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驚怒,大爆發
“沛山,你是不是糊塗了,大媳婦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呢?不是說是秦雲歌這個賤種幹的嗎?”
老太太意圖想謀害雲歌的嘴臉十分清楚了,秦沛山深吸了口氣,眼底泛起一絲寒意,很好,一個個全不當他是一家之主了!若不殺雞儆猴,他這個侯爺也是做到頭了!
“小梅,指使你的人,是誰?”
小梅嚇軟了腳,卻不敢不說:“是夫人!”
“小蝶的,指使你下慢性毒藥的人有是誰!”
小蝶畏畏縮縮,什麽話也不敢說,王廚娘的屍體還在那,她怕她一說,就被人給刺成了窟窿,秦沛山全身寒意更,大喝一聲:“來人,將王幫廚與小蝶給綁著,去牽兩頭惡狗來!”
他一發怒,就算是老夫人也不敢說話了,惡狗牽來之後,秦沛山也不說廢話,冷聲道:“不說是吧,就讓你們被狗活活咬死!”
一聲令下,就讓人給那兩個人身上倒香油,惡狗聞著香油味,立即就撲上去撕咬了起來!慘叫之聲不絕於耳,聽著就讓人膽顫!就連老夫人看著,都是要立即暈過去的樣子。
小蝶的腿骨都被咬斷了,嘶叫起來:“我招,我招!”
話音剛落,秦雲秀就朝冷刀使了個眼色,讓他殺人滅口,可是他才剛要拔刀,一把劍卻橫在他的脖上,秦沛山眼底已有殺意:“怎麽,你還想在我府邸殺人?真以為你是太後的人,本侯就不殺你嗎?”
那把軟劍之前似乎被他藏在了腰部!
冷刀反手想反抗,脖子上卻是一冷,刺啦一聲,劃出了不少血來,冷刀能察覺到他的殺意,也不敢亂動了,秦雲秀也急了,質問:“爹,你在幹什麽,難道你要殺了他了?你要是動了他,我怎麽向太後交代?”
秦沛山笑了笑,冷的讓人發顫,他一慣是漫不經心的,可而今,卻像是一把極鋒利的尖刀,讓人心頭極冷。
“是嗎,那是自己該解決的事了。”
秦雲秀還沒挺清楚他什麽意思,卻卻他手微一用力,那薄如蟬翼的刀就這麽割破了那個冷刀的脖子!一點都沒留手,而實際上,在意識到他的意圖之時,冷刀是相反抗的,卻根本反抗不了!
這冷刀可是大內高手!秦雲秀驚駭的臉都白了,她沒想到他真的會下手,一點情麵也不留,看她的眼神冰冷之極。
慘叫聲還在繼續,他手一揮,那兩條惡狗被扯開了,兩人的腿已被啃咬的差不多,算是差不多廢了。
“說吧,幕後指使之人,到底是誰?”
到了這會,還有誰敢隱瞞?
“夫人,是夫人啊,那些銀子,還有藥全是夫人給我們的,白姨娘那也是,都是夫人指使的,求侯爺饒恕了我們。”
很好,該問的已經問出來了,秦沛山麵上一片冰冷,淡聲吩咐:“將這兩個拉下去,留他們個全屍。”
謀害主子是大罪,斷沒有饒恕的份,就算這兩個奴才怎麽求饒都沒有用,很快人就被拉下去了,頓時誰也不敢說話,原本這侯府,是阮氏一人說了算的,秦沛山並不管事,所以這內宅之內,大部分的人都差點忘記了,誰才是真正的主子!
而他這一次的雷霆手段,已提醒了所有人,誰才是整個侯府說一不二的人,阮氏此時嚇的身子已經軟了,若不是有秦雲秀攙扶著,恐怕此時已經癱軟在地。
老夫人此時也不敢說話了,這個麵色冰冷的男人真的是她的兒子嗎?
倒是雲歌嘴角微勾著,很好,爹爹終於知道什麽叫立威,也不枉費她立下這局,也不知他會怎麽對付阮氏,殺人之罪,可不小呢。
“阮氏,她們都已經承認了,是你派人殺了柳姨娘,之間又一直毒害白姨娘的,對不對?”
阮氏哪裏敢說是,可不說,在這幾個奴才的指認之下,誰信?
秦沛山的神色依舊冰冷:“你不說也不沒關係,殺人的事不好宣傳出去,你畢竟是侯府的人,也不能讓人辱沒了侯府的名聲,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你自請去鄉下的莊子,二是,本侯派人送你回阮府,你自己選吧。“
阮氏臉色大變,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侯爺,你這是要休棄妾身嗎?就算不看我為你操持多年侯府的份上,也要看在我為你生養了一雙兒女,你怎麽能這麽狠心呢?”
秦雲秀也不複之前的趾高氣昂,她原本以為自己是太後跟前的紅人,爹爹至少會顧及這一點,卻沒想到他直接當著她的麵,將冷刀給殺了!這是給她一個警告!也將她那點高傲的心思弄下了!
“求爹爹饒了娘這一次吧。”
秦沛山根本不為所動,冷哼一聲道:“求我?不如你去求你太後娘娘。”
秦雲秀心一冷,是她之前用太後壓人的話觸怒了他,就算她有太後娘娘為靠山又怎麽樣?她到底還是安寧侯府的人!這一點永遠無法改變。
“爹,是女兒錯了,求你饒了娘吧。”
“阮氏,回阮府,還是去鄉下莊子,你自個選,現在滾回自個院子,明日就走!”
阮氏此時已麵色發白,心知此事已無半點轉機了,可事情怎麽會發展到這種地步的?小梅為何會反過來指證她?那個賤種又是怎麽知道那兩樣東西放在一起會有毒?
一連串的疑問在她腦中浮現,不過她自個很清楚,侯爺大怒,這一次是絕不會放過她了,難道她就這麽敗了嗎?她不甘心啊!
瞥見一旁一臉震驚的老太太,她忙爬到她麵前,哭著哀求道:“老夫人,你救救我啊,你救救我。”
老太太總算是回過神來了,主要是秦沛山對她的衝擊力太大,竟沒想到她這個大兒子會這麽心狠手辣,雷厲風行!
“沛山,你怎麽能這麽對待大媳婦呢,你不許趕她走,聽到沒有!”
她一開口的還是改不掉原本的專橫的語氣,秦沛山冷冷一笑:“娘,我在處理家事,你還是不管的好。”
“你這什麽意思,竟連娘的話也不聽了嗎?你敢!”
“就是因為聽了你話,我才娶了這樣的毒婦,才害了別人性命,沒要她的命已經是好的。”
他的語氣中有著濃濃的壓抑與憤怒,阮氏心一冷,忍不住問:“你一直後悔娶我?”
“是你用了手段才迫使我娶你!”
雲歌一直在旁看戲,直到聽到這句話,才意識到,她母親死後沒幾個月,她爹就另娶,這其中必是有隱情的,原來連娶她,都是被算計的嗎?
老夫人蠻橫慣了,此時又忍不住怒吼出聲:“沛山,我不許你趕她走,聽到沒有,你要是不聽我的,這輩子就不必認我這個娘了!”
秦沛山看了她一眼,眼底有濃濃的嘲諷之意,他說:“我會給二弟找個好點的宅子,以後你就跟二弟生活吧。”
老夫人一聽愣住了,回過神來之後,暴跳如雷:“秦沛山,你什麽意思,你是要趕我出去嗎?我怎麽會有你這樣不孝順的兒子!”
氣急之下,她甚至拿起了一直杵著的拐杖朝他打了下去,秦沛山不閃不避,可要真被她那拐杖一敲腦袋,怕是要出事!
雲歌身子一閃,伸手抓住了那拐杖,老太太一見她竟然抓住了,厲聲大嗬:“賤種,你滾開!”
賤種兩個字刺激了秦沛山,妻子死後,他頹廢度日,以前甚至虧待雲歌,又怎麽會讓人這麽辱罵她?
臉色一冷,也順手抓住了那拐杖,眼色極冷:“娘,你罵她賤種,那我是什麽?”
“別叫我娘,我沒那這樣的兒子!”
老夫人都快被氣死了,老臉陰沉,恨不得敲死那個賤種!都是因為她,她兒子才這麽忤逆她!
這時候,秦嵩山才匆匆趕到,根本沒想到,才一晚上就鬧成了水火不容的樣子!心驚之餘,便問:“大哥,娘,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秦沛山麵色冷淡的鬆開了手,淡聲道:“沒什麽,二弟,為兄已為物色好了院落,這幾日你便跟娘搬過去吧。”
秦嵩山一聽,心底頓時冷了下來,他這個大哥是什麽意思?難道不怕世人說他不孝順嗎?可一看院落那一灘留下的血跡,還有大嫂跪在地上的樣子,他也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可現在又不是勸的時候!
老太太一聽他竟然還這麽說,心底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一看那賤種那張臉,她就氣不打一處來,雲歌此時已放開了手,老太太心一狠,竟觸不及防的朝她的頭狠狠打去!這是要打死她啊!
雲歌來不及避讓,情急之下,便用手護住了頭,否則要被這麽一打頭,不死也要重傷了!而就在這緊急時刻,秦沛山緊緊拽住了拐杖,心底的怒火再也抑製不住,一用力,隻聽見哢嚓一聲,那實心的拐杖竟然碎裂了!
力氣之大,讓老太太整個人也朝後倒,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甚至半天都起不來,變故太快,甚至讓人沒反應過來。
老太太倒是沒受什麽傷,卻丟了麵子,一下子就撒潑起來,老二也有些不讚同的埋怨道:“大哥,你怎麽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