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哼,敢欺負我!
幽九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麵前,眼色漆黑,壓低聲音道:“小姐,我可以殺了他。”
她皺起了眉,搖了搖頭:“他身邊有高手護著,你殺不了他,再說了,他死了,我這輩子都隻怕找不到我的兒子,先這麽安撫他,再忍三個月便是了。”
“可是,屬下不想看到小姐這麽委屈自己。”
“說不上委屈不委屈,那四年我都熬過來,還怕這三個月?”
那四年的日子,可比如今水深火熱多了。
沒走幾步,便碰上鐵頭,他盯著她看了半響,又湊近了些,咧著嘴笑道:“姑姑,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你認的出我?”
“姑姑身上的味道很特殊,身形也沒變,自然能認得出來,姑姑,你臉怎麽變成這樣了?”
雲歌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稱讚他說:“真是聰明的孩子,這樣會不會更好看些?”
“姑姑,還是你原來的臉更好看,不過,這樣也好看,這是我偷來的糕點,姑姑,要不要吃?”
他說著這話,手一張開,還真放了幾塊糕點,雲歌有些詫異的問:“你晚飯沒吃飽嗎?”
“吃飽了,隻是當乞丐久了,總是餓肚子,身上要藏點吃的,才不會被餓死,我還偷偷藏了一隻雞呢。”
她聽了這話,感覺又好笑又酸楚,對他越發心疼了些。
“你放心,以後,一定不會再讓你餓肚子,你來這還習慣嗎?有沒有人欺負你?”
鐵頭眯著眼笑著了起來:“哪裏有人敢欺負我鐵頭,誰要欺負我,我一定欺負回去!”
雲歌跟他說了一會話,從懷中將一帕子拿了出來,本來是想將這個給還她,可忘記了,再湊近聞了聞,這上麵的味道跟姑姑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樣!
手帕突然被人橫空奪走了!他抬頭一看,卻是那同被收養的同伴,領頭的叫小風,比他早來了一年,是這幾十個人中的老大。
“這手帕這麽好,肯定不是你的,說,是誰給你的。”
“關你什麽事,把手帕還給我!”
小風麵色不善的看著他,又質問道:“剛剛你在跟誰說話?”
“我愛跟誰說話,就跟誰說話,跟你有什麽關係,快把帕子還給我!”
小風一直都是這些孩子的頭頭,見他竟然敢這麽跟他說話,便下決心要給他顏色瞧瞧,冷哼道:“看來,你是不懂這裏的規矩,那我就教教你!”
說著,一拳就打過去了,一下子就打中了他的鼻子,直接就打出血來了,鐵頭哪裏會受這氣,大叫一聲也反擊了過去,旁邊圍著看熱鬧的,原本都是小乞丐,下手都不會留情,小風比他要壯實一些,又學了點武,鐵頭哪裏是他對手,被打的很慘。
他被湊趴在了地上,小風的腳還踩在他的臉上,惡聲惡氣的問:“你服不服!”
“不服,就是不服,有本事你打死我。”
“你不服氣,我就打到你服氣!”
最後,鐵頭被打的鼻青臉腫,雲歌看到他的時候,他臉上全是傷,她嚇了一大跳,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冷聲問:“誰打的?”
鐵頭別扭的轉過了頭說:“是我自己撞的。”
“你自己能撞成這樣?是誰欺負你了,你說,我一定給你撐腰。”
鐵頭搖了搖頭:“就算我被欺負了,我也不要你撐腰,我能自己解決的,以前當乞丐的時候,跟別人搶吃的,也總被人欺負,可是那些人後來都不敢欺負我了。”
“是嗎?你用了什麽辦法?”
鐵頭笑兮兮的說:“那個最喜歡欺負我的是個胖子,每次我討來的銅錢跟飯全都被他霸占,我餓的太狠了,就偷了那條街上有名的惡霸五姨娘的肚兜,放到了他身上去,他被那惡霸打斷了一條腿,還趕走了。”
雲歌忍不住重新打量著他,不是覺得他做的過分,而是在想,他到底是經曆了什麽,才能在被打成這樣的時候,依舊選擇要自己解決?
“所以,姑姑,這事你別管,我一定能自己解決的,你給我的帕子,被人搶走了,不過我一定會搶回來,你等著。”
說完,他就匆匆跑了,他的身形看著還是那麽的瘦弱,像是一陣風就能吹倒似的,看著他,她就會想起君兒,都是一樣的年齡,可她的君兒又去了哪裏?
“小姐,你怎麽在這?楚先生他又發脾氣了,你快過去看看吧。”
一個穿紅衣的小丫頭走過來稟告道,她的長相跟綠萼有些相似,性子卻像白芍,是她的貼身丫鬟,名為紅兒,她每次看到她,心口都會抽痛!
就因為楚修的一場大火,將那兩個丫頭都燒死了,她一直將白芍綠萼看做她的姐妹,就這麽死在大火之中!這仇,她不可能不報!
還未回到房內,便聽到裏麵霹靂巴拉的聲音,推開門,便看到裏麵砸了一地,楚修一看到她,便立即將手中的瓶子給丟到了一旁,哐當一聲清脆響。
他在發脾氣,可臉上看著卻十分平靜,好像發脾氣的人並不是他,見她過來,嘴角還勾起了一絲笑意:
“雲歌,你去哪了?”
“在莊內走了走,天色正好,不如,我推你出去走走?”
“我不耐煩見人,隻想見你,你過來。”
他朝她招了招手,雲歌忍著心底的恨意走了過去,走的近些了,他突然反手將她抱在了懷中,一手按住了她的脖子,半眯著眼,那眼神有些滲人。
“雲歌,我有時候,很想將你的腿也敲斷了,這樣,你就不會亂跑了。”
“我沒有亂跑,隻是有些悶,在院子裏轉了轉,你若是嫌悶,我可以陪著你。”
楚修對著她笑,手從她的脖子處挪開,反而直接解掉了她衣裳的領口,雲歌心底一窒,卻沒阻攔,就這麽任由他解開了。
當美麗的酮體展現在他的麵前,在這深秋時節,雲歌凍的瑟瑟發抖,楚修一直盯著她的身子看,就像是欣賞最美麗的瓷器,眼神忽暗忽明。
半響之後,他才開口:
“把衣服穿起來。”
雲歌麵無表情的將衣服穿了起來,那種屈辱感早就沒有了,他隻是看看,又或者撫摸,卻不曾真正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