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不許砸!
大床上手機嗡嗡嗡的吵著,林安琪膽怯的望著那隻不安分的手機擔心著,腦海中浮現出之前那枚手機的慘烈,祈求著它不要在響。
果然,暮雲帆也注視到那來至於林安琪棉被中的響動,轉身凝視著。
一瞬間房間裏的空氣仿佛靜止,凝結著什麽,打散了兩人間原有的曖昧,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
突然,林安琪上前一步,緊緊將躺在棉被中的手機護好,抬起頭對上暮雲帆深邃的眼眸說:“不許砸,這個手機對我很重要。”
不知是不是太過緊張而產生的錯覺,她注意到暮雲帆的嘴角仿佛扯出一抹淺淺的笑意,很快又一閃而過完全來不及捕捉。
“下樓吃飯吧。”
丟下淡淡的一句話離開房間,眼看著房間的門緩緩合上林安琪才小心的拿出手機,看著上麵來至於淩楓哥哥的未接。
起身拉開陽台的門,小心的回撥過去,耳邊響起悠揚的旋律雙眼卻全神貫注的盯著房間的那扇門。
“安琪?你還好嗎,怎麽一直不肯接電話?”
隔著手機依舊溫柔的語氣撫平此時林安琪內心的緊張,對著不遠處的花田笑笑說:“淩楓哥哥,我沒事,剛才隻是沒聽到。”
“安琪,離開那個人吧,我.……不想你再……”淩楓握著手機的手一緊,說出心底的那個聲音,他不想安琪在和雲帆攪在一起。
兩人都是他努力想要保護不忍心傷害的人,可同時他又無法接受安琪與雲帆的關係,他不想他心底的那個小尾巴是現在這樣。
“淩楓哥哥,我已經是成年人了。”林安琪打斷淩楓後麵的話說著,握著欄杆的手一緊,雙眼凝望著夜幕中帶有薄霧的花草。
“吧嗒”一聲,身後的門突然打開,暮雲帆麵無表情的向著她走來,林安琪慌張的對著手機說:“我還有事,先掛了。”
“安琪!……”
按掉手機,緊張的看著他一步步靠近,雙手緊緊握著掌心的手機,戒備的放在身後。
看著她這副緊張的模樣,暮雲帆有些無奈的挑挑眉尾,脫下身上的外套為她披上,抬手捏著她微涼的臉頰說:“夜涼了,記得披肩外套,還有,不用藏了我不搶。”
兩人無聲的對視幾秒後,林安琪別扭的低下頭說:“那個,我先下去了。”
就這樣披著那件寬大的外套,露著兩條小短腿宛如從南極回來的小企鵝一般,一步步扭捏著走出房間。
陽台上暮雲帆的眼眸中呈現出複雜,盯著她離開的那個方向,雙手糾結的敲打著旁邊的護欄。
來到餐廳時,並沒有看到林安琪的身影,疑惑的瞥向守在客廳的管家詢問著。
順著管家的視線望去,隻見前院的夜幕中林安琪正擰著秀眉費力的說著什麽,小手時而扯動幾下身上的外套,時而對著夜空中比劃幾下。
暮雲帆臉色一沉轉身來到餐廳,瞪一眼還愣在原地的管家,示意其上前布菜,腦海中一遍遍揣測著這個奇怪電話的那端。
晚飯過後,暮雲帆命令管家倒掉剩餘的晚餐回去休息,隨著客廳中暗下的燈火,緊接著書房的燈光亮起。
辦公桌前沉寂一支煙的時間後,暮雲帆還是撥出了那個調查電話,她今天的表現實在是太過於詭異,還有此時那個還在繼續的電話,這一切的一切都驗證著他的猜想。
此時鬱悶的還有一位,那便是剛剛從外麵逃回的蘇洛,也不知最近是沾染上什麽黴運,簡直氣死他了,第一次遇上睡過後不要錢要跳樓的主。
這要不是看在當晚床單上那朵耀眼的梅花的份上,真該一把掐死她,明明是她先邀請他的居然還敢以死要挾。
本想著找那位善良的未婚妻幫忙,媽的一整個晚上過去了,居然一直處於通話中。
真不知這個死女人是趁著暮雲帆不在出牆了,還是怎的,怎麽就有那麽多話要說,整整一個晚上都在煲電話粥。
不行,一定要趕在暮雲帆回來之前再見她一麵,鞏固一下之前的好感,順便利用未婚妻的身份解決一下眼下這件惱人的破事。
麻木的一遍遍撥打著,終於在鄰近十二點時候接通,蘇洛掙紮幾下已經閉上的睡眼,還不等想好說什麽,就隻聽嘟嘟幾聲掛斷聲。
煩躁的將手機砸向床頭,轉身進入夢鄉,還是自己家比較安全,終於擺脫那個煩人的死女人!
林安琪走進客廳的瞬間,書房的門打開了,看著昏暗中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慌張的愣在原地一時間不知該作何舉動。
遲疑幾秒後,緊張的按掉手機,尷尬的說:“對不起,打……打擾到你了。”
“沒什麽,我正好準備上去休息。”
平淡的話語讓林安琪不寒而栗,明明語氣也正常,用詞也沒什麽不妥,可她此刻的內心卻有些悶的難受。
依舊愣在原地看著他一步步緩緩上樓,心中說不出的難受發酵著,揉揉幹癟的小腹,無奈的咬著下唇跟上他的步伐。
眼看著他拉開門回到房間,林安琪猶豫了,此時的她糾結凝視著左右兩間相對的臥室,最後還是選擇走進之前的房間。
依舊是之前熟悉的格局,房間裏一塵不染,衣櫃中新添置了幾件當季的長袖風衣,欣喜的撫摸幾下後合上衣櫃,心底警示著那些都是不屬於她的。
脫下身上那件帶有他氣息的和她體溫的外套,放在床邊細細打量著,腦海中不由回想到傍晚那個由霸道到綿長的吻。
不由的臉頰發燙,視乎有些懷念那種甜到發軟的味道,宛如踩著雲海間一般,亦幻亦真。
躺在床頭的手機突然又響起,林安琪尷尬的拍拍有些發燙的臉頰,搖搖頭甩掉那些不該有的想法,瞥一眼手機屏幕,按下接聽。
“安琪,睡了嗎,我還是有些擔心你。”
淩楓倚在車前遠遠的望著別墅中的亮光說著,剛剛隻是短短的十幾分鍾,他還是沒能壓製住心頭的不安趕來這裏遠遠的眺望著,雖然他深知這樣的做法有多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