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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心思

  “姐姐說的什麽話,誰人不知,當初在女院考核之中,你可是連薑小姐都贏了呢,何必如此自謙,你這樣又將薑小姐置於何處?”


  薑蓉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想到那一次的事,她便覺得十分不甘,也開口道:“晉王妃善舞,何必推辭?”


  也有幾個起哄的,雲歌看了一眼楚琰,他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顯然是打算看戲的,也就是說,她得自救了。


  “好,不知妹妹要跳什麽舞?”


  “很簡答,就跳祈月舞吧。”


  雲歌神色微怔,這祈月舞,是一些祭祀活動之中方才有的,想上輩子,雲秀能得楚琰青眼也是有理由的,麵容傾城,身姿妖嬈,又有心計,還有這祈月舞跳的極好。


  所以,她是想用這舞壓她?


  雲秀一身白,雲歌一身紅,於那梅花林之中,兩人倒是各成風景,雲歌姿色不如雲秀,可通身的氣質卻半點不輸人,又是是你這紅色調,竟壓的滿院梅花!


  舞蹈需要伴奏,對於祈月曲,眾人也是耳熟能詳,有擅曲樂者,如簫與琴皆用來伴奏。


  曲調一起,那雲秀便先聲奪人,舞姿曼妙,吸引住了旁人的眼神,反而沒人去看雲歌了,雲歌也沒慌,這是人家所擅長的,她要贏的話,便要另辟蹊徑!


  綠萼立於一旁,雲歌口張了張,綠萼一皺眉,隨即便反應了過來,很快手中便多了白綾,將之交於雲歌。


  而雲歌的在在這段白綾的兩端上,綁了兩塊石子,將之一朝那梅花上一丟,隻見梅花飄飛,看起來十分唯美這音一亂,就少了一些感覺!

  雲歌此時則直接將那祈月舞給改編了,她的腰肢算不上極好,身姿也不算多妖嬈,可手中的白綾似有了生命一般,動作還是差不多一般的動作,可配著這白綾的曼妙,揮出去之時,擊落梅花,落花紛紛,仿佛如花中精靈,就連那琴聲蕭劍之聲都空靈縹緲了幾分。


  眾人的眼色都落在了雲歌的身上,倒是雲秀被忽略了徹底,她僵硬的跳到了最後,可她自個清楚,她輸了,輸在了她的旁門左道之上!


  舞畢,眾人都忍不住鼓起了掌來,雲秀臉色鐵青的回到了座位上,雲歌慢了一步,額頭上還有少許薄汗,兩頰粉嫩,用秀色可餐才形容也不為過。


  二皇子楚慶拍了拍掌笑道:“真不錯,這舞美,人更美,雲秀不愧是這京城的第一美人。”


  他這是有意想要為秦雲秀的爭回點顏麵,不過一說這話,反而顯得有些欲蓋彌彰了,也沒人接話,反而顯得更為尷尬了一些!

  趙賀打著圓場道:“好了,接下來輪到誰了呢?我們拭目以待吧。”


  水盞杯繼續流轉,一個輪回之後,卻堪堪停在了雲歌的麵前,經過之前那一舞,旁人看她的眼色便有了些許的不同,她舞技算不上絕美,可急智卻可堪稱妙絕了,尤其她擅用周圍的東西,極會造勢了。


  趙賀看了眼花簽,再看她,眼神也多了幾分笑意:

  “請晉王妃勸眾人喝酒,若有一人不喝,那麽,便要自罰三杯。”


  話剛說完,雲歌便給自個倒了一杯酒,一口而盡,笑道;“我自罰三杯,各位隨意。”


  在座的人哄笑了起來,皆讚道:“晉王妃果然爽快,來,我們為晉王妃的幹一杯!”


  差不多所有人都舉起了酒杯,旁人都想著,她既然說了自罰三杯,如此爽快,她們也該盡興,不能落了下乘才是。


  等到所以人將杯子放下之後,雲歌眯著眼笑了起來:“你看,你們都喝了酒,所以我也算是做到了,那接下的兩杯應該不需要喝了吧。”


  “你……你這叫使詐吧。”趙賀反聲道。


  “不,這叫兵不厭詐,喝一杯酒總比喝三杯酒要好吧。”


  眾人才恍然大悟了起來,中計了,可大多人也沒計較,反而更興奮了起來,甚至有人當著晉王的麵誇讚了起來:“晉王,你這王妃實在是個妙人。”


  楚琰眼底也隱有笑意,深看了雲歌幾眼,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之後,便都沒了什麽興致,兩三成群的聚在了一處,談論古今了,女子們自是談些脂粉首飾之類的話題。


  林瑩對雲歌除了有幾分嫉妒之外,其他心思便淡了,反而有些佩服了起來,至少,連廣場舞都不會跳的人,自然也不會跳剛剛的那個什麽祈月舞。


  不過,跟她接觸之下,倒發現她除了有些淡漠之外,其實人挺好,而後,她甚至連嫉妒的心思都生不出來。


  “阿璃,你過不了多久,便也要大婚了,嫁妝備好了?”


  雲歌調笑似的問,趙璃有些紅了臉,笑著說:“你就別打趣我了,這些事哪裏需要我自個準備,我娘已經在弄了,倒是你,這嫁人了之後,心思倒多了,你是故意壓著你那二妹的吧。”


  “你錯了,我沒任何想要壓著旁人的心思,是她挑起的罷了。”


  兩人說著話,也沒避著林瑩,其實也是存了幾分試探她的意思,隻見她湊的近了一些道:


  “我也看出來了,那位貌似有針對你的意思,對了,還有那位九公主,你瞧,她們兩個現在就在一處了呢,雲歌,你可要小心。”


  雲歌與趙璃對視了一眼,果然是有些不同了,可當朋友,但若真要深交的話,還需些時日。


  “多謝,我知道的。”


  趙璃笑了起來,打趣道:“她有晉王呢,怕什麽,你呀,還是多擔心你的事吧,你也及笄了,差不多該論親事了,你自個也上點心,不然,這隨便嫁個自己不喜歡的,你還不知道找誰哭呢。”


  說到這,林瑩也有幾分詫異了,這個世界講究的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過,相看的時候,身為女方還是能偷偷看幾眼,若中意了,也是皆大歡喜,可若不中意,若父母開明一聲,還是有回絕的可能,並不算盲婚啞嫁,對女子而言,也有了可選擇的餘地,倒不至於太悲催。


  這離開女院之後,家中之人便著手相看了,這林家是世家,她要嫁出去不算難,可貌似.……這原主的名聲不好聽,什麽囂張跋扈,對人不慈,不孝不親,縱然有才女的名聲,可若這品性不好的話,對於她親事也是十分有影響的。


  況且,她自個也接受不了,這才十五六歲便要出嫁,若是在現代,還是個高中生好麽!


  所以,外麵那些流言,她沒想辦法製止,就到了如今這般尷尬的境地了。


  她歎了一口氣道:“我知道,可是我並不想這麽早成親,別的不說,這麽早成親,若是懷了孩子,對身子更不好呢,雲歌,你千萬要注意,不要早孕,會有危險的。”


  若是以前的林瑩說這話,她會覺得對方是在故意挑撥或者恐嚇,而如今.……

  她聽了,便也隻是聽了,她需要嫡子,更需要鞏固她的地位,上輩子,她便是栽在了子嗣之上,不過她的話的確有幾分道理,不能為了子嗣將自個的命給搭上去了,得好好詢問一聲才是,至於問誰……也不知,那位少年神醫會不會知曉?

  楚琰站在不甚遠的地方,正與楚修楚慶一起喝酒,耳根子卻豎了起來,聽著這邊雲歌幾人的談話,模糊聽到了幾個關鍵詞。


  子嗣……?

  他自然是該有孩子的,而嫡子,也必須是要讓雲歌跟他生,至於年歲……

  倒的確是小了些,身子骨還不曾長好,倒不那麽容易,得好好養著才是,得去問問桃夭才是。


  於是乎,那位少年神醫,就這麽被盯上了,之後的日子,可真算是水深火熱了起來。


  林瑩突然被她哥叫走了,便剩下雲歌與趙璃,她湊近趙璃耳邊輕聲問:“我瞧著你跟表哥這麽久,連句話都不說,可是鬧別扭了?”


  趙璃眼底的光芒暗了下來,苦笑一聲道:“還是瞞不過你,我們是有些問題。”


  “怎麽回事?”


  “我覺得他另有心上人。”


  “什麽?那你知道她是誰嗎?”雲歌驚聲問,死死的盯著她的臉,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趙璃搖了搖頭:“不清楚,不過,我知道他的確是有別的心上人了。”


  “是他自己說的?”


  “不是,我猜的,他並不喜歡我,就算被賜婚了,也隻是因為皇命不可違而已,他並不歡喜。”


  雲歌沉默了下來,看了看遠處的楚修一眼,表哥難不成還一直想著她?可她十分確定,他對趙璃是有幾分情意的,否則,當初她有危險他不會那麽緊張,至於對她?不過是一時有些意亂情迷罷了,人啊,有時候便是如此,總看不到自己的心,反而常常被迷惑了。


  “阿璃,你就要嫁給他,成為他的妻,你記住這一點就行了,他會喜歡你的,表哥不是個無情的人。”


  趙璃麵色卻迷茫了起來,苦笑一聲說:“這是皇上賜婚,我又不能毀婚,不管他喜歡還是不喜歡,該嫁還是要嫁,可是……雲歌,要是他一輩子都不喜歡我呢?我是否要賠上我的一輩子?我不想當什麽皇子妃,更不想一輩子耗在後宅之中,我想當女將軍。”


  “可你清楚,你這輩子,或許都沒機會了。”


  雲歌忍不住提醒她說,她是她見過最肆意無羈的女子,從不喜歡被束縛,就連武功也是很高的,以前有一次,從女院下了學之後,回家的路上,馬車遇到了土匪,是被她救了,她一個人打敗了那三個彪形大漢,挽救了她的性命與名聲,兩人這才成了朋友。


  可她上輩子,便是死於後宅的陰私之下,這輩子,她又要嫁給楚修,雖然沒了範芳菲從中作梗,可是……表哥也不知哪根神經搭錯了,喜歡上她,之後,兩人若貌合神離怎麽辦?之前還能吵嘴鬥氣什麽的,可若真的將自個心思都弄錯了,那就難辦了。


  趙璃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算了,是我自個想多了,總歸是要嫁的。”


  她這麽說,雲歌就更不安了。


  之後,又說了旁的話,末了,雲歌找了個機會,將楚修拉到了一旁,看了看四周並無人,低聲問道:“表哥,你跟阿璃怎麽回事?”


  “沒什麽。”楚修避而不答。


  “阿璃是個好姑娘,你可不能辜負她,況且你們青梅竹馬,感情也比旁人來的深厚,以後她是要跟你一起過日子的人,她……”


  她還想要勸說,卻被楚修直言打斷了:“那麽你呢,跟三哥在一起可好?他對你如何?”


  “現在應該說的是你們的事。”


  “你不說,那我也不必說了。”


  雲歌歎氣,淡聲道:“他對我還算不錯,真的,我們能好好過日子,我倒是擔心你,阿璃心底都生疑,說你有別的心上人,不管如何,你都不能傷了她的心。”


  “你知道我的心上人是誰。”


  他突然說,甚至身子更湊近了一步,眼底醞釀著一絲異樣的情緒。


  雲歌反而後退了幾步,麵上劃過一絲決絕:“表哥,你好好對阿璃,你送的屏風,我很喜歡,不過……我已經將之封存到了後庫之中了。”


  楚修頓時神色有些狼狽了起來,退後了兩步,掩飾性的說:“我……我知道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走後,雲歌這才轉身走了出去,而她沒發現,那並不注意的暗門之下,一個身影在哪裏一閃而過。


  短短一日的賞梅宴之後,已近黃昏,上了馬車,楚琰與雲歌坐在了一處,她覺得頗為不自在,想要離的遠些,腰間一緊,被他捏住了,他淡聲道:


  “怎麽,不願跟本王坐在一起嗎?”


  “也不是,其實.……”


  “其實什麽?”


  雲歌欲言又止了:“沒什麽,都入夜了,還是趕緊回去吧。”


  楚琰眯著眼,手指微動,身上七夕炙熱,叫人有些透不過氣來,雲歌想到他說的那幾句話,不是沒有感觸,隻是人最不能相信的,便是這種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不成一對怨偶,那就該謝天謝地了。


  楚琰隻跟雲歌同坐一輛馬車,白芍與綠萼便乘坐另外一匹,為了她們的安全,雲歌就讓桃花去保護她們了。


  梅莊在郊外的別院之中,所以離京城還有些距離,慢慢的天色黑了,孤鴉叫喚了起來,聽著讓人有些滲的慌!

  路不算平坦,走上去有些顛簸,一晃蕩就直接晃蕩到他懷裏去了,雲歌連忙想要用手抓著車壁,卻哪裏抓著住,楚琰倒是一臉的戲謔,調戲道:“原來我的王妃喜歡投懷送抱?你早說啊,本王不會介意的。”


  雲歌橫了他一眼,想要勉強維持身形,一個大的顛簸,整個人都朝他身上撲了過去,楚琰索性直接扣在了她的腰間,湊在他耳邊低聲道:“王妃如此熱情,本王卻之不恭了。”


  一口含上了她的耳垂,纏綿之極,雲歌如受電擊,這種酥麻之感,讓她整個人都軟了身子,麵色發熱,想也不想就要將他推開,可哪裏又是那麽容易推開的?


  楚琰占足了便宜,上下其手,恨不得就在車上將她給正法了,雲歌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胸膛之上,力道挺重,他眼底的幽火反而更亮了一些,笑著說:“王妃害羞了?無妨,回了院子之後,我們再繼續。”


  “誰跟你繼續了,想的美,妾身來小日子了,王爺還是去找其他侍妾吧,妾身瞧著,今個入梅林的那位柳落就不錯,不如讓她侍寢好了。”


  楚琰的手原本正撫著她的後背,聽了她的話,這手的力度便更重了一些,天色昏沉,看的也不真切,不過雲歌似乎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想要悄悄的離的遠一些吧,卻被捏住了後頸,寬厚的手掌覆在其上,叫她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秦雲歌,來,再將剛剛的話說一遍。”


  “我說.……”


  這話還沒說出口,頸部卻是一痛,他直接咬上了一口,疼的她都悶哼了起來,口中低聲叫道:“你幹什麽?”


  “你個沒良心的,真當自己賢惠?非要將自個的相公推給別人?”


  “我……”


  楚琰打斷了她的話又說:“你想好了再說,否則,我可不保證會不會一氣之下,將你這脆弱的脖子給咬斷了。”


  雲歌嚇的連忙改口:“不,不,你誤會了,其實我隻是吃醋,那梅林都沒進去過呢,可你讓個侍妾進去了,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楚琰這才沒咬了,反而勾著唇角,手指輕拂上了她的嘴唇,笑道:“原來是這樣,看來我誤會王妃了,王妃一點也不大方賢惠,反而小氣的很呢。”


  “對,我小氣,十分的小氣,還特小心眼。”所以看在她如此自貶的份上,能先將放在她脖子上的手拿開麽?


  “既然王妃這麽小氣,那又為何縱容那些侍妾爭風吃醋?身為王府中的女主人,她們這般行徑,與青樓女子何異?你身為王妃,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竟然給她套上了這麽大的帽子?雲歌急了,忙解釋了起來;“這真不能怪我,後宅中的女人,爭寵簡直是天性,之前安分了一些,隻是觀望形勢而已,見你的確不去她們房裏,這不就急了嗎?我好歹也是王妃,又不能總霸著你,這傳出去,豈不是說我善妒,不能容人?所以,就容著她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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