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火獄!
呼延五卓身形一動,閃身沒入光門之中,隻有餘音傳來:
“都跟上!”
花雨八人立即緊隨其後,騰身沒入光門之中。
這光門,乃是通往煉器殿自有的秘境之地的門戶。
這秘境,名為“火獄”。
“火獄”之中時間流速與外界不同,大約是百倍的差距,外界一日,“火獄”之內已是百日。
故而,許多參悟功法和武技之人,都會選擇在其中修煉。
同時,“火獄”之中,處處都是熔岩裂縫,灼熱的岩漿毫無預兆地會隨時迸發出來。
可以說,在“火獄”,火屬性的天地靈氣占據絕對的統治地位,在這裏修煉《大羅焱訣》,也較外界會快上不少。
九人甫一出現,便在一百丈高空的懸空石台之上。
入眼之中,除了火紅的岩漿、黝黑的石山和地麵,無有絲毫生機。
還有著令人窒息的灼熱。
初至此地,花雨不禁眉頭一皺,這裏,當真不宜生存。
雷戰卻是猛然哈出一口氣,道:
“啊,真是熟悉的味道。”
隨即偏過頭,看向花雨,道:
“八師弟,這裏,可是我們煉器殿弟子的修行聖地,說不定在哪個旮旯裏,你就能碰到咱們煉器殿不知在此修煉了多少年的長老們。哈哈,是不是很熱?”
古一對此地也很熟悉,斥了雷戰一句,就對著花雨道:
“八師弟,這‘火獄’之中充斥著火屬性的天地靈氣和火毒,你運轉《大羅焱訣》會舒服一些。”
花雨一愣,《大羅焱訣》瞬間運轉,拱手笑道:
“多謝大師兄,確實好多了。”
兩人之前莫名其妙的些許隔閡,在這一說一答中,消失不少。
將一切看在眼裏的呼延五卓,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笑意。
這八個徒弟,都是他的驕傲。
一直顯得有些高冷的齊心月,此時開口問道:
“師父,此次特訓,外界十日,‘火獄’中便是千日,我們要訓練些什麽?”
呼延五卓頓時斂了笑容,看向八人,道:
“雷戰,你單獨跟花雨訓練就行,花雨,為師隻有一個要求,出‘火獄’之時,他的戰力最少提升兩倍。”
花雨掃了掃有些發懵的雷戰,道:
“徒兒遵命!”
對於花雨的幹脆,呼延五卓很是滿意,笑容浮現,揮手扔出一塊玉簡,道:
“這裏麵記錄了為師自後天境界到存神境巔峰的修煉心得,你拿著,一邊訓練老七,一邊參悟學習。”
如此一來,花雨心下屬實有些感動,呼延五卓這位師父,確實稱職。
花雨自知自家事,他雖然屢有奇遇後,自創了修行功法,但在修煉之路上的理論基礎很是薄弱,這將對他推演更高層次的《小李飛刀秘典》形成掣肘。
他本就打算抽出時間,自己前往華天宗的藏經樓,找尋各境界的修煉理論以充實自身底蘊,為《小李飛刀秘典》的更高境界推演尋找方向。
沒想到,自家這師父竟已是提前為自己準備好了。
“多謝師父,徒兒一定認真參悟。”
呼延五卓笑著揮了揮手,道:
“你倆自行離去吧,時限截止前,回到此處。”
“是,師父。”
花雨看向雷戰,道:
“七師兄,‘火獄’我不熟,你帶路吧,訓練方法,咱們邊走邊說。”
能脫離師父的特訓,雷戰頓感輕鬆,滿臉帶笑地衝著師父和眾師兄師姐告辭,飛身向著懸空石台下的黑岩地麵躍去。
花雨和雷戰兩人離去,呼延五卓才看向古一等六位徒弟,道:
“接下來,就是為師給你們的特訓了。咱們在‘火獄’要待近三年時間,為師把訓練也分為了三個階段,第一年為第一個階段,訓練方式便是你們要在‘熔岩火蜥’的攻擊下活下來。
首先要告訴你們的是,這一次,為師隻會為你們牽製那些遠超過你們實力的熔岩火蜥,不一定能及時在你們危急之時出手相救,所以,你們真的會死,但是,為師會在你們死後召回你們的神魂,給予你們選修‘鬼仙’的機會。
但是,若是你們能從這一階段活下來,為師會帶你們前往與你們主修功法相同的隱世長老處學習。為師所說,你們可明白了?”
六人點頭,自然明白。
古一卻是眉色微沉,恭敬一禮後,問道:
“師父,可是有何大事將要發生?徒兒覺得,師父你好像變得有些急切。”
“為師表現的有這麽明顯?”呼延五卓疑惑地看向其他徒弟。
其他五人也紛紛點頭。
他這才皺眉道:
“罷了,先給你們說說,你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是天機殿那老頭私下說與我的,他說華天宗不久將會遭逢生死存亡的巨變。那老頭雖然神叨叨的,但是他所預測之事,無一不成真。所以為師才希望你們盡快提高實力,不說在未來的巨變中爭取好處,至少能保住性命。”
六人聞言不由麵色一驚,古一頓時壓低聲音道:
“師父,難道找不到巨變的源頭?”
“窺視天機的力量並非無所不能,有些因果太過巨大,無法預測。”
齊心月卻是手中長劍一抖,清聲道:
“想那麽多幹什麽,隻要實力足夠,什麽巨變都能解決。”
呼延五卓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心月說得好,有了實力,還怕什麽巨變。好了,你們的第一階段訓練,開始了!”
話落,便是袖袍一揮,六道輕柔勁力便將古一六人送出懸空石台,向著百丈下的地麵落去。
六人至少都是成竅境五品以上的高手,區區百丈距離算不了什麽。
反應過來的六人,真元運轉,幾個旋身,便輕鬆地落在了地上。
可惜,二徒弟豐源運氣稍差,剛剛落下,腳底便有一道岩漿噴薄而出。
他還來不及反應,便被直衝而起的岩漿柱擊中身體。
“啊!!!”
豐源發出一聲尖叫,聲震四野。
但叫了有兩個呼吸時間,他才感覺到,自己,似乎絲毫無傷。
謹慎地低頭望去,原來是自己的打造的寶衣寶褲護住了自己,抵擋住了那噴薄而起的岩漿。
否則,豐源覺得自己此生必定已經失去了作為男人的樂趣。
隻是,放鬆的心情剛剛升起,他的心,便又沉到了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