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父神

  “原來是為此。”帝寒錦心下了然,難怪她突然喜歡纏著他。


  但是看著她的模樣,帝寒錦勾唇一笑,想知道?偏偏就不告訴她。


  男人幹脆丟下折子,將人給扛到了床上。


  準備辦事情。


  雲晚慕氣得胸口疼,暗罵了一聲,狗男人,還真的撬不開他的嘴了?


  不知道為什麽她居然感受到了上輩子那種瀕臨死亡的氣息,難道這副身子又不行了,她就要這麽去了嗎?可是這一次去了之後,她無法保證還會有再生的機會。


  南雪音睜開眼睛看著身旁的丫鬟,“讓你辦的事情怎麽樣了?”本來是想除掉淩雪宮正宮那個女人,為什麽那個女人這麽久都沒有死,她南雪音的東西誰都別想搶。


  她一直沒有對雲晚慕直接動手,一來是帝寒錦護得結實,二來是因為她目前沒有直接搶走自己的什麽,這個女人一來就搶走了她的淩雪宮,還是在她落魄的時候,等於趁人之危,即便這件事情不是她說了算,她又怎麽能容得下她?

  房間裏,看著女人白皙的小臉,帝寒錦便想要吻上去。


  雲晚慕眨了眨眼,睜大眼睛瞧著他,不躲不避,但是在他湊近的時候,她小腦袋猛地一縮,躲了開。


  看著男人漆黑的臉龐,雲晚慕連忙捂著小嘴解釋,嘴裏有花椒味兒……


  花椒……


  帝王眉心狠狠一跳,他沒有吃蔥,也沒有吃蒜,花椒那種東西就更是不可能入口的,便是菜裏有,可他也已經漱了口,這個女人真是……


  越發大膽!


  竟然敢嫌棄他。


  “是自己過來還是等著朕去收拾你?”帝寒錦拍了拍桌子,冷冷的看著女子。


  雲晚慕看到男人漆黑的臉色,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朝他走了過去。


  其實並無什麽味兒,她就是故意……沒事找事。


  畢竟,這樣才有滋有味嘛。


  不然總黏在一起,遲早會膩歪。


  打是親罵是愛~若是她每天打兩下罵兩聲,氣氣他,然後再來哄他,這個男人才會覺得新鮮。


  不過這會兒看著他難看的臉色,她可不敢將這話給說出來。


  事實證明,她這麽做還是很有用的,至少眼下這個男人還稀罕她稀罕的不行。


  帝王扛著人便走到了床上,接著就開始想要辦她,這女人又來了一句很欠扁的話,她亮出了手上的紅寶石,那是什麽意思?就是癸水來了。


  眼下他不是很忙嗎?就繼續忙吧,先把南雪音底細給摸清了再說。


  帝寒錦陰沉著一張俊臉,忍著才沒有把她從房間裏丟出去。


  怒氣衝衝,一身火氣的走了出去,從外麵的回回來的青沐瞧見這一幕,嚇了一跳,“喲,這又是怎麽了?”


  他很久都沒有見他家這位爺這個樣子,不要疑惑,不過除了晚貴妃能將人惹成這樣,還能有第二個?

  所以難道晚貴妃又做什麽了?青沐心裏疑惑著,不敢吱聲。


  夜。


  書房裏的男人吩咐,“去告訴她,朕今天晚上不去她那裏了,要去安和宮。”


  青沐微微一驚,又暗暗想著,皇上去是想要辦公事呢還是因為想要氣氣晚貴妃呢?


  但是不管是哪一樣他也不敢問,但他覺得,雪妃很是厲害呀,居然敢對新來的夏妃下毒手,這般惡毒的女人,虧他之前還覺得她很膽小嬌弱。


  看來是他給看走了眼。


  “不回來了?”


  收到消息,雲晚慕裝模作樣,滿目的驚訝與悲傷。


  但是奶娘看著這位不正經的主子,心裏想的跟嘴上說的顯然不是那麽回事,這個主子太鬼靈精了,根本沒有人知道她心中怎麽想。


  所以便不再像之前那樣囉嗦。


  隨後回頭望向琴兒,說讓她去找她家青沐過來。


  琴兒看著主子的眼神,想著主子是要從青沐身上問話的嗎?畢竟清沐每天都跟在皇上的身邊,皇上幹什麽他誰知道。


  但主子是想要幹什麽?琴兒有些擔憂,上一次主子拉攏清沐還有蕭大軍師他們背著皇上辦的那件事情,讓皇上發了很大一通脾氣。


  琴兒應下,心中很忐忑的朝外麵走去,將清沐給叫了過來。


  清沐聽見這個主子找自己便頭皮發麻,不過誰讓這主子願意將琴兒嫁給他,那就算讓他上刀山下火海,為了媳婦他也得幹呀。


  雲晚慕道,“清沐大人,你也知道本妃與你家媳婦兒情同姐妹。”


  這一聲媳婦叫的清沐渾身精神抖擻,心裏美滋滋的,他也是有媳婦的人了呢。


  可是麵對晚貴妃卻怎麽都笑不出來。


  雖然琴兒就差沒有與他成親,但是現在也是他的人了,而琴兒又是晚貴妃的人,他就得為晚貴妃賣命,但是他還不能不認。


  這一下午。


  雲晚慕與清沐在房間不知道說了什麽。


  最終的結果雲晚慕好像很滿意。


  而在另一旁。


  淩雪宮。


  男人坐在那裏,覺得茶不好喝,飯也不好吃,看什麽也不順眼。


  夏雲濘看著黑著臉的男人,不安的跪在麵前,“皇上,臣妾,臣妾就是在這裏許多規矩都不懂,害怕不小心衝撞了各位娘娘,還有皇上,所以才會讓人去打探一些消息,了解了解規矩,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夏雲濘怎麽也想不到,她不過就這麽隨便做的一點事情,就這麽巧被這個男人給逮了個正著,她不知道是該說運氣好還是運氣好了。


  而且她這事情剛剛做,這個男人便立馬就能知道,還跑過來興師問罪。


  看著女人低眉順眼,一副受盡了委屈的模樣,帝寒錦心下煩躁,腦子裏念的都是雲晚慕。


  要是碰見那個油嘴滑舌的小女人,一定會有另一番滋味。


  帝寒錦並沒有說話。


  他故意過來警告她,就是想讓她知道別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刷任何小花招,這裏全部都是他的人。


  帝寒錦覺得他的威脅警告一般情況下,都是很有用的,除了在那個女人麵前不頂麽用。


  女人聽他這麽說了後,臉色更是羞紅,臉色紅如煮熟了的蝦子一般。


  “自己看。”


  帝寒錦丟了她了暗衛報來的信。


  夏雲濘皺了皺眉接過來,越看便越是心驚膽戰,除了她想借別人說查東西,還有別人想要借著她的手做事情,甚至還有人想要取了她的性命,夏雲濘驚恐的瞪大眼睛,總算知道了自己是多麽的蠢不自知。


  要不是這個男人發現,她就變成了替罪羔羊了。


  這個男人是在告訴她,不要以為就她有本事,人家還可以反過來算計她。


  夏雲濘這回是心服口服的跪在地上,向男人道歉,“皇上,臣妾錯了,臣妾不應該自以為是,臣妾愚鈍,請皇上責罰。”


  這會兒要不是被這個男人發現,恐怕她早就被人弄死,還要怪罪牽連自己的國家。


  帝寒錦淡淡的瞥了女人一眼,薄唇掀起淺淺的嘲諷弧度,他依舊沒有跟她說什麽話,自顧自的撿了自己愛吃的菜塞了兩口,才用帕子擦了擦嘴,“讓你入宮,自然也就是有目的的。既是如此,自然也不會讓你這麽輕易的就死在這兒。”


  男人一字一句的說著,說話的聲音全部都是公事公辦,沒有一絲多餘的感情,夏雲濘望著眼前俊美的男人,心底佩服他,但是心中也很是酸楚。


  這樣英俊的男子,定不會有任何感情,因為他們都很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他們要的隻有權利,男女之事事情對於他們來說,都沒有什麽概念。


  打個比方,若是需要鞏固自己的利益而犧牲她們這些妃子,他就可以隨手毫不留情將她們這些女人給推出去送死。


  而這些她嫁給他之前本來也就知道的,不止是他,畢竟每一個皇帝也都是如此。


  想到這裏,夏雲濘一下也不知道說什麽,他幫助自己有目,倘若她感激也都是自作多情,感動自己,不會感動得了他就是了。


  房間裏。


  雲晚慕沐浴過後,讓琴兒給她拿出了自己設置的新樣式衣裙,這是一襲水藍色的長裙,穿上去整個人俏麗又不失高潔,優雅,雪白的美頸宛若天鵝,膚白唇紅,宛若少女一般。


  門外早就被她安排了眼線,“皇上現在在哪裏啊。”


  “回娘娘,皇上如今在外麵散步,與夏妃一起,還路過雪才人的那裏,拐進去看了看。”


  雲晚慕聞言嘴角狠狠一抽,明知道那個女人對夏妃恨之入骨,眼裏容不得夏妃半點,這男人還專門領著夏雲濘過去,是生怕氣不死南雪音麽。


  雲晚慕想了想,也朝著外麵走了出去,走來都帶起一陣香風。


  淩雪宮偏殿。


  房間裏。


  傳來女人的咳嗽聲,那聲音陣陣急喘,似乎要咳出血來一般,嗓音嘶啞,“憑什麽?帝寒錦,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呢?”


  女人的嗓音裏很是不甘心。


  “即便是上輩子那樣對我,這輩子我可是還盡心竭力的去討好伺候,結果你丟下我一個人不管不問,傷我的心,這樣也就算了,還任由別人霸占了我的位置,這不是在打我的臉嗎?”


  “宮裏頭那麽多的位置偏偏不挑釁,偏偏為什麽讓那個女人占我的地盤,憑什麽?”


  女人的聲音含著恨意,瘋瘋癲癲的,一會兒又扯到上輩子,說的話駭人無比。


  帝寒錦站在門外靜靜的聽著她說。


  房間裏的一道婢女的聲音,“娘娘現在還是先把你對付夏妃的那些手段都給消除幹淨吧,奴婢看皇上都已經起疑了。”


  南雪音遲遲沒有聲音,半晌又自顧自說起話來,依舊是瘋瘋癲癲的。


  “皇上……”夏雲濘的臉色煞白,沒想到她聽了這樣的一番話,南雪音這番好像鬼說的話,她不應該相信的,可是南雪音說的那麽真實。


  要不是站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夏雲濘恐怕早就嚇跑了,身子不斷的哆嗦,藏在男人的背後,不敢進去。


  隨後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帝寒錦讓人將她給抬了出去。


  房間裏。


  女人斷斷續續,夾著重重的咳嗽聲,一會兒要害了這個,一會兒又說要那個。


  然後要當上皇後,尤其是提到皇後的時候,她說司清舞這個女人何德何能,可以做得上皇後。


  正在這時,門突然被打開,眼前一個高大的身影,不像是幻覺。


  這個男子,南雪音永遠也都不會忘記。


  但是這是真人,這不是幻覺,南雪音猛然驚醒過來,眼裏慌忙閃過一絲驚恐,驚得差點從床上摔下來。


  看向男人的眼神,帝王是什麽時候來的?為什麽沒有人通報?


  門外,雲晚慕沒有讓人跟著,自己走了進去。


  平時在這裏打掃的下人們全部都不見了,就隻有她們。


  她聽見那女人道,“皇上?”


  “沒錯,是朕,不過朕很是好奇,你方才說的那些話都是什麽意思,口口聲聲說朕負了你,朕有負了你嗎?朕怎麽不記得。”


  雲晚慕乍一聽見這話,驚的腳下一個趔趄。


  這個女人剛才在她沒有來之前說了什麽,竟然讓帝寒錦這樣問。


  房間裏的女人隻是驚恐的看了帝王半天默默不語。


  雲晚慕站在外麵看不見南雪音是什麽表情。隻是也能夠察覺到房間裏的那詭異的氣氛。


  半晌傳來女人低低的笑聲,婉轉幽長,好像是厲鬼一般,讓人聽到心中發怵,但是並不包括帝寒錦這個男人。


  接著南雪音似乎破罐子破摔,冷笑一聲,“事到如今,你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呢,總之我無論是做神女還是這一世,全部都不得善終,這是為什麽?難道我這種人天生就該遭人嫌嗎?”


  “不對,都是你們這些臭男人該死。”父神眼裏沒她,這個男人也一樣,她眼裏都沒有,即便她再掏心掏肺,他們眼裏也全部都看不見一樣。


  然而這個悲催,可憐又可悲的女人,卻從來不想自己的問題,害人終害己,隻知道怨怪他人。


  又聽到她冷冷的哼了一聲,終究還是不值得。


  她果然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期待那麽多,他們全都該死,都是賤人,隻可惜呀,她還是太傻了,要是重活一世,她就一定想辦法先弄死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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