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2)
到了樓頂,彭州依然靠在欄杆上,對著外麵的校園抽著煙,似乎在睥睨這個世界。
林苑瑜慢慢走過來,彭州把煙掐滅,
“都說好了嗎?”
“嗯,說好了。”
“現在,你就是我的人了,不要想其他東西,如果被我逮到你背叛我,後果是什麽你知道的。”彭州淡淡地說。
林苑瑜抖了一下,點了點頭。
“下午有課嗎?”彭州點燃一根煙問
“沒有。”
“下午我朋友有個聚會,跟我一起去吧。”
林苑瑜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
“不說話當你默認了,走吧。”
林苑瑜不情願被拉走了。
兩個人出了校門,
“我們去哪啊?”林苑瑜問。
“這你不用管了,跟著我走就好。”林苑瑜閉嘴默默跟在後麵。
彭州打開停在學校旁邊的車門,上了車,回頭瞟了林苑瑜一眼,冷冷的說“上車吧。”回頭嘴角卻露出一絲笑意。林苑瑜想說些什麽,卻還是閉嘴,順從上了車。
林苑瑜上了車,車子緩緩啟動,她看著外麵的樹影不斷倒退,不知道,以後來迎接自己的,會是什麽。
車子開進鬧市,車流量明顯多了起來,大家堵在路上,周圍有不耐煩的人的喇叭聲。
電話鈴聲響起,彭州打開外放,
“喂?鵬哥,都在這兒了,等你呢,還不來啊。”
“堵市中心了,還得等一會兒。讓哥幾個先喝著。”
“行行行,等著你呢啊。”
彭州掛了電話。車流開始緩緩地動了。
林苑瑜感覺有些睡意,緩緩閉上了眼睛。等醒過來的時候,地方已經到了。彭州叫她,她一下子驚醒,打了個冷戰。
夜色已經沉沉壓了下來,周圍沒什麽車輛,車子拐進一個大院子裏停好,周圍有沒建好的大樓,和舊舊的民房。
拐進去的院子也是殘破,正對大門口的就是樓梯。彭州下了車,林苑瑜有些害怕,縮在車裏。
彭州打開後車門“下來。”
“不要,你要幹嗎?”林苑瑜說著又往後麵縮了縮。
彭州吐了口氣,一把拉起林苑瑜將她脫了出來。
林苑瑜感覺身體不受自己控製,直接被彭州拉出了車外。
“我自己會走。”林苑瑜掙開他的手。
“跟上”彭州冷冷地說,說罷便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林苑瑜深吸口氣,跟了上去。
上到二樓,林苑瑜卻發現了完全不同的景象,旋轉玻璃門進去,前台是個美得膩死人的姑娘,彭州進去後,另一邊的服務生走過來,帶他們穿越走廊到房間去。與外麵灰色水泥牆不同的是,裏麵金碧輝煌,走廊裏一水兒灑滿金粉的牆紙,還有掛在牆上的壁畫。ktv一樣的裝扮,林苑瑜心想。
推開包房的門進去後,發現果然是ktv。裏麵的空調熱氣十足,裏麵已經坐好三個男的各自摟著一個女人。坐在最中間的男人說到“哥哥,你終於來了,快來坐下。”彭州扭頭對林苑瑜說,介紹一下,這是我弟弟彭川。說著拉著她坐下,彭川往旁邊挪了挪。“喲,這就是哥哥你說喜歡的那個女人了,蠻清純的嗎。”彭州看了林苑瑜一眼說到。
“你好,我是林苑瑜。”林苑瑜笑著衝他點頭。彭川穿著白色襯衫,西裝長褲,但麵相卻還很年輕的樣子,感覺比自己小一點。相貌清秀,有點斯文大學生的模樣,跟他的西服有點不配。
“這是櫻桃。”他摟著那個女人說到,林苑瑜覺得,她是在場女生中最漂亮的一個了,鵝蛋臉,朱唇微啟,高挺卻小巧的鼻梁,妝容精致,一頭瀑布式樣的黑色卷發傾瀉在腰間,說不出的嫵媚與動人。
“你好”林苑瑜說到,櫻桃衝她笑著點點頭。
彭州拍著左邊壯漢的肩膀,“這是左立,你可以喊她力哥。”
“力哥好。”林苑瑜說到。“哎,喊我阿力就行,別那麽見外。”阿力五大三粗,穿著灰色t恤和黑色運動褲。隱隱看得到t恤下的肌肉,臉卻是有些普通,尤其麵頰左邊的疤,讓本來就不和善的臉看起來更加凶狠。說出的話卻很隨和。
“這是魏瑋。”彭州指著最右邊的人說到。“年齡差不多,喊名字就好。”
“魏瑋。”林苑瑜低了下頭“你好”。魏瑋點了下頭,他看起來很清瘦,臉頰兩側有些陰影。同樣穿著白色襯衫黑色西褲,可是翹起來的腿褲管空蕩蕩的,在燈光下麵色蒼白。她摟著一個妖豔的女人,貼身的超短連衣裙,領子開到了胸口。林苑瑜看到愣了一下,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
這個女人拿著紅酒杯正在喝酒,她似乎注意到了林苑瑜的目光,向她看過來,她認出了,是同係的學妹,戚羽。戚羽仿佛早就認出了林苑瑜,依舊是一臉雲淡風輕的表情,拉了拉她低胸的裝扮。裏麵的空調熱氣十足,林苑瑜看到戚羽旁邊的魏瑋一隻手在她大腿上遊蕩,她低頭咳了幾聲掩飾尷尬。
“怎麽好端端咳嗽起來了,生病了嗎?”彭州遞給她一片蘋果“潤潤嗓子。”
林苑瑜接下,“嗯。”
“喲,彭州還有這麽深情的時候呢。”啊力旁邊那個女人說到,跟阿力一樣的貌不驚人,身材確是火辣。
“小妹妹,我可沒見過彭州帶過女孩子出來呢,好好珍惜啊。”林苑瑜看了一眼彭州,他正在抽煙,丟了一個側臉給她,一如既往的冷峻。
林苑瑜暗暗腹誹,深情個鬼喲。
彭州扭頭看了她一眼,仿佛看出她心裏的話,眼神有些冷。
林苑瑜默默拿出了酒杯,喝了一口酒。
彭州也拿出酒杯,今天把大家聚在一起,沒其他意思,感謝兄弟們這些日子來的辛苦,成功做完了這一筆生意。今天慶祝一下。
林苑瑜注意到彭肖不屑笑了一下,舉起酒杯,林苑瑜也舉起酒杯,碰過之後,彭州一口喝下去,一杯接著一杯,表情有點難受。
林苑瑜勸他“差不多夠了。”
彭州這才放下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