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生死花

  再一次被北離摟著入睡,容卿想,在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會習慣成自然,到時候北離不在,自己怎麽辦?

  不過他也沒能再多想,最近他的身體越來越容易疲倦了,精神也越來越不足,遲早有一天,他會……


  看著容卿呼吸聲漸漸的平緩,北離這才打開電腦,熟稔的輸出一串代碼,進入了一個詭異的黑色網站。


  北離接著輸入一個賬號,再用賬號聯係上某個熟人。


  接著,北離就得到了一串數字。


  拿起電話,北離撥打了那個明顯是普通號碼兩倍長的電話,隻聽那頭響鈴三聲後,自動掛斷。


  北離沒什麽反應,還是拿著手機等待著。電話那頭再次響起了三聲,繼續掛斷。三次之後,才有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


  “我是淩墨,說事吧!”


  北離:淩墨什麽時候變成個女人了?


  “我找淩墨,他人呢!”


  “我就是~”電話那頭死不承認。


  北離也沒有耐心和那個人玩遊戲,“我說,我、找、淩、墨。”


  一字一頓帶著凜然的殺意,讓電話那頭咽下了唾沫,最後恢複裏清脆的原聲道:“師傅在實驗室閉關。”


  “什麽時候出來?”北離知道淩墨一閉關,短則一兩個月,長則一兩年都有,但是,容卿的身體不一定還能拖下去。最近他越來越愛睡覺了。


  “不知道,師傅說,要研製一項重大的發明。”


  就是說,短時間內出不來了。北離用命令的話語說:“等淩墨出來後,你就讓淩墨找我。就說是‘離’找他。號碼就追蹤這個號碼。”


  說完,北離就掛斷了電話。


  原本還想讓淩墨過來看看容卿的身體到底怎麽回事,但是淩墨不在,也就隻能等等了。


  北離剛想睡下,就看到手機亮起了。


  這麽晚杜飛關找自己有什麽事,“老大?”


  “小離啊~你也知道江教授和師教授現在已經在實驗室待著了,但是那邊隻有一隊武警在那兒,主要人員還沒確定好。現在又隻有你一個人離實驗室最近,又沒啥重要的事,所以~”


  “所以我得出馬保護人是吧!”


  “聰明。”


  “行。明天把通行證送過來。”


  北離其實是想,與其忙忙碌碌的離容卿遠的地方行動,還不如在附近活動,還能有空去看看人。


  所以,北離接任務都是有原因的。第一次去M國,是因為容卿和安城;第二個毒販子,是無聊,順便看看京都的混亂;第三個送資料,隻是順便,再加上要去看容卿,第四個保護人,還是因為離容卿近。


  怎麽算來算去,居然大都是為了容卿。這人啊~是真的在自己心裏落下痕跡了。


  北離一早將早餐做好,親自端到樓上,進行著每一天早上的投喂工作。


  容卿默默的吃著東西,再這樣下去,隻怕自己真的快淪陷了。


  等吃完飯後,北離又親手服侍著容卿穿衣,洗漱,最後再送他出門。


  在門口,容卿轉頭回抱著北離,“你今天來不來?”


  在容卿額間一吻,最後北離給了個肯定的回答。


  等到容卿離開後,北離就看到送通行證的顧裏,挑了挑眉,“怎麽,腿好了?這麽快就出來執行任務了。”


  “打人不打臉好嗎?至於戳我痛處嗎?”


  見北離不答話,顧裏也沒再調笑他,最後將手上的證件交給北離,“老大說,這次你一個人在京都,我們都得分散去邊防。有人開始不安分了。”


  “江教授的藥物資料。”北離肯定的說道。目前隻有這個玩意兒才會讓別國的人那麽激動。


  顧裏也露出了一個強撐的微笑,“怎麽辦,小北離,我怕我回不來啊~”


  北離拿過通行證,送給了顧裏一個迷之微笑,然後,直接關上了門。


  門口的顧裏:…………


  不久,北離就到了實驗室基地。


  裏麵的武警倒是警惕的搜身、看通行證,隨後敬了一禮,恭恭敬敬的送北離進去。


  江溫正在和師嘉怡討論一些細枝末節的問題,抬頭就看到北離款款的過來。


  “是北離啊,你怎麽來了?”


  北離在朝著江溫禮貌的笑了笑,隨後說道:“這不是擔心您們出問題嘛。老大派我過來一趟。”


  兩位教授也就沒管北離了,隨後又繼續討論著問題。


  實驗室裏出來兩位老人之外,沒有其他的助手。實驗室很大,但也很幹淨整潔;架子上的藥物排列的也很整齊,隻是兩位老人麵前的試驗台上有些淩亂罷了。


  咦?那個東西似乎很眼熟啊~

  隻見試驗台上放著一株花,花瓣是紫、黑兩色,各占一半;葉子卻是火紅的;根是帶著奶白色的淺綠,而底下的莖卻是藍色的。


  這種怪異的混搭風~~~北離從記憶裏調出來,這花他還真見過,就在淩墨的試驗台上。


  “這花應該是一種嫁接變異的花種,但是我們對它的研究還不夠。所以現在麻煩的就在這兒,現在就差它的成分了。”


  師嘉怡看北離對這花有幾分興趣,也就出聲解釋道。


  北離搖搖頭,“師教授,我見過這東西。它不是嫁接變異品種,它就是這樣子的。”


  什麽~北離的話將兩位教授驚住了。難不成是因為自己的試驗有誤,所以才一直沒能研究出來?

  江溫急切的問道:“那你在哪兒見到的,這花有沒有什麽明顯的生長環境,有什麽作用……”


  江溫一下子就叨叨叨的問出來許多問題,北離在腦海中搜索著資料,斟酌著用詞,在兩雙急迫的、渴求的眼神下,緩慢的說著。


  “這花叫做生死花,它有一種毒素,對人體有一種強烈的攻擊性,但是另一麵,又能修複細胞,阻止惡性細胞的分散和再生。當年見到某人用過,所以我也就知道一點。”


  確實,當年北離是親眼看見淩墨給某個小渣子投毒,然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樣,徹底激發了北離心中的罪惡因子。而毒就是用這種花製成的。


  兩位教授聽完北離的話,陷入了沉思。直到中午,兩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北離也隻能無奈的在實驗室裏轉來轉去,到點就直接開車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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