見一般,依舊揮舞拳頭。眼見那人吐血倒地不起,已然奄奄一息。 

  青年神色著急,猛的拔出鑲金寶劍,鋒利的兵刃反射著烈烈的紅日,圍觀之人頓時驚呼起來。 

  打人的一個大漢好似察覺到了危險一般,猛的一回頭,寶劍反射的陽光正好刺在大漢眼睛。 

  大漢拉了拉另一個大漢的手臂,趴在他耳畔輕語幾聲之後。兩人神色慌張的迅速跑開,青年怒道:「來人,去把那行兇的二人抓起來。」 

  左右侍從互相觀望,皆都絲毫不動。青年面色難看,見吩咐不得,又見倒在地上挨打之人,冷冷的掃了侍從一眼。 

  於是,急忙跑向倒在地上,口吐鮮血的挨打之人,青年也不嫌棄那人身上的泥土,油污。一把將其抱起,低聲道:「你叫什麼名字?那些人為什麼要打你。」 

  說話間,青年揮刀撕下紅色官袍,輕輕地擦拭挨打之人的嘴角。濃密的長發,遮擋著挨打之人的半張臉,只能露出一張嘴。 

  青年不覺心生好奇,輕輕的撥開挨打之人的長發。突然,青年仿若觸電了一般,猛的拋開挨打之人,全身顫抖,不住的用手撐著後退。 

  口中還大喊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和我長的一樣。」挨打之人輕咧嘴角,露出一道邪異的微笑,那滴滴的鮮血正從他的嘴角,鼻子中緩緩流下。 

  「我叫蘇凡。」一道奇異,又極為熟悉的聲音傳入青年耳中,但青年聽來,卻仿若炸雷一般。 

  青年盯著那陌生,卻又熟悉的面孔,那血色的瞳孔,蒼白的面容。不覺得大叫起來:「啊……。」 

  四周仿若打碎了鏡子一般,行人消失,侍從消失,街市消失,湖面消失。就連剛才還刺目的陽光,也一樣,現在整個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只有那凄厲的叫聲。 

  「凡兒,怎麼了,又做噩夢了嗎?。」一道輕柔的聲音傳來。 

  屋內燈火輕搖,一個女子坐在床頭纖指握針,縫補著衣服。這女子相貌純樸,一身粗布麻衣,一幅農家女子摸樣。 

  此刻,她正用毛巾擦拭著躺在床上那少年的額頭,眼中儘是心疼之色,少年名叫蘇凡,面容清秀,但額頭上滿是傷,雖說已經結痂,但卻仍然讓人看的心疼。 

  忽然,蘇凡不住的啜泣起來,低語道:「娘親,我再也不和別人打架了。」女子微微笑道:「你為什麼要和二狗他們打架呀。」 

  二狗是村裡出名的惡少,據說他爹是城裡的官差。二狗家在村裡也算極為富裕的了,這二狗雖說年紀不大,但卻經常以家裡的好玩的好吃的,拉幫結派,恃強凌弱。 

  想及昨天的事情,蘇凡心中極為不平。 

  昨天蘇凡和往常一樣,帶著家中採摘剩下的靈藥,去送給村頭王大爺,王大爺孤苦一人,年紀大了,身子骨也不怎麼好,前幾日上山上放羊的時候,摔傷了腿。 

  村裡之人不願惹事,怕攤上麻煩事,皆都避而遠之,蘇凡的娘親念及年邁,於是就讓蘇凡送去一些家中自己種植的靈草。 

  一路之上,蘇凡滿是欣喜。王大爺會講很多故事,以前蘇凡也經常去山上找王大爺聽故事,二人之間可謂無話不談。 

  不巧,正好撞見了二狗一行人,蘇凡不願與村裡的孩子玩耍,遠遠的就要躲開。人群中突然冒出一句話:「二狗哥,你說的那個沒爹的孩子,就是他吧。」 

  這句話很輕,但蘇凡卻聽的很清楚,比趴在他耳邊說的還要聽的清楚,蘇凡自知無力爭鬥,強忍怒意,瞪了二狗一眼,繞開人群,就想要離開。 

  二狗好似看出蘇凡所想,故意扯著嗓子說道:「表弟,他就是那個沒有爹的野孩子,說不定他是他娘和別人偷生的呢。」 

  說話間,二狗已經跑到蘇凡身前,一幅戲謔之色。蘇凡眼中滿是怒火,猛的揮拳,擊向二狗胖胖的臉龐。 

  二狗應聲倒地,身旁的孩子叫嚷起來,急忙跑上前扶起二狗。蘇凡站在一旁神色驚慌,不知所措。 

  二狗慢慢起身,拍了拍身上塵土,不怒反笑,向著周圍孩子,微笑著說道:「今日是他先動的手,大家也都看到了。如今我不好動手,大家幫我教訓教訓他吧,完事之後,可到我家領賞。」 

  周圍之人聽得領賞,什麼都顧不得了,紛紛湧上,不知是哪個一把將蘇凡按倒,剩下的紛紛出拳出腳。 

  想及此處,蘇凡不覺眼中又是一寒。但轉念一想,不能讓母親得知這些事,她知曉了定又會傷心。於是蘇凡低聲道:「我走路不小心撞到了二狗,我們幾句言語不合,便就打了起來。」 

  女子淡淡一笑,說道:「好了,快起來吧。窗前還有些靈草,我剛摘出的,你快去給王大爺送過去吧。」 

  蘇凡應了幾聲,快速穿好衣裳,拿起靈草向王大爺家走去,此刻天尚未大亮,蘇凡輕步在小路上,想到尚在病榻上的王大爺,蘇凡不覺加快了速度。 

  村子叫龍石村,並不大,沒有龍,甚至石頭也不多。王大爺住在村頭,蘇凡幾步小跑很快王大爺的草廬就遙遙在望。 

  蘇凡輕輕敲門,一聲嘶啞的聲音傳出:「蘇凡嗎?進來吧。」看來王大爺已經醒了,蘇凡極為欣喜的走了進去,屋內很小。燭光昏暗,只能看見一乾瘦的老人躺在單薄的床榻之上。 

  蘇凡輕聲道:「王大爺,您這麼早就醒了。」說著,蘇凡已經坐在了王大爺的床邊。王大爺乾瘦的臉龐上,露出一絲微笑,說道:「腿疼,睡不好呀?早早的就疼醒了。」 

  忽的,王大爺坐起身,看著蘇凡急忙聞道:「你的頭怎麼了?和人打架了?你說你小子,我怎麼跟你說的,打不過就要跑嘛。」 

  蘇凡不覺,嘟著嘴喃喃道:「他們說我爹嘛。」王大爺目光一凌,昏花的眼睛頓時顯得極為明亮,揚聲說道:「別聽他們胡說,你爹可是個好人。那年冬天,雪特別大,我這屋子被雪壓塌了。是你爹連夜冒著風雪為我從新搭建好的。」 

  說話間,王大爺已經套上了衣服,下了床,翻騰著床頭的柜子,嘴中繼續說道:「你爹那是去考取功名了,等到有一天你爹功成名就而回,你就知道了。」 

  「來,這個玉佩你拿著。」王大爺從柜子內翻出一支玉佩遞到蘇凡手裡。蘇凡接過玉佩,問道:「王大爺,這是?」 

  王大爺呵呵一笑,看著蘇凡說道:「那天,我去放羊,見坡下土中發光,我驚奇之下,挖開了泥土,就挖出了這個。想來也值些錢,到時候村裡若是來有收玉器的人,你就賣了,換些錢吧。」 

  蘇凡輕輕撫摸著玉佩上的紋理,紋理極為奇怪,說不清是什麼,似獸非獸,似禽非禽。蘇凡正欲說話。 

  王大爺輕拍蘇凡肩膀,又說道:「我怕是活不了多久了,你收好這玉佩。你要好好長大,像你爹一樣,做一個好人。」 

  蘇凡抬頭看著那熟悉的老人,不覺潸然淚下,小時候村裡孩子嫌棄蘇凡沒有爹,不和蘇凡玩耍,蘇凡只得和這個老人一起整日談心。 

  如今,過去了多年,這個老人也行將就木,蘇凡自然心生悲苦。王大爺眼中帶笑,輕撫蘇凡肩頭。 

  蘇凡抬眼看著這慈祥的面孔,忍不住湧入了老人的懷中。王大爺嘆息一聲說道:「蘇凡,時候也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不然你娘親要等急了。」 

  蘇凡應了一聲,不舍的走出草屋。向家中跑去。 

  忽然,竄出幾個黑影,迅速撲向蘇凡。蘇凡猝不及防,倒在地上,隨之而來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片刻之後,四周又恢復了平靜。打人的人早已離開,蘇凡只聽得一句話:「叫你犯賤。」 

  這聲音,蘇凡自然熟悉,正是二狗的聲音。蘇凡心中有說不清,道不明的苦楚,不覺嗓子一甜,噴出一口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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