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無可奉告
原本收拾完行李準備休息的林安琪,剛剛從浴室出來便聽到手機傳出一陣熟悉的彩鈴聲,疑惑的上前盯著手機上那串陌生的數字,心想著不會是他吧?
遲疑幾秒後還是敗給了對方的執著按下了接聽,帶著幾分疲憊的語氣從手機裏傳出。
原來是舅舅,可舅舅這麽急匆匆的找她,難道是因為林娜娜的事,也對任憑娜娜那個性格也很難不惹事。
焦急的換好衣服,抓起手機急急忙忙的跑出學校,向咖啡廳趕去。
悠揚的音樂回蕩在耳邊,伴隨著午後的陽光斜射在咖啡桌上,鼻翼間充斥著咖啡豆手工研磨後的香氣,好似一個寧靜愜意的午後。
倒數第二排靠窗的位置上,林天成滿臉諂笑的看著指尖的那張帶有暮氏標誌的支票,貪婪的轉動著手指看著對麵桀驁不馴的男子。
“該怎麽做林總可都記清了,其實這種兩頭甜的甘蔗我相信林總懂得如何周旋是吧?”男子慵懶的倚在沙發上,時不時撣幾下半敞開的藍色襯衣。
他相信眼前的林天成如他一般貪婪,這點他很是喜歡,畢竟都是出來混的一本正經給誰看?這也正是他一直討厭暮雲帆的根源。
明明是一隻腹黑險惡的狼,還總是擺出一副冷冰冰讓人望而止步的樣子,還真是做作!
林天成趕忙將支票收進口袋,雙眼貪婪的盯著對麵男子手上那顆泛著光的藍寶石,對上他抬起的視線後隱去眼中的情緒點點頭說:“當然,隻是安琪她從小就命苦,以後怕是要多勞煩您照顧。”
“照顧?我對女人的需求向來都同衣服一般,隻要她乖巧聽話貴點無所謂,但身為男人誰都不想自己的衣服落在別人家吧。”
林安琪從公交車上下後,來捂著胳膊小心的擦拭著額前的細汗,剛剛車上人太多不小心擠到了那隻受傷的胳膊。
真是痛死她了,走在站牌前休息片刻後,起身望著不遠處的咖啡館,舅舅一定都等急了吧。
快走幾步來到咖啡廳,隱去眼中的疲憊強扯出一抹微笑,直奔靠窗旁卡座裏的舅舅而去。
“舅舅,一定等急了吧,不好意思耽誤了一會。”
銀鈴般悅耳的聲音讓斜對麵倚在沙發中的男子,眉心一緊,淡淡的掃一眼此時一身淺藍色連衣裙,小臉幹淨的林安琪,怪不得召暮雲帆那個冰塊青睞呢。
這女人還是挺有意思的,若是稍加利用沒準還真的能幫他拿下暮氏,隻是跟著林天成這個廢物有些可惜了。
“安琪,怎樣最近還好嗎,暮雲帆沒有欺負你吧舅舅可都擔心壞了,可你知道舅舅實在也是沒有辦法。”林天成滿臉自責的說著,隻是渾濁的眼眸中讀不出一絲的傷心。
但林安琪還是相信了,接觸過暮雲帆之後她是完全能理解舅舅的擔心的,畢竟像暮雲帆那樣的男人各方麵都強大的男人又怎麽能是舅舅這樣一個食品公司的老總能與之抗衡的。
隻要他不主動找天成食品麻煩已經是萬幸,又怎麽敢奢求更多呢。
“安琪,不過你放心,暮家的二少爺已經回國了,隻要你們馬上舉行訂婚儀式我相信以後暮雲帆一定不會再騷擾你。”
暮二少回來了?
林安琪不由開始慌張,若是被他知道剛剛與之訂婚就又與大少爺暮雲帆曖昧不清,還不知該如何鄙視她呢,還訂婚?
咬緊下唇猶豫著該如何和舅舅說清她與暮雲帆的關係,也好趁早取消這門親事。
“舅舅,暮家二少爺我實在是高攀不起,不如按我們之前說的取消這門親事如何?”
一口氣說完後,趕緊低下頭看著桌麵準備好麵對舅舅的怒火,隻是不想等來的確實另外一個狂妄的聲音。
“哈哈哈,林小姐好久不見,聽說你要與我取消婚約?”
“安琪,那個舅舅還有事,就先走了。”
林安琪詫異的看著眼前,半敞著藍色襯衣狂妄的男人,是他!難道他就是暮家的二少爺?可他不是叫蘇洛?
一連串的疑問饒是讓林安琪不知該從何說起,對上他邪魅的眼眸後,才注意到身旁的舅舅已經不在,慌張的攥緊雙手望著門口的方向,想著隨時逃離。
之前的噩夢還如影隨形,眼前這個男人實在太可怕了,殘暴凶狠上次就差點掐死她,實在一秒鍾都不想待下去。
“怎麽,林小姐視乎很怕我,嗬嗬,放心我是不會對未婚妻太過於粗魯的。”
下巴一緊,冰涼的指尖微微用力捏痛了林安琪,本能的向後一閃哆嗦幾下,咬緊牙故作堅強的說:“你……想幹什麽,這裏可是咖啡廳。”
回到別墅的暮雲帆,看著已然收拾整潔的房間,眼中閃過些許意外,她這個時候離開是什麽意思?
拉開衣櫥看著裏麵滿滿的女裝,點燃一支香煙,隨著唇瓣吐出的朵朵煙雲陷入了深思。
不經意瞥到床頭放著的藥膏,眼神一冷,粗心的女人走那麽匆忙藥膏都不帶,是準備死在外麵麽。
掐滅煙頭,拿起外套向樓下走去,樓梯口遇上剛剛從廚房端出菜品的管家,語氣淡淡的說:“回家還是學校?”
管家當然懂得少爺的意思,隻是還不等他開口,暮雲帆已驅車駛出別墅,留下滾滾的尾氣。
跑車內,暮雲帆扯扯嘴角,果然最近被那個蠢女人傳染了不少,居然能問出那麽愚蠢的問題,她若是真的有家還不一早都回去了,又怎麽會一直待在這裏。
短短的十幾分鍾後,財經大學門口聽著一輛拉風的跑車,雖然黑框眼鏡遮去男子三分之一的俊臉但仍然低擋不住女生宿舍傳來的尖叫聲。
一抹熟悉的身影從宿舍樓走出,暮雲帆上前攔下女生的步伐,語氣冰冷的說:“林安琪那個蠢女人呢?”
冷冷的語氣讓冷菲菲秀眉一擰,不悅的說:“安琪下午出去還沒回來,暮先生請自便。”
暮雲帆瞥一眼女生宿舍樓,麵無表情的問道:“她去哪了?”
“無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