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特別行動小組
林良強忍著笑,一手捂著嘴巴,一手記錄著。
靳霖倏然笑了,薄唇輕啟,“不錯,順便分析一下死者的情況吧。”
蘇白晴蹙眉,他在試探她?
林良輕咳了一聲,急忙介紹著,“晴姐,這位是靳霖,剛剛從省裏調來的專家。”
蘇白晴動作微微僵硬,早就聽說會調來一位專家,沒想到的是會調來一個這麽年輕的專家。
“來之前,賀隊就聽說過晴姐的事情了,原本想著等你假期過了之後再聯係你們認識的。沒想到還真是巧,在這也能遇到你。”林良笑著開口。
蘇白晴暗暗的咬緊了牙關,看著靳霖的目光多了一份複雜。
靳霖伸出手臂,搖晃了下,“你好,我是靳霖。”
伸出的手臂骨節分明而修長,指腹有老繭,是常年握槍留下來的。
衣服袖子遮擋住手腕,手腕上纏著護腕,受過傷,不重。
“蘇白晴。”蘇白晴不著痕跡的移開了目光,輕握他的手而後鬆開。
“晴姐,你有什麽發現嗎?”林良放下了鋼筆,目光炯炯的看著蘇白晴。
蘇白晴搖頭,皓白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兩下,“不像是中毒,倒有點像猝死,具體還要等屍檢報告出來。”
林良點了點頭,整理了下記錄本,好奇的詢問,“晴姐,你平時不出門的,是等什麽人嗎?”
蘇白晴停止手上的動作,漫不經心開口,“在家裏無聊,出來逛逛,我可以走了嗎?”
林良點頭,瞄了一眼身邊的靳霖,“是賀隊想要提前認識一下你,所以才讓你過來一下的。”
蘇白晴了然的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麽,收緊了背包快步離開包廂。
咖啡廳裏的人所剩無幾,那名死者也被帶回了局裏。
蘇白晴將大衣裹好,重新圍了圍巾,這才出門。
臨近傍晚,起了風,天氣越發的陰冷。
才走了幾步路,蘇白晴就感覺整個人要被凍僵了。
可能是因為天氣寒冷的緣故,街上也沒有什麽人,蘇白晴裹緊了衣服,垂著頭顱快步走著。
“蘇白晴!”富有磁性的嗓音倏然響起來。
蘇白晴愣了一下,抬起頭看過去。
一道頎長的身影筆直的倚靠在引擎蓋上,穿著黑色的呢子大衣,整個人似乎要與這夜色為伍了。
是靳霖。
他的確穿了大衣。
蘇白晴身形未動,黑白分明的大眼盯著他,冷風透過薄薄的圍巾吹進她的脖子裏,她冷的直哆嗦。
“上車。”靳霖將她的反應看在了眼裏,敲了敲引擎蓋,沉聲開口。
蘇白晴有些不懂靳霖是什麽意思,一邊跺腳一邊打量著他麵上的表情。
夜越深,風越大。
躊躇了下,蘇白晴裹緊了大衣坐上靳霖的車。
打量了一圈靳霖麵上的表情,大腦飛速的運轉著,裹緊了大衣就上了他的車。
車裏很冷,並沒有開暖風,似乎是停著很久了。
“南山公寓,謝謝。”蘇白晴裹緊了衣服,她的臉頰被凍得慘白,鼻頭通紅,吸了吸鼻子,甕聲開口。
靳霖單手撐著方向盤,目光落在她臉上。
蘇白晴偏頭看著他,一雙清澈的眼眸分外的明亮,低聲解釋著:“你的車子停了大概有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是在等我。除了主動要送我回家以外,我想不到還有其他更好的理由。”
靳霖不置可否,漆黑的眼中一閃即逝的玩味,薄唇輕啟:“你將我分析的透徹,白白讓林良撿了笑話,現在輪到我來分析你了吧。”
蘇白晴目視前方,一派淡然,似乎是對靳霖的話沒有太大的興趣,
“犯罪嫌疑人和你有關。”修長的手指無節奏的敲擊著方向盤,嗓音低沉開口。
“你懷疑是我作案?”蘇白晴怒目看著他。
他停止手上的動作,一字一頓說著:“你在休假,能夠讓一個怕寒的人跑到五公裏之外的咖啡廳喝咖啡,不是等人難不成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欲?”
靳霖的語氣中夾雜著譏諷。
蘇白晴蹙著眉:“我沒有動機作案。”
“你的確沒有作案動機,但你等的人極有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銳利的目光盯著蘇白晴,涼聲質問:“你在等誰?”
“靳霖隊,這是我私人的事情,你的分析要是結束了,我可以下車了嗎?”蘇白晴輕笑著開口。
靳霖攤了攤手臂,麵對蘇白晴的不配合,一副預料之中的樣子:“你的職業是一名側寫師對吧,分析一下案發現場。”
蘇白晴勾了勾唇角,麵上的笑意更甚了:“抱歉,我在休假期間。”
靳霖沒有說話,啟動了引擎,利落的調頭,汽車在夜色中飛速行駛。
這條路線明顯是和回她家相反的方向,蘇白晴皺眉,偏頭看著靳霖。
平穩行駛了二十分鍾左右,穩穩的停下。
“你,下車。”靳霖麵無表情的看著蘇白晴,薄唇輕啟,涼薄的話從他口中吐出來。
“……”蘇白晴一臉黑線的看著他。
夜色漸深,附近行駛的車輛又少,讓她下車之後去哪裏打車回家?
靳霖探過半邊身子,將車門打開,呼嘯的風吹進溫暖的車廂內,蘇白晴臉色蒼白,縮了縮脖子,整個人都縮進大衣裏麵。
靳霖衝蘇白晴比劃了一個手勢,毫不掩飾他的嫌棄。
蘇白晴裹緊了大衣,緊咬著牙關下車。
剛關上了車門,汽車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離開了視線當中。
風越來越大,她的大衣被呼嘯的風打透了,似乎風吹在她的骨頭上,徹骨的寒冷。
蘇白晴的牙關都在打顫,憤恨的低聲咒罵著,“靳霖,剛塞綜合症的可惡家夥!”
這條路上行駛的車輛極少,走了一個多小時才攔到了車。
托靳霖的福,她得了重感冒,恐怕假期還要延長幾天。
——
難得休假,蘇白晴穿著厚厚的毛絨睡衣窩在被窩裏睡個懶覺。
誰知天公不作美,門鈴一聲一聲的響著,讓她無法入睡。
她大腦昏沉的厲害,拖著沉重的腳步去開門。
在看到了門口站著的男人,臉色一黑,重重的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