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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詭異的像恐怖故事

  “噗通……”


  易傾情絕望的跌坐在地,喃喃的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明明記得很清楚,是月牙兒姐姐從小照顧我!”


  “我還記得那年雪夜我高燒不退,你們把我丟進柴房自生自滅,是月牙兒姐姐抱著我,給我取暖,才活了下來。”


  易傾情歇斯底裏的叫著,將小時候的事一件件列舉出來,證明著月牙兒的存在。


  張初塵歎了口氣,像是在內疚。


  “丫頭,你那次高燒是我做的不對。我本想念及你父親的恩情,讓你就此死了,也能落個好名聲。可誰知道你奇跡般的活了下來。哎……可你……”


  張初塵微微搖頭,小聲道:“莫非是發燒燒出癔症了?”


  “我沒有癔症!我記得很清楚,那夜是月牙兒姐姐救的我。”易傾情憤怒的吼著。


  張初塵也不吭聲,隻是一個勁的歎氣,連李靖也是眉頭大皺。


  他絕對相信自己夫人的記性,既然夫人說沒這個人,那肯定沒這麽個人。


  宗秀伸手扶起嚎啕大哭的易傾情,勸道:“好了,許是時間過的太長,李夫人忘記了。要不你先出去,我再問問。”


  張初塵道:“宗公子,即便你問我一千遍,一萬遍,我的回答也是絕無此人。”


  宗秀翻了翻白眼,心道:人都哭成這樣了,你說句瞎話會死啊。


  其實他也有點懷疑易傾情記憶混淆了。


  小孩子嘛,有過那麽慘烈的童年陰影,天天做噩夢,又發高燒,燒壞腦袋,記憶裏編造一個陪自己長大、照顧自己的姐姐很正常。


  宗秀扶著易傾情就要往外走,邊走邊說:“好了,別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我們先回去,讓李夫人好好想想,說不定下次就想起來了呢。”


  易傾情哭成了淚人,渾身無力的依靠在宗秀身上,抽泣道:“我沒癔症,我也沒記錯。月牙兒姐姐對我那麽好,我怎麽可能記錯。我還記得月牙兒姐姐有次偷偷拿了閣主的印章,說要給我蓋個贖身契……”


  “等等!”張初塵叫道:“可是一個黃金打造的印章,四四方方,上麵刻著一把寶劍,一個浮塵。”


  哭成淚人的易傾情轉過身,道:“正是,最後因為印章丟失,閣主下令搜查全樓,我和月牙兒姐姐害怕,就把印章丟進後院的井中。”


  “好嘛,我說我的印章怎麽找不到了呢,原來是被你這丫頭偷去。”


  張初塵氣的牙癢癢,剛可氣完,忽然發現哪裏不對。


  “奇怪,那印章我平時都放在房梁上,你那時最多五六歲,如何夠的著?”


  宗秀皺眉道:“李夫人,要不你再想想,會不會真有一個叫月牙兒的姑娘。”


  張初塵沒有立刻回話,她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極力的回憶著。


  李靖插口道:“夫人,那印章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通體黃金打造,重達數十斤,絕非一個五歲的小女孩能拿起。宗秀對我有恩,若真有一個叫月牙兒的姑娘,你就告訴他吧,當償還他的恩情,免的日後再來攪擾。”


  這次張初塵想了很久,其他三人的目光都盯在她身上,等待著最後的答案。


  許久的沉默中,易傾情一邊抽泣,一邊緊緊的看著陷入回憶的張初塵。


  隻見張初塵絞盡腦汁的想著,同時還小聲嘀咕著:“不對,不對,難道我記錯了?不可能啊!我肯定沒記錯。不對,不對,好像……應該……”


  隨著張初塵不斷的確定再否定,易傾情的臉色不斷的變來變去,一會歡喜一會愁。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看就到大響午,宗秀急了:“李夫人,你到底想好了沒有?不過是個小丫頭,應該不難想吧。”


  張初塵抬頭盯著易傾情,反問道:“丫頭,我問你,那次你發燒,被丟在柴房中,真遇到一個叫月牙兒的姑娘抱著你,給你取暖?”


  易傾情抽泣著說道:“若非月牙兒姐姐,我焉能活到現在,此等大恩,如何敢忘。”


  “我再問你,你確定閣中其他人也見過她?”張初塵再次問道。


  易傾情道:“那時閣中就我和月牙兒姐姐最小,閣中的老人兒有什麽灑掃的活,都讓我和月牙兒姐姐去做,自然有人見過。就連月牙兒姐姐的名字,我也是聽那些老人兒叫了後,才知道的。”


  “這就奇怪了。”張初塵的臉色很難看:“若閣中真有這麽一個小女孩,我為何不記得?”


  宗秀道:“許是李夫人你瑣事繁多,忘記了。”


  張初塵白了宗秀一眼,她當時掌管易鳳閣,肩上的擔子何其重,不光要想著賺錢,還要防止那些人私逃,哪個人她不記得。


  張初塵又道:“丫頭,你說月牙兒最後走了。你確定她是走了嗎?什麽時候走的?”


  易傾情道:“我確定,就在我七八歲的時候,有天月牙兒姐姐帶了一盒很好吃的甜糕給我,和我聊了幾句就走了,再沒見過她。”


  ‘謔’


  張初塵猛地起身,叫道:“絕不可能。易鳳閣從立閣起,從無姑娘被贖身,若真有此人,她怎麽可能離開!”


  “那就奇怪了,若無人離開,李夫人又想不起這麽個人,這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去哪了?”


  宗秀聽的毛骨悚然,他有種聽鬼故事的感覺。


  易傾情卻固執的說道:“月牙兒姐姐就是走了,她給我送了甜糕後走的。走了沒多久,易鳳閣遭遇大火,死傷無數,閣主你亦被陛下免職,然後顏媽媽就來了。”


  “這……”李靖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古怪的看著爭執的二女,道:“夫人,那場大火確實是你被免職的原因。”


  張初塵麵色異常難看,總感覺哪裏不對。


  就像李靖說的那樣,那場大火確實是她被免職的原因,雖然她也不想繼續當什麽青樓管事,可大火一起,陛下那沒少怪罪。


  最讓張初塵奇怪的是——她管理易鳳閣事,大事小情都在掌控之中,按理說不該發生如此嚴重的火災。即便偶爾有閣中的客人打翻個燭台、燈籠什麽的引發小火,閣中也有水龍,仆人們滅火迅速。


  然而那場火來的詭異,瞬間點燃全樓,死傷了數十人,救都救不過來。她被免職後,陛下就將顏傾城調了過來,這裏麵莫非有什麽關聯?

  “月牙兒?月牙兒?”


  張初塵不斷的念叨著月牙兒的名字,卻怎麽也想不起閣中曾有過這麽一個人。


  易傾情哀求道:“閣主,請你大發慈悲,就告訴我月牙兒姐姐現在身在何處吧。若她死了,也告訴我她的屍體被埋在哪,讓我祭拜一下。”


  易傾情是個重情的人,本就是為打探月牙兒下落而來,現在真的很想再見月牙兒一麵。


  宗秀嘀咕著:“我咋越聽越冷,一個說的有理有據,一個卻什麽都不記得,難不成月牙兒是妖精鬼怪不成?”


  李靖同感:“說的老夫也毛骨悚然,哎,就不知道她們倆誰記錯了,但願不是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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