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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半夜騷擾

  他斂起神情,英氣的臉龐霎時布滿冰霜,但轉瞬又消融開來。他微眯起深邃的一雙眼,似笑非笑道:“吳顏,你知道為什麽你的人生這麽淒慘嗎?”


  “不想知道,我——拒絕喝你的心靈雞湯。”


  短而細碎的斜劉海下麵的濃眉一挑,他似乎強壓著怒氣,咬牙切齒地笑:“這裏是我的地盤,別望了你我之間的契約,我可以隨時把你趕出去,你最好不要忘恩負義。”


  看著他忍氣忍得像即將爆炸的手雷,我的心情就變得無比歡快。盡管我並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但此刻我隻想激怒他、氣死他:“我就是忘恩負義我就是不講信用又怎樣?”


  “你——”他果然氣結。


  我忍不住扮鬼臉:“春風吹戰鼓擂,我是無賴我怕誰——”等等,我怎麽變成無賴了,管他呢,反正能氣到蘇智遠就成。


  “你別過分!”他氣不過,揚起一雙手到上空,我以為他忍不住想要對我動手,下意識地縮了縮頭。過了半晌,揚起的手卻遲遲沒有落下來。


  蘇智遠目光炯炯,落不下來的一雙手忽而鉗在我肩膀上,將我重重抵在屋內的牆上,我的後背恰好貼上吊燈的開關,啪的一聲,房內吊燈應聲亮起。


  橙黃的暖光瞬間灑滿整個房間,從蘇智遠的頭頂傾瀉而下,在他低垂的睫毛下覆下一層淺淺的陰影。


  他本想拎起我的衣襟,卻發現我穿的睡裙沒有衣襟後,怎樣也不是的一雙手捏住我肉乎乎的臉頰,猛然湊近一張好看的臉:“你信不信——”


  分明是不耐煩的威脅語氣,卻讓我的心跳忽然慢了半拍。我盯著他緊繃的下巴和喉結,盯著他若隱若現的鎖骨,等我情不自禁還想再往下看他有力的胸膛時,卻發現關鍵部位已被開襟的潔白睡袍遮了個嚴嚴實實。


  “信什麽?”我收回視線,脫口而出:“你要對我……美男計?”話已出口,我才發現我的臉燙得不像話,天……我在想什麽。


  我還沒不好意思,他倒不好意思了:“你一天在想什麽啊!”他反彈性地收回手,平時冷漠慣了的一張臉竟難得紅了一回。見自己的窘狀盡收我眼低,他一手將我拉離牆麵,一手探到我背後去關燈。


  他本是不想讓我繼續看他,卻沒料到這麽一拉,我整個人貼上了他的胸膛。我一怔,聽到頭頂響起吞咽口水的聲音。


  反應過來後他身體一僵。


  我也跟著一僵,臉頰靜靜貼著他的胸膛,刹那間,全世界好像靜止了,靜得隻聽得到我耳邊的心跳,靜得滿世界都是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吳顏你到底在想什麽……”他低聲開口,終於鬆手與我拉開距離,咳了咳:“雖然你以後確實不用對這個世界的人或事負任何責任,但是在別人看來,我是吳顏。如果你想我對你餘下的人生負責,你必須聽我的。”


  “哦。”我泄了氣,不再有心思和他鬧別扭。他說的對,不能對自己的人生負責是我的一大遺憾,如果他能對我餘下的人生負責,那才是再好不過的事。


  “那你說,我要怎麽做?”我重新靠著牆麵,這回沒有碰上開關。


  “現在我們有兩天時間重新做一個超過那個方案的方案來。”他說的有點繞口,但我聽得十分明白。可是兩天……兩天的時間內怎麽可能做出一個價值百萬的廣告。


  “蘇智遠,你怎麽敢獅子大開口就要兩天時間啊!再怎麽也要十天半個月好不好?”


  “十天半個月就不用你吳顏來做了,別逃避,現在開始不做出方案來不準睡覺。”


  沒等我拒絕,他就拉著我的手腕下了樓。


  落地窗外依舊燈火通明,靛藍的夜空月明星疏。偌大的別墅寂靜無聲,偶爾有蟋蟀在牆角叫幾聲。


  我握著筆杆子坐在矮桌前,望著空白的草稿紙兩眼無神。


  蘇智遠交握著雙手坐我近旁的毛絨軟椅上。見我遲遲沒有動筆,他不禁頗嫌棄地伸手戳了戳我脊梁:“你快寫,商場如戰場,時間就是金錢。”


  “蘇智遠我好困,現在才三點多你知道嗎?”


  “是嗎?”他收回手,狐疑地抬手看了看腕上手表,一本正經道:“沒想到這麽快就三點了,這說明我們剩下還有不到兩天時間。”


  “啊?”


  “你現在沒有頭緒沒關係,快點想總有頭緒的。”他難得溫柔了一回。


  矮桌上的百合悄無聲息地散發香氣。


  我長籲短歎:“可是我真的想不出來……”


  他重新坐好,雙手習慣性地交握在腿上,凝視著我:“你們的客戶是誰?”


  “XEDR。”


  “他們的產品市場定位是怎樣的?”


  “二線潮牌,音色以搖滾為主,受眾年齡在14歲到28歲之間,XEDR的產品平均價位在2000人民幣左右,即使是過時的一個插線耳機最低也是三位數的特價。但他們的產品最高也是接近五位數,而他們此次推出的solo係列是立體音,色彩隻有三色:黑、白、紅……”


  我還沒說完,蘇智遠的輕輕淺淺的呼嚕聲就打斷了我。


  “蘇——智——遠!”我終於怒不可遏。


  他嚇得一抖,懵懂地看了我一陣後,瞬間恢複以往不緊不慢的態度動了動手指頭:“既然是這樣的一個產品,當然不能走尋常路對吧?”


  我蹭地站起,咬牙切齒地瞪他:“當然不能走尋常路!可是既然你都不聽我的分析,那你為什麽要叫我講!”


  他裝模作樣地咳了聲,接著一本正經地解釋:“很多時候他們做廣告總是在強調這個產品的本質,我們為什麽不拋開這些做一個能媲美以往百萬經典的廣告呢?”


  我坐下來:“什麽意思?”


  “我是說,比如廣告大抵是想通的,我們為什麽不拿一個百萬廣告套過來呢?”


  我搖頭:“我還是有點不懂。”


  他歎氣,修長而分明的指節傷神地揉了揉太陽穴:“說好聽點就是借鑒,說難聽點我們可以抄襲。比如曾經一個耳機廣告便是一個人戴著耳麥在一條激流上劃船,而小船轉眼到了瀑布都不知道,這個廣告幽默又有創意,還將耳麥的音效表現得淋漓盡致,你可以寫一個村莊爆發洪水,所有人聽到聲音都逃之夭夭,最終隻有戴著這款耳麥的主人翁被滔天洪水淹沒——”


  他說得津津有味,我聽得臉卻快要發青:“抄襲是可恥的!再者說廣告首先應該杜絕負麵效應,還有發洪水呀村莊這些成本太高,一個好的文案除了杜絕負麵效應之外首先就是成本問題。”


  “吳顏,我發現——”蘇智遠眼神一亮。


  “什麽?”


  “我發現你創作起來像變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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