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當然此時強顏歡笑的有何指是赤夜一個人,寧語夢也是如此,這要求是她自己提出來的,而現在赤夜同意了,她又有什麽理由不滿足,又有什麽理由不開心:“如此就當真是謝謝您,那這樣的話,我是不是今天就可以走了?”
在寧語夢說完這些話的時候,赤夜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漏了一拍,非要今天走嗎?就一定要這麽著急嗎?在他的身邊就這般的不讓人安心嗎?可是這些話他能夠想,卻不能夠說,麵對寧語夢他隻能一如既往溫柔的笑著:“當然可以,有什麽不可以的,你想什麽時候走都可以。”
寧語夢看著赤夜,不知道為何在赤夜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她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心都跟著漏了一拍,這一切明明都是她自己要的,赤夜不過是給了一個讓她高興的結果,可是該死的為什麽她卻並不高興,腦海之中寧語夢愣了一愣,她的潛意識竟然是該死的希望赤夜可以在她說出這些話之後,挽留住她,她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這般的不要臉了,她暗自嘲諷,卻依舊可以笑顏如花,麵不改色的對著赤夜道:“即是如此,那我現在便走了,我去收拾東西。”
赤夜不知道他就是要違背良心到了什麽樣的地步,他才能夠答應讓她走,他明明是那麽的想要把她鎖在自己的身邊,可是現如今他卻是隻能夠放她走:“好。”盡管赤夜是那般的不舍,她依舊還是說出了口。
我記得有一本泰戈爾說有一篇詩歌,名字叫做《飛鳥與魚》又名《最遙遠的距離》,他說: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Themostdistantwayinthewld
不是生與死isnotthewayfrombirthtotheend.
而是我就站在你麵前ItiswhenIstinfrontofyou
你卻不知道我愛你butyoudontunderstIloveyou.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Themostdistantwayinthewld
不是我就站在你麵前isnotwhenistinfrontofyou
你卻不知道我愛你youdontknowIloveyou
而是愛到癡迷Itiswhenmyloveisbewilderingthesoul
卻不能說我愛你butIcantspeakitout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Themostdistantwayinthewld
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isnotthatIcantsayIloveyou.
而是想你痛徹心脾Itisaftermissingyoudeeplymyheart
卻隻能深埋心底Ionlycanburyitinmyheart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Themostdistantwayinthewld
不是我不能說我想你isnotthaticantsaytoyouiloveyou
而是彼此相愛Itiswhenwearefallinginlove
卻不能夠在一起butwecantstaynearby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Themostdistantwayinthewld
不是彼此相愛isnotweloveeachother.
卻不能夠在一起butcantstaytogether
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Itisweknowourtrueloveisbreakingthroughtheway
卻裝作毫不在意weturnablindeyetoit
所以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Sothemostdistantwayinthewld
不是樹與樹的距離isnotintwodistanttrees.
而是同根生長的樹枝Itisthesamerootedbranches
卻無法在風中相依butcantdependoneachotherinthewind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Sothemostdistantwayinthewld
不是樹枝無法相依isnotcantdependoneachotherinthewind
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Itisintheblinkingstarswhoonlycanlookwitheachother
卻沒有交匯的軌跡buttheirtradeintersect.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Sothemostdistantwayinthewld
不是星星沒有交匯的軌跡isnotintheblinkingstarswhoonlycanlookwitheachother
而是縱然軌跡交匯Itisaftertheintersection
卻在轉瞬間無處尋覓buttheycantbefoundfromthenonafar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Sothemostdistantwayinthewld
不是瞬間便無處尋覓isnotthelightthatisfadingaway.
而是尚未相遇Itisthecoincidenceofus
便注定無法相聚isnotsupposedfthelove.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Sothemostdistantwayinthewld
是魚與飛鳥的距離isthelovebetweenthefishbird.
一個翱翔天際Oneisflyinginthesky,
一個卻深潛海底theotherislookinguponthesea.
我相信,很多人都聽過這首詩歌,也有很多人都覺得這首詩歌是一首最浪漫不過的詩歌,隻是在我的眼裏,它確實是這是世上,最無奈,最悲痛的詩歌,飛鳥與魚與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想比較,我更喜歡飛鳥與魚。
並不是因為我想要裝,又或者是什麽,而是因為飛鳥與魚本身的故事:
故事大概是這樣寫的,有一條魚生活在一片海域裏,它每天就是不停的遊來遊去。一天,有一隻迷途的鳥兒飛過這片海域的上空,它很疲倦,低下頭尋找海中的一片陸地,水裏的魚覺得水麵的光線變得有些昏暗,就抬頭望向天空,這樣,魚和鳥的視線交織到了一起。孤獨的魚和迷途的飛鳥深深地彼此吸引著對方。
飛鳥給魚講遼闊的天空,講廣袤的大地……
魚給飛鳥講深邃的海洋……
它們為彼此打開了一扇未知的卻又豐富多彩的窗;
它們還有好多共同的話題:每個早晨的朝霞,每個傍晚的落日,每個夜晚的星空,每分鍾空氣裏的味道,樹木的,土地的,海水的,春天的,夏天的,秋天的,冬天的,……它們彼此深深愛慕著對方,這樣就過了好久,它們以為此生就這樣斯守,飛鳥可以忘卻飛翔的天空,魚可以忘卻深潛過的海底。
誰說魚和飛鳥就不能在一起?
一天,飛鳥看見別的鳥飛過,它想起了天空,它問魚是否願意和它一起感受風從身邊掠過的自由,魚看看自己的鰭沒有說話;又是一天,魚為了躲避暴風雨,深深潛入水中,在太陽重現的時候,它興奮的問飛鳥是否能看到水中珊瑚的燦爛,飛鳥隻能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麵苦笑。
它們知道了飛鳥與魚是不可以在一起的,雖然彼此相愛,但是魚終歸是水裏的魚,飛鳥終飛鳥離開了那片海域,永遠的再也沒有回來,它並不知道,魚亦再沒有遊回這片海域,它們都在小心翼翼地躲避那段往事,那段飛鳥與魚的故事。
我想,用這首詩歌來表達寧語夢跟赤夜是再為準確不過的事情了,就像是飛鳥與魚他們誰都沒有錯,隻是他們原本或許就不應該相遇的,可是,對於赤夜還有寧語夢,我覺得偏偏我就是覺得還差了那麽兩句,隻屬於寧語夢與赤夜的兩句:
這世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飛鳥與魚的距離,而是我們明明彼此相愛,可你卻不知你愛我,而我亦是不不知道我愛你……
這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們明明彼此相愛,可你卻不知你愛我,而我亦是不不知道我愛你,而是當我知道我愛你了,可你卻依舊不知道你愛我……
寧語夢收拾著自己為數不多的行禮,而赤夜就在那裏遠遠的看著,直到寧語夢收拾好一切,走出那座院子,越走越遠,沒了蹤跡,而赤夜的視線卻一直停在寧語夢消失的地方久久的不能夠回神,許久赤夜說了一句話,不知是對寧語夢說的,還是對他自己說的:“寧語夢,我愛你,可是我卻隻能瞞著全世界愛你……”
離淵不知何時走到了赤夜的身後,他從未見過赤夜這般落寞的模樣,他是真的很在乎那個叫做寧語夢的女人吧:“尊上,既然您不想讓她走,那為什麽不把她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