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六欲魔尊
包圍花雨及和氏璧玉璽的能量場太過強大,即便李尋漁身具宗師修為,也無可奈何。
爬起來的李尋漁再次一把抓去,結果是一樣的。
她不敢用劍,明顯花雨現在與這能量場一體,一劍下去,雖有可能破了能量場,但也可能傷了花雨。
花雨猙獰的麵色顯露出極致的痛苦,但至少還活著。
李尋漁不再出手,隻能緊張焦急地盯著花雨,期待他快點恢複過來。
和氏璧玉璽內的能量不斷地湧入花雨身體,將他碾碎,然後重塑,碾碎,再重塑。
在這樣宛如地獄的折磨中,一天,一天,又一天,整整七天過去,花雨的身體逐漸恢複原樣,麵上神情也變得平和下來,和氏璧玉璽上的光芒幾乎微弱不可見。
直至和氏璧上的最後一絲光芒將要消失,一個狂放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哈哈,老子終於自由了,終於自由了,哈哈!”
一道黑影從和氏璧玉璽上冒出,但卻轉瞬又沒入其中,玉璽也化為一道流光,衝入花雨眉心。
“該死的嬴政!啊啊啊!”又是那道聲音的瘋狂喊叫。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李尋漁不知所措,這樣的情況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
她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一切便消失不見,就如同一場夢幻一般。
此刻的花雨卻是另外一番感受,內息在體內順暢地運轉,前所未有的順暢。
雙腿受傷部位的經脈,曾被丹鼎派的一元造化丹貫通,但很脆弱。
現在也變得跟身體其他經脈一樣,寬闊而堅韌,連同早已壞死的肌肉和骨頭,也都重新恢複了生機。
花雨感覺前所未有的好。
而且,三百六十五條經脈,隻有督脈還差最後一點點就能全部被打通。
原本預計還需數十年才能達到的修為,短短時日間就已達到。
前所未有的輕鬆感湧上心頭,花雨運轉著重新納入控製的內息,隻要再打通這督脈的最後一段,便能踏入先天,真正達到另外一個境界。
就在這刹那間,花雨感覺頭腦一陣暈眩。
再清醒過來,他已來到了一個從未見過的地方,極度空曠,寧靜,遙遠的四處都籠罩著緩緩流動的霧氣。
隻有在頭頂上方,有著一個照亮空間的光源。
細細看去,正是應該拿在他手中的和氏璧玉璽。
已經曆了一次重生,麵對這樣的奇詭事件,花雨很快冷靜下來。
自己是來到了何處?
花雨試探著往前走了兩步,腳下軟軟的,如地毯一般,但卻足夠承受他的體重。
能正常走路的感覺確實很好,略作感歎,花雨便把注意力重新轉回了正事上。
“有人嗎?”花雨試探著喊道。
“當然有了。”一個聲音從耳邊響起。
突然的驚悚讓花雨不禁心猛地提起,整個人驚悚地躍向了數米開外。
花雨這才看清楚了說話的人,或者不是人。
這是一個幾乎與人類沒有太大差別的生物,麵容俊美無比,但卻顯得蒼白,眼孔純黑,幾乎不見眼珠,額頭兩側豎立的兩根尖角,是與人區別最大的地方。
“是你把我帶到這裏的?”花雨定下心神,問道。
這生物平靜的麵容突然露出邪魅的笑容,道:
“你難道不想先知道你現在在哪裏嗎?”
花雨抬頭看向頭頂懸空的和氏璧玉璽,道:
“難道不是在和氏璧玉璽的空間當中?”
這類人生物笑得更加邪魅,道:
“還真是心智強大的人類啊,竟然沒有絲毫驚慌和畏懼,能告訴本尊你哪來的勇氣嗎?”
花雨表情平淡,道:
“梁靜如給的。”
類人生物一愣。
“梁靜如?嘿,就算她再強大,在這個意識空間裏也幫不了你。”
“但你也奈何不了我,不是嗎?”
花雨的話瞬間激怒了這類人生物,邪魅的笑容瞬間變為凶狠的暴怒。
“你隻是個區區螻蟻般的人類,本尊隻需一個意念就能讓你灰飛煙滅!你懂嗎?!你隻是個螻蟻般的蟲子!”
類人生物毫無征兆地出現在花雨麵前暴怒狂吼,眼中的殺機絲毫不加掩飾。
這回,花雨笑了,笑得很輕鬆。
“這下,我終於確定了,你確實傷害不了我。”
類人生物凶狠地瞪著花雨,隻欲把他生吞活剝,但始終未曾動手。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談談?”花雨笑著說道。
類人生物咬著牙,極端厭惡地說道:
“你跟嬴政那個虛偽的蟲子一樣讓本尊討厭。”
“嬴政?”花雨心中不由一震。
如此一來,他心中瞬間有了一個連貫的思路。
這類人生物不知何故被秦始皇嬴政困在和氏璧玉璽中,如今自己吸取了玉璽中的能量,讓它獲得了一定程度的自由,卻又不知何故又被困在了這裏。
想及此處,花雨好奇地四麵掃視了一番?
類人生物看著花雨四處張望的眼神,心中不由更怒,但卻硬生生忍了下來。
“看夠了嗎?”
陰森而充滿殺氣的聲音在花雨麵前響起。
花雨回神,矜持地笑了笑,道:
“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類人生物也發泄的差不多了,他也不可能持續下去,便也借坡下驢,傲慢地道:
“本尊乃是天外大自在天魔六欲魔尊!”
可惜,他注定白說了,花雨可不知道他這六欲魔尊曾有的滔天魔焰。
“原來是六欲先生,久仰。本府花雨。”
一臉表情極為認真,六欲魔尊看得更是心生怒火。
“果然跟嬴政一樣的虛偽、無恥!”
花雨笑而不語。
六欲魔尊壓下心頭火,手一揮,一個黑沉威嚴的王座便出現在了半空,自己也隨之出現在了王座之上。
一旦坐上了王座,六欲魔尊的氣質頓時一變,確實有了威壓天下的王者之氣。
他看著花雨,淡淡地道:
“本尊三十萬年前敗於嬴政之手,被他封鎮在這傳國玉璽當中,如今你吸納了這傳國玉璽當中的造化之氣,封鎮被破,本尊本能重獲自由,卻沒想到卑鄙的嬴政竟然在臨死之前以一朝氣運設下了禁咒!”
說著,六欲魔尊便忍不住怒火衝天,滿頭狂發飛舞。
花雨看著六欲魔尊,也是翻手一揮,一把太師椅出現在身後,淡然坐下。
“六欲先生,”
花雨話還沒說完,便被六欲魔尊打斷。
“本尊不喜歡這個稱呼,你可以稱本尊為魔尊!”
“好,魔尊,你所說的禁咒與我有關?”
“沒錯,本尊受禁咒限製,被這傳國玉璽困於你的意識空間中,隻有當你鑄就無上天庭之後,禁咒才會自動解除。”
“鑄就無上天庭?”花雨不解。
六欲魔尊懶得解釋,直接隨手一揮,一道信息沒入花雨腦中。
“原來如此。”花雨目光複雜,良久,才緩緩搖了搖頭道:
“抱歉,可能要讓魔尊你失望了,我並無爭霸天下之心。”
六欲魔尊隻是冷冷一笑道:
“哼!在你吸納了這傳國玉璽內能量的時候,就已跟嬴政結下了因果,命運注定要走上爭霸天下這條路,你以為你能躲得開?”
花雨不言,他能判斷六欲魔尊所說之事基本無假,但是他確實沒有爭霸天下之心。
如今雙腿盡複,突破入先天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隻要他繼續修煉下去,達到一定程度便能破碎虛空而去,報了滅族之仇。
之後便能一門心思探尋回家之路。
哪有那麽多心思去搞爭霸天下的事情。
隻是,六欲魔尊說到命運,真的有命運一說嗎?
“命運真的存在嗎?”花雨抬頭看向空中王座之上的六欲魔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