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色心不改
隨後林安琪便驚奇的發現暮雲帆的飯量也好了許多,整整兩碗米飯見底都完全沒有吃飽的樣子,不由回想起平日裏對著滿桌豐盛菜品寥寥幾口就撤掉。
他是在刻意保持身材還是一直都沒有吃飽啊?
心頭的這個疑問讓林安琪困惑,不過說起身材,咕嚕咕嚕轉動眼珠偷偷打量幾眼,性感的喉結,寬厚結實的肩膀還有記憶中有些硌手的腹肌,臉頰不由的滾燙。
剛剛放下筷子準備盛湯的暮雲帆,突然對上林安琪躲閃的視線,尤其是那紅的泛著詭異的臉頰,雙眼一眯危險的放下了手中的湯勺。
可惡的女人,還真是色心不改,居然趁著他吃飯又……
修長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視線對上她因當場被抓包尷尬閃爍的眼眸,拇指微微用力擦去她嘴角的菜漬,來回描繪著她好看的唇線,嘴角扯出一抹玩味。
“臉紅了?擦擦你的口水,不要再對著本少爺吃飯的神情犯花癡!”玩味的語氣中夾雜著肯定,眉尾上挑真是個不討人喜歡的女人,那雙眼睛太過於幹淨,幹淨到藏不下任何心事。
尷尬啊,除了尷尬也隻剩下懊惱了,偷看人家被當場抓包,林安琪,你還能再丟人一些嗎?
盡管他是暮雲帆,是所有適齡女性的夢中情人,可你林安琪不是都一向似帥哥如塵土的呀,怎麽就縷縷在他身上破功呢,不行要想辦法挽回幾成才好。
輕咬下唇,瞥一眼暮雲帆身上修身的淺灰色格子家居服說:“你們暮氏那位淩總還沒有女朋友吧,那樣溫暖如春風般的男子穿上家居服一定帥爆了。”
一口氣瞎掰後心虛的端起湯碗,連喝幾口掩飾到臉上的心虛,終於圓上了,幸好她機靈否則若是被他知道真相一定會滿臉的嫌棄然後又開始大發雷霆。
如今拿他這樣的帥哥當空氣一定沒想到吧,哼,讓他再自大狂妄,才不要被他看扁呢。
越想越喜,瞬間心情大好的多喝了一碗湯,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男人的臉上難看的都快要下雨了。
還是第一次如此失算,更為可惡的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喜歡淩楓,這樣的認知讓此時的暮雲帆很是不爽,有種想要抬手掐死她的衝動。
他可是暮雲帆啊,真懷疑這個死女人長沒長眼睛,居然守著他明確的表示出對淩楓的青睞,下次去醫院一定要帶她去看看眼科才好。
雙眼凝視著她居然在提起淩楓後,心情愉悅的又喝下一碗湯後,揚起嘴角完全無視他沉寂在想象的樣子,眼底一寒,果然,林安琪你真是好樣的!
一把扯過林安琪,對著她嬌嫩的唇瓣直直吻下去,不,是帶有懲罰的啃咬,虧得他還在為之前的話而愧疚,虧得他還為了考慮這個女人的情緒勉強多吃了一碗米飯。
可她呢?果然是對她太好了,居然當著他的麵心裏想著別的男人,當他是空氣麽?
憤怒的一把抓起林安琪,隨著她不安的掙紮重重扔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雙眼危險的眯起,看著此刻張牙舞爪的她,是不是若是淩楓她會欣然接受呢?
妒火在眼眸重燒,附身將她壓下,啃咬著她嬌嫩的唇瓣,強勢的掠奪著她口中的香甜,結實的手臂向上一推阻礙著她惱人的掙紮。
一縷鐵鏽在唇齒間彌漫,狡猾的進攻阻斷了林安琪的呼喊與拒絕,隨著他失控的大手泛起絲絲從未有過的異樣,是拒絕還是……
身體本能的漸漸放軟,無助的閉上眼睛,幾顆無聲的晶瑩順著眼角滴滴滑落。
“吧嗒”一聲,客廳的門從外被打開了,暮雲帆轉臉看著門前滿臉詫異的管家,煩躁的吼一聲:“出去!”
回過神這才注意到身下的人早已麵如死灰放棄了掙紮,眼角的淚痕和那被他強行扯開的衣領無聲的控訴著他剛才的所作所為,抱歉的撿起旁邊的外套為她披上。
指尖煩躁的擦拭著她紅腫帶著點點破損的嘴角,他沒有想過會是這樣,隻是.……
“我可以上樓了麽?”
倔強的表情刺痛著暮雲帆的眼眸,附身將她抱起大步向樓上走去,安放在大床上扯過絲被為她蓋好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被她的接下來的話堵得無從說起。
“謝謝你肯送我上來,麻煩出去時把門帶上,我想洗洗”
思路清晰有理有據的話語中透露著疏離,正是這樣倔強的她讓暮雲帆眼底一痛,她的委屈,她的情緒都選擇了壓抑讓他無計可施。
眼看著她說完後,整個人縮進絲被,一副拒絕交流的模樣,讓人又氣又恨,點點頭無奈的起身走出房間。
隨著“嘭”的一聲臥室門被關上,一張沾滿淚水的臉從絲被中探出,淩亂的發絲,通紅的眼眶還有那破損的衣衫無不傾訴著她此刻的狼狽不堪。
她沒有哭,隻是起身拉上窗簾後嫌棄的撕掉身上原本破損的衣衫,赤身走進浴室,站在花灑下一遍遍衝刷著搓紅的肌膚,像是沾染了什麽髒東西一般。
隻是這種髒並非依附在表麵,來源於內心,源自於對自我的鄙視,她不恨他,也不生氣,隻因早在那一紙協議落筆之後這一切都是注定的,無非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此刻她更恨的是自己,恨她的高傲,恨她明明身陷泥潭卻有著一顆聖潔的心,這種壞不徹底好不純粹的假聖潔讓她與這環境格格不入。
懊惱的將開關打在冷水,隨著稀稀拉拉的滴落轉而一束刺骨的冰冷打在身上,衝刷著她每一寸肌膚,這樣的溫度恰到好處。
足矣讓她清醒,不在沉迷於那些不合實際的幻想,讓她清楚的認清此刻所處的環境,帶有色彩的身份,鄙棄著心底那絲絲不該有的奢望。
粉碎著那縷縷早該拋棄的自尊、自憐、高傲等等類似卻與之不相匹配的奢侈品,看著鏡子裏索索發抖,蒼白如雪宛如新生的人兒。
扯開嘴角還來不及上揚便眼前一黑,隨著手中的花灑應聲落下,鏡中虛弱的人兒向旁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