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舊怨
屋內陷入了一種寂靜之中,安澤?鴉三掐住容卿的脖子蜷縮在牆角,北離站在窗口旁邊的榻前,而慕容澤一臉懵逼的看著這情況,焦急的環顧四周,準備出手報警。
慕容澤正要撥通電話,就被旁邊的北離一手打落,順便贈送了慕容澤一個‘愚蠢’的帶著鄙夷的眼神,
眼見容卿麵色漸漸漲紅,呼吸艱難,北離攥緊了手掌,緩緩的放下了槍,“安澤?鴉三,你知道你逃不了的。”
交手時的熟悉感,再看到那熟悉的眼神,再加上慕容澤那一聲‘北小姐’,安澤?鴉三終於明白對手的違和感從哪裏來了。如果真的是那個人,隻怕自己今日還真就命喪於此了。於是安澤?鴉三用肯定的語氣說道:“北,你也會有在乎的人。”雖然這麽說,但是安澤?鴉三心底還是有點兒懸。
北離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被安澤?鴉三看出來了,也就沒有否認。畢竟自己和安澤?鴉三打交道多年,僅憑一個身形都能認出人,打鬥了這麽久,安澤?鴉三認不出她,那就奇了怪了。
見北離默認,安澤?鴉三臉色一變,知道今日自己是出不去了。
要說起安澤?鴉三和北離的仇怨,那是曆來已久的。安澤?鴉三是R國櫻花社的二把手。某次北離帶隊出任務的時候,被安澤?鴉三算計,導致差點兒全軍覆沒。因為當時跟隊的人,有一個是北離在暗刃裏的好友,死在了那場任務中。而且,北離以當時暗刃第二把手的身份帶隊,出了那麽大的岔子,差點兒讓整個暗界看了笑話。要不是後來北離拚死解決掉任務排行榜第一紅名的人,暗刃的名聲就被破壞了。
至此,北離就和安澤?鴉三結怨。找到機會就對安澤?鴉三下手,要多狠有多狠。安澤?鴉三也知道北離在他身後算計他,問題是防無可防,隻能被動接受。時不時還得應付北離偶爾不間斷的暗殺。心力憔悴,後來隻能減少出去的幾率,不讓北離逮到機會下手。沒想到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又被北離給攔截住了。安澤?鴉三在心裏不停地哀嚎,今日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隻是在看到北離放下槍後,安澤?鴉三心裏就升起了一個念頭,隨即再仔細打量了一下手中的‘人質’,白白嫩嫩、柔柔弱弱的小白臉,北離居然會受到限製,再加上剛剛那人明顯認識北離。這麽一想,安澤?鴉三就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北,原來你喜歡這樣子的。我手上這種類型的人也不少,送幾個寵物給你怎麽樣。”
看到北離毫無波動的臉,安澤?鴉三心裏一發狠繼續說道:“這樣,道上我再給你讓條完整的線,咱們就將舊怨一筆勾銷如何。”
安澤?鴉三就放鬆了對手中人質的掌控,完全忽視了‘寵物’這兩個字一說出來,容卿就徹底沉下去的臉。
寵物是什麽意思?韓古也曾經說過同樣意思的話。難道北離是真的……一邊想,容卿一邊就直勾勾的盯著北離。
北離聽到安澤?鴉三的話,就知道事情不妙了。再看到容卿水潤的眸子,一下心就軟了,也知道容卿絕對想多了。隻是現下不太適合說明白,於是北離隻好怒視著安澤?鴉三,“好,人還回來。”
雖然是對手,但是北離一向說話算話,安澤?鴉三也就沒再懷疑,將手上的人還給北離,轉身就推門而出,但是一聽到身後傳過來的風聲,立刻迅速的向後一翻,而北離已經站在了他身後,脖子上已經架上了一把匕首。
安澤?鴉三也沒有想到北離居然會出爾反爾,氣急敗壞的說道:“北,你這是什麽意思?不講道上的規矩。”
北離在身後輕輕一哼,伸手迅速的敲上安澤?鴉三的動脈。一瞬間,安澤?鴉三就暈倒過去,隻聽到北離最後說道:“我有說過我還在道上混嗎?再說,沒有舊怨還有新仇呢!”真以為動了我的人,還不用付出半點兒代價。
自從聽到北離‘承認’,還想要接收安澤?鴉三送過來的人後,就算被放開,容卿也沒有走向北離,隻是坐在椅子上,呡緊了嘴唇,再也沒看過北離。
而一旁的慕容澤看到這大轉折的戲劇性場麵,更加的懵逼。今天的他是不是就不該來,你看這都是些什麽破事啊!再看看椅子上明顯不對勁的發小,咽了口唾沫,緩緩的坐到容卿身邊。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北離見事情結束,隨即一個電話就播了出去,通知拾光下方埋伏著的武警上門收屍。 等包廂裏閑雜人等散開後,北離才回身看向容卿,以及容卿身旁坐著的慕容澤。
眉頭一皺,這事兒麻煩了。北離輕歎口氣,隨即用眼神示意著慕容澤。慕容澤原先還沒反應,直到感受到北離那實質性的殺意後,就識趣的挪到了對麵的沙發上。小夥伴,不是我不幫你,是敵方太強大,不得不撤退。
坐到容卿身旁,北離想伸手摟住容卿,結果被容卿打下來。“在生氣?”
容卿都不想再看到北離,扭頭就準備離開。隻是在跨過北離身旁時,被北離一拉,就順勢坐到了北離身旁,身子被北離牢牢的固定住。
見容卿這樣子,北離怎麽可能不知道容卿在想些什麽,“我和安澤?鴉三有點舊怨。他的話你別信。”
一邊說著,北離一邊就想咬住容卿修長的脖頸。誰讓那白嫩的脖頸在北離的眼前晃悠,距離又近,誘惑力太大。但是容卿迅速的偏頭,躲過了北離湊上來的腦袋。
容卿心頭極度的不舒服,也沒顧忌慕容澤在旁邊,直接埋怨著北離,“你和我有什麽好解釋的,我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寵物,哪裏能過問你的行蹤。等哪天你厭了我,還有一大堆的寵物在等你呢!”
容卿的性子,北離還算是了解的,不可能隻是安澤?鴉三這一說,就對自己產生懷疑,一定還有別的事兒。“還有誰跟你說了什麽話?”
嘴角一撇,將頭扭到旁邊,容卿就開始說道:“別以為我看不明白,安城、衛麟還有韓古都是這樣,雖然沒有安澤?鴉三說的這麽明顯,但是他們心裏肯定都是這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