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從沒見過這麽帥的吳顏
許是我突然的發怒嚇到黃可,黃可的眼神立刻由看好戲變成了無辜。她往後縮了縮:“對不起,吳顏男朋友,我實在沒想到會……”
她沒說完,近旁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同學就隨之站起,擋在她麵前:“是男人你就和魏然比去啊?在一個女人麵前發什麽瘋?”
或許蘇智遠說的對,這種聚會我本來就不該來,可是既然來了,就不應該再退縮。“好,你說怎麽比?”我握緊拳頭,也不知是在怪自己還是怪黃可。
那樣的一瞬間,除了深惡痛絕的討厭之外,我好像再也想不到其他。
“就比喝酒,誰要是輸了,誰就退出。”
我與魏然對視,本來我對他還存有一絲僥幸,可現在……“好。”我說著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瓷瓶,看也沒看就揭開蓋子,卻在遞到嘴邊時,被蘇智遠打斷。
“我替他喝。”
“吳顏,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你就別管了。”魏然轉頭看了蘇智遠一眼,又轉頭看了看我。從近旁拿了瓶白酒就開始倒。
我再也忍不住,遞到嘴邊的酒咕咚咕咚就往嘴巴裏倒,等到在一片驚呼聲中喝了個幹淨,胃裏翻湧的酒氣才讓我明白過來剛才一氣之下喝的竟然是瓶白酒。
“喝,魏然。”我的喉嚨被辣得有些喘不過氣。
魏然心虛一笑:“喝就喝。”
以前我就知道魏然酒量不錯,一瓶白酒對於他來說算是小菜一碟。很快,在大家的搖旗呐喊中,他手中的酒瓶漸空,喝完後猛地把瓶子摔到地上。
砰地一聲,青瓷的渣子四濺。短暫的鴉雀無聲後,偌大的包房內響起更加振奮的聲音。我還想再喝,身體卻不爭氣地晃了晃。
“你不能再喝了,以後沒有我允許,你不準喝酒。”蘇智遠幾步到我麵前,輕而易舉將我扶起。數不清的酒精開始在我的神經上作祟,我從蘇智遠懷中掙脫出來:“魏然你這個王八蛋,喝就喝,吳顏以前怎麽會瞎了眼看上你。”
“你再說一個試試?”魏然猛地湊近,灼熱的酒氣如數呼在我的臉上。我抬起下巴:“說又怎麽樣,吳顏這輩子都不會再喜歡你了。”
“你——”魏然握拳揮至空中,卻沒來得及落下。全因蘇智遠的拳頭在迅雷不及掩耳間已和魏然的臉龐來了個親密接觸。異口同聲的驚呼過後,魏然退了幾步。
鼻間有鮮血流出。
“你竟然敢為他打我?”他一邊擦拭著鼻子間的鮮血一邊往蘇智遠那邊走。
蘇智遠一把把我拉到他身後,不再說話。
“吳顏,真沒看出來你竟然喜歡這種loser,連酒都不會喝,還跟我搶女人。”魏然死皮賴臉站在他麵前。
蘇智遠緊緊捏著我手腕,回眸望了我一眼,深邃的眼中有怒氣騰騰。他回頭,與魏然平視:“不能喝酒是不是loser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像你這種一定是loser中的極品。你是不是非要和蘇智遠比個高低?”
“原來他叫蘇智遠啊?”魏然笑了,加之鼻血被他擦了滿臉,原本清秀的一張臉現在看起來很是猙獰。眼看事要鬧大,黃可終於笑著出來打圓場,卻被魏然一把甩開:“我就是要和他比個高低。”
巨大的慣性使黃可撞在桌角,她揉著頭起身,卻不敢再插手他們之間。
白酒巨大的後勁讓我搖搖欲墜,幾經粘不穩,隻好靠在蘇智遠的後背上。
“你拿什麽和蘇智遠比?你既沒有蘇智遠的相貌也沒有蘇智遠的人品,更沒有蘇智遠的家世。蘇氏集團知道嗎?他是蘇氏集團蘇洪傑的公子,並且畢業於倫敦大學,擁有雙學士學位,不論硬件還是軟件,你始終比不過蘇智遠。卻還妄想僅憑幾瓶白酒就能勝過他,難不成你是想喝醉以後在夢裏勝過他嗎?”
此言一出,周圍瞬時鴉雀無聲。過了一會兒,黃可率先輕笑出聲,接著更多的嘲笑蜂擁而至。他們像是聽到了本世紀最大的笑話。
似是沒料到‘吳顏’會這麽說,魏然愣了幾秒,接著笑道:“哼,你不過一個二手貨,破鞋,還什麽富二代,就算是富二代你配嗎?不過是我不要了的爛貨!”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這句,隻覺得頭快要炸裂。不顧一切地想要衝上前去,卻被蘇智遠更加用力地捏著雙手,擋在身後。
“女孩子失去了第一次就等於失去了貞操?就等於不再是純潔的?就等於是個二手貨?如果不是各位清清楚楚站在我麵前,我甚至都要以為自己穿越到了原始社會。可事實是,這裏並不是原始社會,而且目前我國確實有很多教育沒有普及的地方,不得不承認,一個地區是否發達從他們口中的女人就能夠知道,既然如此,不知道你母親是否裹腳?我不是罵你母親的意思,我是從你的言談中延伸出來的猜想。”
蘇智遠淡定說完,魏然的臉已不能再黑。桌上飯菜早已涼了,眾人齊齊盯著他。或許這樣一個髒字都不帶的諷刺讓他下不了台,他隻好瞪著血紅的眼睛的一直盯著蘇智遠。
正當氛圍鬥轉直下時,包房的門忽然開了。有黑壓壓的人先後走進來。為首的人身材挺拔、肌膚白皙,漆黑的中分大波浪短發下是一張宛如花季的臉龐,修長的手指摘下墨鏡的刹那,人群中響起驚訝的讚歎。
蘇佑民一麵大步流星地往裏走,一麵脫下風衣外套遞給近旁的保鏢。到蘇智遠麵前時,終於把目光停留爛醉如泥的我身上:“哥,沒想到你真的在這裏,這些天你到哪裏去了?”
我睡眼惺忪地瞥了他一眼,雙手順勢攀上他的頸脖:“唉,沒想到你竟然就把人家忘了。”蘇智遠額間起了虛汗。
蘇佑民示意身邊的保鏢扶著我,一麵淡淡掃過桌上看好戲的人:“沒想到我終於找到我失蹤的哥哥,卻是……這樣的場景。我哥哥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因為這種聚會,他從來都不會來參加,這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