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另有心計
“不過,據本王的探子來報,是一群流民襲擊了那莊子,隻是,那些人為何會選擇那莊子?四周不乏有錢的田主,也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借此算計呢?”
“就算是,貌似這也是秦家府宅的家務事,晉王怎麽也這麽感興趣?”
雲歌暗嗆了他一聲,楚琰嘴角勾了勾,上前一步,淡笑道:“因為事關雲歌,故此本王便多關心了些,不過聽說這人對你不怎麽好,死了也就死了,對了,我這還有個消息,不知道雲歌你想不想知道呢?”
“你想說就說。“
雲歌懶得跟他兜圈子,直言道,楚琰笑了笑說:“你爹如今為父皇辦事了,準確來說,他如今成了最受父皇信任的人,這事想必大皇兄與二皇兄都會知道,勢必都會想要拉攏他,而你,怕是也要被注意到了。”
他一說這,雲歌甚是驚詫,怎麽也沒想到爹爹會被皇上重用,雖然上輩子,他也是極受皇上信任,卻從不卷入朝廷紛爭之中,這次怎麽會?
“我知道了,謝謝晉王告知。”
“怎麽,就一句謝謝而已?沒別的話?”
他挑了挑眉,每次他都會告訴她一些事,算起來也都是秘聞,他對她根本談不上信任,就算讓她知道,或許也是估量著,就算知道了也無妨。
“我……”
雲歌剛想開口說什麽,卻見楚琰眼一凝,手撿起一石頭朝角落中投射而去,隻聽見啊的一聲,從草叢中滾出一人,抱著膝蓋痛呼出聲。
“林小姐,你躲在那幹什麽?”
林瑩有些不好意思的偷看了楚琰一眼,隻見他隻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不見絲毫波動,心底隱隱有些失望,小說中,所有的男主不是一見女主就會撲過來嗎?怎麽到了她這,他會如此冷淡呢?
不過,她是女主,男主就算現在不喜歡她,以後也會哭著喊著愛上她的,所以她要堅持不懈,在他的麵前展露她優秀,比如,吟詩賦詞,或是唱情歌,或許,這樣他就能愛上她了?
“我……我隻是迷路了而已,對了,你們在這幹什麽?”
她瞪著雲歌,她肯定就是小說中的女配了,哼,長的一副狐媚樣,還暗中勾引她看中的男人,實在是太過分了,想到這,她狠狠的瞪了雲歌一眼。
原本林瑩就跟她有些不對頭,之前那次沒趁機落井下石她還納悶來著,如今看到那熟悉的眼神,才稍微鬆了口氣,這才是她習慣的林瑩。
“沒什麽。”
“孤男寡女會沒什麽?”
雲歌:.……這嘲諷的神色……嘖嘖
楚琰掃了她一眼,連話都不願意多說,對雲歌道:
“以後再找你說話,別太早回去。”徑自就走開了,林瑩又是一陣氣塞,遇到這麽幾次,可他卻一句話都跟她說,實在是讓人鬱悶,聽說他還是晉王,身份這麽高,以後嫁給他,當個王妃也不錯呢,不過現在得先將這個小狐狸給幹掉!
楚琰前腳剛走,林瑩就將雲歌給攔住了,氣焰囂張道:“你慢著,我告訴你,剛剛那男人我看上了,你不許纏著他。”
秦雲歌:……?!
“其實你纏著他也沒用,因為他注定是我的,不過說了你也不懂,反正你最好不要擋道,不然吃虧的一定是你。”
“是嗎,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她說完,轉身就走了,因為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其實她倒挺期待的,這女人這麽自信,不知道能不能鬥的過楚琰的那些後宮三千?
林瑩冷哼一聲,小說中一切阻止男女主在一起的人,下場都很慘,所以她提醒她一句也是為了她好。
騎射課,六天才會有一次,不過因為有楚琰這個活招牌在,所以,一到這時,那些貴女就十分的激動,隻是這一次,楚琰開始就說了,這是他最後一次教騎射。
眾人依依不舍,芳星碎了一地,又因為以後都不能這麽近距離接近他,不少貴女紛紛起了心思,不管如何,能表達愛慕之心也好!
給帕子或者遞香囊都已不能表達她們的愛慕之情了,更有甚者,對其念起了情詩!當然這都算是含蓄的,就連身為穿越者的林瑩都嚇了一跳,古代竟然這麽開放了?
雖然這個朝代,並不是她所知道的任何一個朝代,可是看著裝扮,也是古代,不是說,女子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嗎?
還有,為什麽她的情敵這麽多,竟有這麽多的女子對晉王告白,還念情詩,那什麽心悅君之,君不知,還有那什麽,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一些詩詞難道這裏原本就有了?那她怎麽以詩傾天下?
雲歌在一旁看戲,不禁感歎,原來僅憑借一張臉,這位晉王就讓這麽多女子傾心了,想她在夢中看到的那些後宮三千,也就不足為奇了,男子愛美色,女子又何嚐不是呢?所以.……還是離這個妖孽遠點吧。
薑蓉沒湊這熱鬧,隻是在最後上前跟他說了幾句話,隻是眼底那濃濃的愛慕還是沒瞞過人,楚琰對她也略顯客氣些,甚至還彈奏了一場鳳求凰贈之。
不過在旁人看來,這也算不上什麽稀奇的,畢竟這麽多貴女都表明的好感,隻不過是身份略顯貴重一些,不過這在有心人看來,卻不一樣了,大皇子與二皇子收到這消息的時候,都皺緊了眉頭,斷不能讓老三把人給搶了,或許該是讓母妃去說媒的時候了。
再說這邊,對於這些女子,楚琰姿態超然,十分的淡定,看著像是謙謙君子之風,哪有一點在雲歌麵前的無恥?
怪不得他能成大事,這兩副麵孔轉化起來完全沒壓力嘛,林瑩深深被其所誘惑,恨不得扒開那些人,讓他隻看得到她一人,不過,她也很清楚,要是想要脫穎而出,就要與眾不同,可詩詞都被人說了,那她該以什麽方法才想得到他的注意力?
正想著,還未行動,卻見他已經飄然遠去,那瀟灑之姿態,讓人心馳神往。
雲歌看了看那群一臉花癡相的貴女們,忍不住扶額,果然,這男人深切知道該如何蠱惑一眾女子。
不過,沒他在女院,也少了很多事,省得這些貴女們一個個春心暗動,離結業也沒多少日子了,還是平靜點的好。
這日,她回去的晚了些,才剛回府,便被叫到老夫人院中去了,一進去,便看見那秦雲秀與秦行睿兩個都回來了,一身素裹,阮氏死了,可喪事不可能大辦,是秦沛山的意思。
秦雲秀一臉的陰沉,死死的盯了秦雲歌一眼,暴斃?怎麽可能,才到了莊子,沒幾天就暴斃了,這肯定有鬼,她一定要查出來,若是讓她知道跟的秦雲歌有關係的話,那麽.……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白姨娘,阮氏的喪事就交給你辦了,不過這麽大的事,你一人辦怕是有些吃力,就讓老二媳婦幫你好了。”
白姨娘根基不夠,手腕也差了不少,否則當初就不會被阮氏折騰的在床上躺了這麽久,不過,她還算知道什麽叫韜光養晦,裝傻充愣。
柔聲說了句:“是,就依老夫人的意思,有勞弟妹了。”
她現在被抬成了平妻,稱許氏一句的弟妹也不過分,不過,許氏就不樂意了,不過是個妾室,被抬了身份也是妾,笑了笑道:
“娘,人家如今可不是姨娘呢,大嫂死的慘,留下一雙兒女,得勞累你好生照料著了。”
雲秀冷哼了一聲:“誰要她照料?不過是個上不了台麵的姨娘,別以嫡母自居,我怕丟人。”
她的話有些尖銳,也有些過分,不過老夫人跟許氏都幸災樂禍的看著,也沒幫她說一句,雲歌冷眼瞧著,她想看看她如何回擊。
“二小姐說的對,我自然當不的你的嫡母,隻是大姐死了,你們的事情還得讓人操辦著。”
雲秀臉一冷,她這事在威脅她?她的親事定是太後做主,可行睿呢?她真成了主母,總得要顧忌著這點,不過,真以為她會威脅嗎?
她冷笑了一聲,沒再說話,雲歌也沒說話,心底卻倒有些暗喜,總算不至於讓她失望,也對得起她讓爹爹將她扶上這個位置,不過這府內還有老夫人與許氏兩個,那許氏一看便知是個不安分的,想必,她不會那麽容易出府另住,怕是要從中使絆子。
“雲歌,你嫡母的喪期這些日子都不用出府,女院也不必去了,守孝之事,你們小輩得上點心。”
雲歌眼一冷,這是何意?不讓她去女院了?而守孝期一般為三年,難道她要三年都不能出府了嗎?更重要的是,她已及笄,應要議親,三年之後,她已十八,那時已經是老姑娘了,到時想要議親就難了!
而秦雲秀比她小一歲,又有太後撐腰,沒多少影響,所以,這老太婆想在親事上毀了她?還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秦沛山連夜就去了老夫人的房中,臉色難看道:“阮氏並不是她的生母,不必守孝,阮氏自個犯下大錯,死不足惜,不配人為她守孝。”
老夫人拐杖敲的篤篤做響,怒聲說:“你糊塗啊,名義上嫡母,就得守孝,別說是她了,府內那幾個丫頭還有行睿都得守,不能讓旁人看我們府內的笑話。”
“就算守孝,一年便是了,何必要三年,我不同意。”
“話我已經說出去,別府的人也已經知曉,以後大丫頭就在家,那什麽女院也不必去了,不然會被人說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