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酒逢知己千杯少
蘇問言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放到嘴邊淺淺地品著,如珍品般回味著,風雅至極。
寧慕雪見這一杯酒裝的實在是太少,連忙叫老板娘拿來了兩個碗,對著蘇問言道:“這麽小的一個杯子,如何能喝得盡興。來,用這個碗喝。”說著便把杯子放到了一邊,把兩個碗都滿上了酒,端了一碗放在蘇問言桌前。
“來,學我這樣。”寧慕雪端起碗,蘇問言見此亦是。寧慕雪朝著他的碗碰了一杯,便道:“幹杯。”說著一飲而盡,用袖子擦了擦下巴上滴下的酒,好不爽快。
蘇問言也學著她,一飲而盡。“好,慕雪,夠爽快。我從未這樣喝過酒,原來這樣喝起來,這麽盡興。”說著又倒了杯酒和寧慕雪又碰了一碗。
“對啊,我們今晚不醉不歸。”寧慕雪又朝著蘇問言幹了一碗。
不多時,壇裏的酒都快見底,寧慕雪滿臉通紅地端起碗又喝了一碗,嘴裏開始說起了胡話,“等著……嗝,給我等著。”
蘇問言雖有些微醉,可到底是喝過酒的,頭腦還很清醒。見寧慕雪喝醉了,便要起身送她回家。可她嘴裏一直嚷嚷著還要喝酒,還趴在桌子上不肯走,蘇問言無奈隻有用功把她帶走了。
可蘇問言到底沒有問過她家住哪,也不好往自己家中帶,恐有損她的名節,隻得把她帶到了一個客棧,先讓她住一晚,明日再說。可也不可放她一個人在此,隻得把她放在床上,自己則坐在桌邊守著她。
漸漸地,寧慕雪那邊傳來了均勻的呼吸後,蘇問言才慢慢地趴在桌上睡了起來。
寧慕雪一覺睡到天亮,起身便見蘇問言一人趴在桌邊睡著,恐怕是守了她一夜,寧慕雪有些感動,得此良師益友還有何求?
寧慕雪正要拿床被子給蘇問言蓋上,蘇問言便醒了,看著寧慕雪說道:“慕雪,你醒了?”
“對啊,我醒了,你守了我一夜吧?幸苦了。”寧慕雪一臉感激地看著他。
“不辛苦。好了,慕雪,你收拾收拾,我送你回家吧?”蘇問言見寧慕雪點了點頭,說著便關上門,走了出去,吩咐外麵夥計準備了一盆熱水與帕子,供寧慕雪洗漱。自己則在守著。
不多時,寧慕雪便打開門,走了出來,對著蘇問言便到:“好了,我們走吧。”
“好,慕雪你家在哪?”蘇問言邊走邊問。
“我家就在王府……呃,王府對麵的一個小巷子裏。”寧慕雪不想說出自己王妃的身份,怕與蘇問言產生隔閡。
走著走著,沒多久,寧慕雪就見快要到王府了,便停下腳步對著蘇問言道:“好了,蘇問言,就送到這吧。”
“這……還是我把你安全送到府上吧?”蘇問言見這街上,人多眼雜的,不安全。
“沒事的,就在這附近,很近,幾步路就到了。你守了我一夜,你快回去歇息吧。”寧慕雪說著便把他往前麵推去。
蘇問言聞言便隻得送她到這了。寧慕雪見他已經走遠,便偷偷地從王府後門那裏遛了進去。
寧慕雪快速回到自己的房中,一開門,墨玉玄竟然坐在她的房內,正等著寧慕雪的出現。
她正要悄悄地關門溜走,就被墨玉玄接下來的話給打斷了:“寧慕雪,我的王妃,昨夜一夜未歸,過得可好?”
寧慕雪聞言,有些許氣憤,他不說還好,一說她真想打死他。真是那壺不提開哪壺。走到他身前,大聲吼道:“還不是你害的?誰叫你把我扔在山裏,獨自走了。”
“王妃還有理了?”墨玉玄拿起桌上的一個空杯子,沒有倒水,隻是拿在手中反複把玩。
“我當然有理,墨玉玄你又想幹什麽?這麽一大早,就來我的房中堵我?”寧慕雪一屁股便坐到了自己的床邊,雙手插腰。
“本王隻是來告訴你,別挑戰本王的耐性。”說著剛還在他手中把玩的杯子便被他捏碎成了粉末,散落一地,甩了甩衣袖轉身離開了。
寧慕雪對著他剛才離開的背影喃喃道:“橫什麽橫啊,嚇誰呢,以為就你一個人會武功,等我學會了,碾壓你幾十倍。”說著便更加下定了要學武的決心。
這三日以來,寧慕雪每日清晨天還未亮便起身,圍著王府跑起了步來,一時之間的勤奮讓人歎為觀止。非大汗淋漓,就不撤退。
三日之約,很快便已如期而至。幸好,自那日後,墨玉玄就沒來她房中打擾她,連在府中的數日也未曾見過墨玉玄一麵。寧慕雪放下心來,換上她找人量身定製的男裝,找了個時機悄悄地從王府後門遛了出去。
幾經打聽,便來到蘇問言所說的桃花林。
此處的桃花林,果然美,一大片,場地還很大很寬敞,有些從樹上散落下來的桃花迎風而落,飄飄灑灑好不美麗。
走進桃林,便見桃林深處,有間茅舍。靠近一看,此時的蘇問言身穿一身青衣,正在屋舍前端坐撫琴,琴音悠遠歡暢。
寧慕雪聽得迷醉,待琴音散去,她才醒來,拍手連連稱讚:“好,好聽,這是我聽過的最好聽的琴聲了。”
蘇問言起身便看到了寧慕雪站在茅舍外,打開茅舍的門,把寧慕雪迎了進來:“慕雪,你來了。”
“你這倒是清雅,很美麗。你是怎麽發現這處地方的?”寧慕雪望了望他這四周,走進他的茅舍,左看看右看看。
“少年時,意外到此遊玩,便發現了此處。這地方看著,著實讓人歡喜,便命人建了這間茅舍。閑來無事,便來此,暫離這世間嘈雜,得以片刻安寧。”
“我以後能常來麽?”寧慕雪也喜歡這地方。
“可以啊,慕雪可以常來。畢竟學武非一朝一夕之事,萬不可輕易懈怠。”蘇問言微微一笑應道。
“我會的,師父在上請受徒弟一拜。”說著寧慕雪便要向蘇問言行拜。
蘇問言連忙拉起她:“不必,你我既是朋友,便無需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