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所謂攻心
靳霖專注的開著車,俊逸的麵容上一片陰沉。
不由得回想到早上的那通電話。
“靳隊,晴姐受傷了,要不卷宗我給你整理吧。”蘇白晴的電話打不通,無奈之下他讓林良轉達。
卻沒有想到會聽到這個消息。
蘇白晴受傷了?什麽時候的事情,明明放假之前還是好好的,怎麽過了春節之後又受傷了。
這個女人究竟會不會照顧好她自己。
得知蘇白晴受傷,他的假期還沒有結束就急忙趕回鹽城。
臨走之前他母親還一臉的幽怨,乞求著他在家裏多住一段時日。可他一想到蘇白晴那個嬌小的身影,一想到她受傷,他恨不得立馬站在她的麵前。
這一刻,他總算明白過來,歸心似箭是什麽含義。
——
蘇白晴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打發著無聊的時間,前不久才拆下來的紗布又纏上了。齊心村時她的胳膊受傷了,那晚在中山路傷口撕裂。
原本以為沒有什麽事,第二天傷口開始流膿。
是小楊陪著她去醫院處理傷口的,出了醫院手機就響不停,整個分局的人都知道她受傷的事情了。
她不願被打擾,隻好關機休養身體。
午後的陽光很是溫暖,她窩在沙發上有些昏昏欲睡。
“砰砰砰!”門板被大力敲擊著,驚擾了她的睡意。
蘇白晴從沙發上爬起來,迷迷糊糊的開門。
門打開,一雙大手纏在她的腰間,被迫撞上堅硬的胸膛。
聞到熟悉的氣息,她放鬆下來,任由來人的動作。
“為什麽受傷了?”喑啞的嗓音在頭頂上傳來,語氣中帶著三分的質問。
蘇白晴蹙眉,卻也是老實說著:“醫生說是傷口沒有愈合……”
“我不想聽你狡辯的話。”靳霖冷聲打斷她的話,微微鬆開她。鷹眼盯著她,沉穩質問:“為什麽沒有照顧自己?”
他的質問好像是在怨她做錯了事情,又似乎是她沒有照顧好他珍視的寶貝。
可分明受傷的人是她。
蘇白晴輕咬著唇角,低聲說著:“當時情況緊急,我來不及思考。”
事後她也自我反省了一下,當時她不應和裴啟澤兩個人去中山路的。哪怕是通知分局,哪怕是要分局來處理,她也不會受傷。
隻不過當時的情況,她來不及思考。
靳霖輕哼了一聲,盯著蘇白晴的目光中多了一份的涼薄。
鬆開她,扭頭就要離開。
蘇白晴的懷中突然空了,那一瞬間似乎連心都空了。
她吞咽著口水,說著:“你托我的事情,我已經做好了。”
靳霖停住腳步,並未回頭。
她希翼的望著靳霖的背影,心跳莫名的加快。她還清楚的記得,春節那天晚上,靳霖走之前和她說,等他回來有話要和她說。
“罰你半月工資,你有異議嗎?”涼薄的話語傳來,讓她訝異。
蘇白晴蹙眉,詢問:“為什麽?”
“不經我的允許,擅自行動而受傷的懲罰。”靳霖單手插在口袋中,一邊走動一邊說著?
頎長的身子走在長廊中,蘇白晴盯著靳霖的背影,輕咬著唇瓣。
她期待了許久,最終等來的就是這句。
年假過後,分局再度恢複了往日的熱鬧。
同事們紛紛發著從老家帶回來的土特產,給蘇白晴的分量是最足的,說是她一年到頭受傷的次數最多,要她好好補補身子。
蘇白晴哭笑不得,卻也是笑著接受。
隻不過,靳霖對她的態度又變成了冷冰冰的了,連看她一眼都不願。
這個現象是靳霖從老家回來之後,偶爾他在辦公室裏會盯著手機看,不知道他在看什麽。
靳霖很少會盯著手機看很久,她心中隱隱升起一份不安。
他也是被催婚中的一員,會不會已經有了心儀的對象?
“晴姐,你的包裹。”林良捧著紙箱走進來,放在蘇白晴的桌上,好奇的問:“是誰給你郵寄的?”
蘇白晴盯著紙箱也是一臉的不解,她沒有什麽朋友,誰會送給她禮物。
“不知道。”蘇白晴掃了一眼,而後低頭看著資料。
林良見蘇白晴一臉的淡然,一臉雀躍的打開紙箱。
精美的盒子裏整齊的擺放著玫瑰花,林良數了數,是二十四朵。
大冷天的,這玫瑰花放在紙箱裏開的正豔。花朵如同染上了鮮血一般紅豔,這一抹紅色美得不可方物。
“晴晴,玫瑰代表我對你的心意,希望你能接受,落款是QZ。”林良讀著卡片上的內容,一臉不解的詢問著:“晴姐,這個QZ是誰啊?”
蘇白晴搖頭。
林良一臉壞笑的追問:“晴姐,送給你花的人不會是愛慕你許久的追求者吧?口風這麽緊,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有這麽一個浪漫的愛慕者呢?”
“你們兩個很閑?”喑啞的嗓音傳來。
林良立馬站直了身子,隨手將卡片扔在桌上。
蘇白晴淡然抬頭看著他,靳霖麵無表情的掃了她一眼,鷹眼盯著桌上那張粉色的卡片。上麵的字磅礴大氣,力透紙背。
黑色的字體刺痛了他的眼,心中冷笑了一聲離開。
用玫瑰來表達心意的人還真是浮誇。
下午整個分局的人都知道了一個署名是QZ的陌生人送給蘇白晴一盒子的玫瑰花,一邊討論著這個QZ究竟是誰,一邊想著靳霖的漫漫追愛記過於坎坷。
不過能夠在有生之年看到靳霖受點挫折,單是想想就說不出的愉悅。
而靳霖回到辦公室,幽深的眼盯著專注看資料的女人,薄唇緊抿。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麵,他不在的這段日子裏,蘇白晴究竟跑去和哪個男人鬼混了?
時間一分一秒度過,終於到了下班時間。
幾人一同走出辦公室。
靳霖每天上班都是開著局裏準備的車,加上他又搬到和她同一個小區,上下班都是一起。
剛走出辦公室,小楊就捧著一束鮮花匆匆走來。目光掃了一眼靳霖,小聲說著:“晴姐,這是送給你的。”
“誰送來的?”她沒有要接的意思。
小楊捧著花,想了想說著:“是花店的員工送來的,但是沒說是誰送的,就是讓我交給你來著。”
幽深的眼掃了一眼鮮豔的花,語氣陰涼說著:“把鹽城分局當成什麽了,花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