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討厭死了
她一直以為自己懷不上孩子,那是因為自己身體的問題,原來不是這樣,是這個人,他早就在她嫁給帝寒錦的那日便給她吃了那種讓女子身不得受孕的藥。
如此她上哪裏去懷孩子?都是他幹的好事。
看著眼前近幾乎癲狂的女子,帝絕動了動唇,最終沒有說什麽。
一把長劍塞進了司清舞的手裏,帝絕冷漠的嗓音道,“是我對不住你,你想怎麽對付我都可以,命給你也行。”
“不行!皇後娘娘你不要砍我大爹爹,大爹爹除了我最喜歡你了。”帝厭凰緊緊護住自己的大爹爹。
坐在地上的司清舞微微一怔,緩緩抬起頭來,然後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朝帝絕走過去。
“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害怕我懷了帝寒錦的孩子,又悄悄的過來跟我偷偷摸摸,所以你早就喜歡我了是不是?你喜歡我?我跟你走,你帶我走吧。”
司清舞咬了咬牙,聲音無比堅定。
帝絕狠狠地怔住,他沒有想到,她聽完了這些,還願意跟他走。
司清舞看到男人的表情,苦笑一聲,她應該恨他,可是恨又能怎樣?她好像更愛他。
帝絕猛然用另一隻手將女人狠狠擁入了懷裏。
撲通——
他聽到自己的心在瘋狂跳動。
沙啞的嗓音說道,“是,我喜歡你,而且已經很久了。”
他這是回答她剛才問的問題。
可他從來沒有奢望過她會喜歡他。
更不會想到她聽完這一切之後,她還會願意跟他走,他甚至都做好了被她一劍殺死的準備。
“你、你說什麽?”聽到這個男人的話,司清舞才徹底驚呆了,她沒有想過,像他這種人,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
司清舞曾經無數次幻想帝寒錦會對自己說出這些話,她自己愛的男人也愛她,可是沒有。
眼前這個人跟帝寒錦有著一張一模一樣的麵孔,說出了她最喜歡聽的話,她閉了閉眼,眼淚又打濕了臉龐,心底說不出是難過還是幸福。
但是她的手慢慢的環上帝絕的腰,再也不願意放開。
她隻以為他迷、戀、她的身體,可他卻說他喜歡她。
還有,他之前為什麽在她入宮之前給她吃避孕藥,他難道早就認識她並喜歡上了她嗎?她不知道……不過也不重要了。
但帝絕還是退縮了,“不行。”
他這樣的身份,讓她跟著,豈不是委屈了她。
她在這宮裏,就算不受帝寒錦的寵愛起,碼衣食無憂。
司清舞生氣了,再好脾氣的人,聽完這男人的話也不可能不生氣!
“你怎麽知道我不行?我知道我在想什麽。所以我說我跟你走,我要跟你一起走,後果是什麽我也都想過,無論是什麽我也心甘情願。”
司清舞咬著唇瓣。
她都已經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這個男人再說不行,她就立刻打死他,一劍殺了他報仇雪恨算了。
好在帝絕很識趣的沒有說,直接吻上了女子的唇,後又牽著她的手,隻說了一個字,“走。”
帝絕懷裏抱著一個,手裏牽著一個,就打算這麽離開。
本來是她自己主動要求跟他走的,可帝絕真的牽著她的手要走的時候,司清舞有些慌了,“我就這麽走嗎?”
她現在還是一個皇後,要是這麽走了,司家她不管了,與她何幹呢?這麽多年來,她為家族做的也夠多的了,她現在隻想為自己而活,即便是卑微的活著。
帝絕知道她在擔心什麽,衝她笑了笑,“別擔心,一切有我。”
一句話,瞬間讓司清舞一顆心踏實了下來。
對上男人漆黑的眼眸,她的臉頰忍不住發燙。
帝絕望著這樣的女子,眼眸微深,喉結滾動。
皇後司清舞走了,走的這樣幹淨。
雲晚慕還在外麵找她的紫藤花,她找了半天她要做紫藤餅的家夥事還沒有找到。
“奇怪,我之前明明記得這裏有來著呀。”雲晚慕疑惑道。
之前帝寒錦帶她出宮的時候,回來明明瞧見這裏有紫藤花蘿藤,現在應該已經開花,難道被誰給砍了?
突然聞到的一股香氣,可不就是紫藤花麽?
雲晚慕往前走了兩步,看到那裏放著一小筐采好的紫藤花,微微訝異,這誰采的?
抬頭,便看到一個身穿長衫藍色袍子的男子,站在逆光之處,他就站在那裏,朝她看來,眼中含著淡淡的笑意,是藍景玉?
雲晚慕看著眼前這個英俊又熟悉的男子,不由愣了愣,是藍景玉,他不是走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他跟淺淺一起走的,他回來了,淺淺是他的未婚妻來著,不知道有沒有在這裏。
但她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百裏淺淺的的身影。
藍景玉已經朝她走了過來,說道,“貴妃娘娘,別來無恙。”
雲晚慕也提著裙擺朝他走了過去,“你怎麽來了?是代表你們國家過來參觀我們天齊國還是幹嘛的?”
又看了看地上的紫藤花,“是你把我的花給采了。”
“嗯,幫你采的而已。”
藍景玉說完這句話,雲晚慕直接就將紫藤花抱了起來,“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她和兒子女兒還在饞著餅呢。
回去給孩子們做糕點。
剛想要回去,又看了看藍景玉,“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你怎麽到這裏來的?”
“走到這裏,就剛好過來看看。”
這隨意的回答,讓雲晚慕嘴角一抽。
一個外國來的,隨便到人家國家,也不吭聲,是不是想要當奸細搞情報什麽的。
雲晚慕就眯起眼睛看了藍景玉一眼,想著要不要把這家夥的事情告訴大暴君。
即便她沒有從藍景玉的身上感覺到什麽惡意和邪惡的氣息。
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你這麽看著我,是不是突然發現,我長得很美,愛上我了呢,其實你願意,我們可以一起私奔。”藍景玉突然騷包的來了一句。
話落,空氣中,連風都靜下來了。
四周一片靜悄悄的。
帝寒錦聽說晚貴妃來了宮門口,便跟了過來看看,來了就看到她跟一個男人站在一起,還說了這種話。
帝寒錦隻聽見那人聲音,他還沒有看到那個男人長什麽樣,可是這話就順著風吹到了他的耳朵裏。
霎時間,雙拳緊握,哪來的野男人,當著他的麵表白他的女人。
但他現在克製著怒火,因為他想要看看接下來雲晚慕是什麽反應。
然後他什麽都沒有聽到。
抬頭看過去,就到那女人朝對方笑了笑。
……
她什麽都沒有說。
但是他不知道,雲晚慕還朝藍景玉翻了個白眼,他沒有看見而已。
雲晚慕這個白眼已經說明一切。她懶得搭理藍景玉。
他有什麽事情找大暴君就好了,她還要回去給兒子女兒做紫藤餅吃。
剛轉身離開,腳下突然一個不穩,藍景玉下意識的扶她了一把。
帝寒錦臉色更是陰沉如水。
一雙眼睛死死盯在藍景玉扶著雲晚慕的那雙手上,恨不得把男人的手給他燒出兩個窟窿。
他狠狠的咳嗽了一聲。
驚醒了兩個人。
雲晚慕眼皮一跳,連忙拍開藍景玉的手和他保持距離。
她不覺得有什麽好躲避的,可是知道這個男人比較小氣,所以她下意識的還是躲了一下。
這落在帝寒錦的眼裏,便很是心虛。
不管有沒有事情,雲晚慕跟這個男人站在一起,他都已經很不爽了。
尤其是這個男人的臉長得還不算醜。
他冷冷的瞪了藍景玉一眼。看向雲晚慕,“你又在幹什麽?過來。”
他憑什麽這麽瞪著她。
好像她紅杏出牆了一樣。
她想要出牆早就出了,還需要等到現在嗎?
雲晚慕站著不動。
“過來。”帝寒錦見她站著不動,更是生氣,直接一手像拎小雞崽子似的將她給拎回了自己懷裏圈住。
雲晚慕拿腳踩他,“你讓我過來我就要過來,我豈不是很沒有麵子?”
她不爽,所以下意識的便頂嘴了,可頂完嘴她就後悔了。
果然,看著男人陰森的眼神,雲晚慕一個哆嗦。
她知道這男人最愛麵子,尤其是一個大暴君,她當著別的男人麵說他,他肯定不高興。
但是讓她道歉也沒門。
四目相對,一個憤怒,一個倔強。
四周的侍衛們提心吊膽。
晚貴妃一個妃子跑到這裏采花也就算了,皇上過來也就算了,還多了一個男人,皇上好像還因為這個男人和晚貴妃吵了起來,這就很奇怪了。
帝寒錦是知道藍景玉的身份的,知道他是外國來的尊貴之人,但是,他直接下令,將他關到外麵。
“來人,關宮門!”
侍衛……
這大白天的,皇上要關宮門?!
藍景玉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聳了聳肩,朝雲晚慕道,“那麽晚貴妃娘娘,再見。”
說完他就走了,他好像真的是一個路過的一樣,就隻是從這裏路過,並不打算進宮。
雲晚慕都被這兩個男人的騷操作給驚呆了。
隨後搖了搖頭,管他呢,反正都是不正常的。
她沒有理會,直接提起紫藤花朝著前麵走去,回宮。
看了看這個還在發脾氣的男人,想著讓他自己慢慢生氣去吧,她現在並不想跟他說話。
然而帝寒錦在等著她的解釋,誰知道這個女人就看了他一眼,就直接從他的眼下走了,她就走了。
“你給我站住。”
帝寒錦大步走上前,一條堅硬如鐵的手臂,就這麽橫在了她的跟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雲晚慕朝他看過去,然後就這麽看著他,仿佛不明白他想幹什麽,心中很是無語。
帝寒錦更生氣了,她自己做了什麽還不知道,還要他提醒?
“你就這麽喜歡笑?”他怒斥,剛才這該死的小女人對藍景玉笑的可燦爛了,他有沒有告訴過她,不要亂對著別人笑,尤其是男人,她對藍景玉笑什麽呢笑。
“嗬嗬。”雲晚慕好像和他作對似的,在他說完之後,立即便笑了一聲。
帝寒錦……
盡管知道這個笑容對他充滿了諷刺,可是看著雲晚慕的笑容,他的心裏還是不爭氣的一動。
雲晚慕道,“怎麽,人有七情六欲,我笑還是我的錯了?”
“朕說你為什麽對他笑?”
“我沒有。”
“朕都親眼看見了,還敢撒謊,罪加一等,我看你是想找打。”
“你敢打我,你是個暴力的男人。”雲晚慕驚了,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帝寒錦看著她的眼神,氣得額角直跳,“朕有打過你?”
“你剛才還在說,哼。”
懶得和這個一生氣就犯渾這樣幼稚的男人說話,雲晚慕轉身就走了。
“我看你真是欠收拾。”帝寒錦抓住她的腕子。
三番兩次無視他這個皇帝,還把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裏了,雖然他知道,她從來就沒有把他真正的當過一個皇帝。
他在她的眼裏哪裏像一個皇帝。
平時他倒也受用。
但是今日,她居然為了一個男人而無視他,這別說是一個皇帝,就算是個普通男人,他也不能忍。
“你什麽時候這麽喜歡笑?”
雲晚慕抓了抓頭發,“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哦,所以你這是在介意我對他笑嗎?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去找他回來,讓他把那個笑容還回來給你,可不可以?”
到時候,直接讓藍景玉對著帝寒錦一個大男人笑,樂死他算了。
這個無語幼稚又小氣的男人。
有人說,人活的年齡越大就越發幼稚,雲晚慕以前還不相信,現在她相信了。
有的人越活越成熟,有的人越活越幼稚,大暴君顯然就是後者。
聽著雲晚慕的話,帝寒錦額角又是一跳。
話題又回到了原點。
“你為什麽對他笑?”說完覺得好像這個話題說不清,又問,“你為什麽獨自去出宮見他,最好給朕說個明白,解釋清楚。”
她的膽子可真是越大了。
“我沒有出宮。”雲晚慕拍了拍懷裏的這筐紫藤花,“我出去在門口采花,然後碰到他了。”
帝寒錦看到她的手裏有兩個小筐,他說,“空筐,是他的?”
雲晚慕搖了搖頭,“不是,這個是我的,我過來的時候,發現他已經采好了這筐紫藤花,在那裏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