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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天下會的真正意義

  自古以來,帝王最忌的就是兵法大家。


  這也是為什麽一個王朝在奪取天下後,會找各種理由殺掉善於攻城掠地的將軍,重點厚待善守不善攻的將領的原因。


  因為打天下需要進攻的將軍,坐天下隻要會守的就行。


  一個什麽兵法都擅長的將軍,那絕對活不長。


  宗秀心道:靠,老子沒自保能力前去絕對不會去當什麽兵法大家。就算要當,也等有了自己的人馬後再當。


  宗秀現在全力發展天下會,什麽舵主管一道、堂主管一郡、副堂主管一縣的製度,除了是為了賺錢,其實還有一個目的!

  人!

  招足夠多的人!


  在他的商業帝國宏圖裏,所有的夥計都是16-40歲的男人。


  16-40歲什麽概念?

  青壯年!

  當他的生意遍布全國所有的州縣,各行各業都有他的人的時候,一聲令下能調動的絕對超過三十萬人。


  而他也有的是辦法藏兵於民,讓老李發現不了他的真實目的。


  穿越到大唐,活在皇權時代,宗秀雖不想造反當皇帝,可他也不介意在皇帝想殺他的時候廢掉皇帝,再立一個出來。


  這才是‘天下會’的真正意義!


  隻是這最深層的意義宗秀沒和任何一個人說,連他最疼的易傾情都沒說。


  程咬金見宗秀推脫,隻當是在謙虛,親熱的攬著宗秀的肩膀,誇道:“老弟可以啊。哥哥我果然沒看錯人,你小子是個人才,有能耐。嘿嘿,趕明個我就給陛下上書,把你調到我們軍中來。嘖嘖嘖,明明一肚子的兵法謀慮,當啥教書夫子!”


  “可別!老哥哥,你要真為我好,就別把今天的事傳到陛下那裏。”


  “咋,你不想當個將軍什麽的?”李世績好奇的說道:“憑你剛才的應答,在軍中磨煉幾年,再打幾場漂亮的勝仗,本帥的位置都能給你坐。”


  宗秀翻了個白眼:“當元帥有啥意思?我最大的夢想就是賺數不完的錢,然後帶著丫頭周遊世界,想去哪就去哪。”


  “……”


  程咬金和李世績齊齊罵道:“胸無大誌!”


  宗秀也不反駁:“就當我胸無大誌吧,隻要你們兩位老哥哥現在別和陛下說就行。非說不可的話,能不能等兩年?再過兩年,你們哪怕和陛下說我是神仙都成。”


  李世績張了張嘴,正要發問,就見遠處一批黑馬帶著滾滾煙塵急速而至。


  等看清來人,李世績和程咬金對視一眼。


  “牛寒山?他咋來了?”


  來人是李道宗的貼身侍衛牛寒山。官職雖不高,可在大唐權貴層裏也算是個熟麵孔。


  宗秀看到牛寒山,也是疑惑,莫不是又有人給李道宗送熊貓了?


  牛寒山一騎快馬,趕到江邊時,見李世績和程咬金也在,當即翻身下馬和二人見了個禮,又對宗秀道:“宗大人,我家主人想請你到渼陂湖釣魚,不知你可有時間?”


  “我太有時間了!”


  宗秀發現牛寒山來的真是時候。


  乖乖,再被李世績和程咬金勸下去,保不齊真被弄到行伍中去。


  “渼陂湖是嗎?等著,我現在就讓侍衛套車。”


  宗秀說完撒腿就跑,邊跑還邊叫:“薑晨,快套車,今個啥都不幹,就釣魚!”


  雄渾有力的呐喊聲響徹在整個薑家村上空,所有人都在納悶:啥情況?沒聽說過會長喜歡釣魚啊。


  牛寒山話已帶到,又和李世績、程咬金打了個招呼策馬而去。


  李世績和程咬金站在原地,都是一臉無奈。


  “三哥,這事要不要和陛下說說?”


  程咬金突然喊起了原來的稱呼。


  “你心裏不是有決定了嗎?還問我做啥。”


  李世績搶過程咬金手裏的書往懷裏一塞,翻身上馬。


  程咬金跟著上馬,笑嗬嗬的說道:“三哥等等我,我就是看那小子實在,不想他英年早逝。”


  李世績兩腿一磕馬鐙,馬兒吃痛長嘶一聲邁開四蹄疾馳而去。


  風聲之中,飄蕩著李世績的哀歎聲:“奇人有奇行,宗秀藏的太深,我看不透,陛下也看不透。若他鋒芒太露,必遭帝妒。”


  程咬金卻滿不在乎的說道:“我相信他有自己的打算。三哥莫要忘了李道長辭官趕往蜀中那晚留下的讖言。李道長都是半個神仙了,和俺幹弟弟見一麵都能辭官,這說明啥?這說明俺幹弟弟道行比他高。”


  正打馬疾行的李世績臉色變了。


  那晚禦花園宴會他也在!那晚的李淳風也很反常!

  是人非人,非此世間人,不為天上仙,便是域外魔。


  李淳風留下四句讖言後,便和李世民請辭,說已遇到仙緣,打算從此遁世修身,以求飛升。


  李世績更記得那晚李世民的臉色:激動和恐懼!


  最後李世民更是給李淳風下了最後一道聖諭:想辭官是吧,想成仙是吧,可你享受了朕多年供奉,現在想一走了之不可能。你要給朕做最後一件事。


  就這樣,李淳風帶著聖旨,連夜趕往火井縣。


  算時間,這會也該快到了吧。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李世績和程咬金這邊正想著怎麽和李世民解釋兵法沒傳出去,宗秀那邊已經坐上馬車,先回家接了正逗弄金虎的易傾情,又讓薑晨趕著車往渼陂湖而去。


  原本易傾情是不打算去的,畢竟她原先在易鳳閣的時候名頭太大,怕渼陂湖人多眼雜,被人認出來。


  可宗秀擔心易傾情長時間在家裏待久了,憋出病來,直接一手提溜著金虎的後脖頸,一手生拉硬拽的把易傾情拽上馬車。


  三人一熊貓坐著馬車晃悠悠的趕往渼陂湖,等到了地方,就見一艘畫舫泊在岸邊,李道宗正坐在船頭垂釣,旁邊還多擺了一副魚竿。


  “總算來了,快上來,這季節大魚都在湖心,船裏點了炭爐,一會釣上來就能直接煮了吃。”


  李道宗一看宗秀來了,立刻招呼著宗秀上船。


  “薑大哥,你先趕著馬車四處轉轉,晚半天的時候再來接我們。”


  宗秀對薑晨囑咐一聲,領著易傾情走上畫舫,左右看了看,總感覺哪裏怪怪的,好像不對勁,可又不想不起來。


  見易傾情抱著金虎過來,李道宗嘴角勾勒出一絲笑意:“你小子還真打算養著它?別怪我沒提醒你,食鐵獸長大後很凶猛,和熊一樣大。”


  易傾情帶著麵紗,看著和小狗差不多大,正極力掙紮著想往水裏竄的金虎,疑惑道:“它能長那麽大?那一頓待吃多少?”


  “哈哈,別管能吃多少,咱養的起。”


  宗秀打了個哈哈,忽然問道:“王爺,今個咋有空喊我釣魚了?你可別和我說隻是釣魚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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