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碎屍案
蘇白晴挑眉，暖男？
不由得想到那天在辦公室裏和林良提起暖男時，靳霖的反應。
“你……是吃醋了嗎？”蘇白晴湊近靳霖，壓低聲音詢問。
寬厚的大手順勢攬上她的腰肢，四目相對，涼涼說道：“不然呢？你以為我天生喜歡下廚還是你以為我真的喜歡做勞什子的暖男？”
他年紀不小了，家裏也為他介紹了不少的相親對象。其中不乏年輕漂亮的，溫柔賢淑持家的，還有嬌俏可愛的。
從小他就和秦思等人廝混，混跡於各大娛樂場所，什麽大風大浪都見過了，唯獨遇不到一個讓他傾心的人。
前兩年秦思為了個女人日夜借酒消愁，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整個人消瘦了一圈。秦思說，失戀是讓男人快速成長的秘訣。
當時他還嗤之以鼻，如果是他就不會借酒消愁，不過是一個女人，大不了相忘江湖，何必介懷？
而當他遇到蘇白晴之後，才徹底體會到秦思當時的感受。
他恨不得時時刻刻將蘇白晴攜帶身邊，離開分分秒秒都覺得度日如年。更別提如果有一天蘇白晴會離開他的世界，他會是什麽樣的狀態。
或許是傾其所有去尋找，又或者會做出怎樣癲狂的事情。
他無法想象那個畫麵，因為單是想象，就頭痛欲裂。
靳霖突然湊近她，他溫熱的氣息盡數噴灑在她的臉龐，臉上的溫度逐漸升溫。
“我喜歡的是你，不是喜歡你因我而委曲求全。”纖細的手抵在靳霖滾燙的胸膛，認真說道。
他的目光炙熱而滾燙，幾乎要將她燙著了。
“為你我心甘情願，所有心甘情願的事不是委曲求全，而是甘之如飴。”大手扣緊蘇白晴的腰，唇瓣壓上她的。
他從不做會委屈自己的事，但似乎為了蘇白晴，又什麽事情都肯做。
一吻結束，蘇白晴臉頰通紅，一雙清澈的眼帶著水波，格外的明亮。
白皙的脖子上留下星星點點的紅痕，他眸光中一閃即逝的懊惱，及時鬆開手。輕咳一聲，喑啞開口：“早點休息。”
她心跳加快，心中的小鹿在亂撞，幾乎要從胸腔中跳出來。
——
蘇白晴躺在床上，一閉上眼就是周周和魏天瑞倒在血泊之中的模樣。漫天的紅色，那片血紅幾乎要把她整個人給淹沒了，壓的她幾乎喘息不過氣來，胸口悶悶的疼。
這幾天都是這樣，不敢閉眼，不敢睡覺，不想回想那一幕。
第一縷陽光映進房間中，她總算舒了一口氣。
床頭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李昊打過來的。
“晴晴，妍妍不見了！”他的語氣焦急，隱約帶著哭腔。
“你什麽時候發現她不見的？”她一邊套著衣服，一邊詢問。
“就是剛剛，我去她房間才發現她不在。妍妍她不認路的，萬一……”後麵的話他沒有說下去。
“你在附近找，等我過去。”
掛了電話蘇白晴出門。
“去哪兒？”對麵的門打開，靳霖審視她問。
“李昊妹妹不見了，我過去看看。”她如實說著。
靳霖蹙眉，目光中一閃即逝的複雜，隨即開口：“我送你。”
蘇白晴猶豫了下點頭。
早高峰車行駛緩慢，一路上李昊打了幾通電話。所有慌亂、不安的情緒湧入，她一邊盡力安撫，一邊讓林良等人幫忙尋找。
汽車還未停穩，蘇白晴迅速下車，徑直衝向人群之中。
靳霖望著蘇白晴的背影，心情莫名變得複雜起來。邁開長腿跟在身後，嬌小的她在人群當中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瘦高的男人。
李昊穿著長款的呢子大衣，身姿筆挺，看起來像個柔弱的書生。
“最後一次見到妍妍是在什麽時候？”她問。
李昊眼圈通紅，好似剛哭過。
“昨天晚上。妍妍很少一個人出門，我不知道她為什麽會……”他語氣哽咽，如同遇到救命稻草一般揪著蘇白晴的袖子，不敢鬆手。
靳霖走過來，修長的手臂將蘇白晴圈在懷中，順勢拂去他的手。銳利的眼在李昊身上打量著，沉聲開口：“方便去妍妍的房間看看嗎？”
李昊盯著靳霖看了半晌，怔怔點頭。
——
房間中昏暗，窗簾常年遮擋住陽光。屋子裏潮濕，帶著絲絲腐朽的味道，有些刺鼻。
而妍妍的房間裏是沒有燈的，陰暗一片，讓人無從下腳。
蘇白晴跟在靳霖身後，解釋著：“妍妍有輕微反社會人格，不喜歡光，不喜歡見人。”
靳霖掏出手機，一邊找尋著手電筒，一邊說著：“喜歡住在這種環境中的人不是反社會人格，而是……”
光映在棚頂，發出幽亮的光芒來。
“不喜歡光是擔心被人發現她的小秘密。”靳霖勾了勾唇角，語氣陰涼。
他舉著手機，一處處照在房間的每個角落。
“在什麽樣的環境下，才會讓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心理如此陰暗？”
天花板和牆壁上寫滿了陰森森、厭惡、仇恨、死亡的句子，大部分是來自於電影中的台詞。
這些句子本沒有什麽，但被一個孩子用筆寫下來，每每在夜裏反複看、琢磨讓人感到頭皮發麻。
“靳霖，你看這個。”蘇白晴從書桌上拿起便簽，遞給靳霖。
耀眼的光照在便簽，上麵紅色的字體格外清晰。
來自靈魂的問候。
天生的犯罪人，你想要得到更多的快樂嗎？
當你全身沾染鮮血時，當你雙手染滿鮮血時，會比此刻更加快樂。
孤僻的你，願意加入我的遊戲嗎？
“什麽遊戲？”蘇白晴皺眉。
修長的手指點在便簽上，沉聲說著：“天生的犯罪人啊。”
漆黑的眼落在蘇白晴的臉，反問：“犯罪人之間的遊戲，你認為會是什麽？”
蘇白晴沒有說話。
她曾做過對天生的犯罪人的研究和分析，部分資料是來自於書本上記載的資料，現實中從未見過。
有一類人生下來就注定和普通人不一樣，擁有不同的思維，怪異的長相，還有畸形的心理。關於天生犯罪人的描述太多，眾人各執一詞，但有一點是相同的。
天生犯罪人顧名思義自打生下來就注定了殺戮，骨子裏流淌著血液都帶著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