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來向你求婚
孫海洋這一招太狠了,他明知道我不會把妞妞給他,所以故意以此來拖延審判。
如果拆遷補償下來前我們沒有離婚,後麵就算是離掉,他也有權拿走一半的補償金。
而且那些照片不知道怎麽搞的,居然被捅到網上去了,易輕塵的影響力太大,一時之間,滿城風雨。
那之後好幾天,易輕塵都沒再出現,我也不知道他是生氣了還是覺得我是個大麻煩,所以選擇了遠離。
我感覺特別對不起他
這事後來又驚動了尚岩,他找人把孫海洋打了個半死,威脅他不準再糾纏我,結果卻適得其反,反而又給了孫海洋一個強有力的把柄。
我又氣又急,還要照顧妞妞,整個人憔悴得不成樣子。
後來突然有一天,孫海洋主動找到我,說同意離婚了,妞妞他也不要了。
我大為震驚,問他為什麽會突然變卦,他什麽都不肯告訴我,隻說以後大家各不相幹。
我也沒空多想,為了防止他反悔,迅速和他辦了離婚手續,原本我還想追究他賣房子賣店的錢,但是怕他再拿妞妞做文章,我隻好自認倒黴,沒敢再提。
總之,這個婚就這麽轟轟烈烈又稀裏糊塗的離掉了。
我和妞妞也終於成了萬千單親家庭的一份子。
妞妞自從那件事後,好像得了自閉症一樣,什麽都好好的,就是一整天一整天的不說話。
我暗暗焦急,去找帶孩子經驗豐富的孟老師詢問,孟老師讓我把她送回到幼兒園來,說和小朋友們在一起能使她盡快忘掉那些不愉快,另外學校也有專業的幼兒心理輔導員,可以給她很好的心理疏導。
我聽從孟老師的建議,又通過和妞妞的溝通,在她點頭同意後,把她送去了幼兒園。
過了幾天,妞妞的情況慢慢好轉,我才放下心來,又開始找工作。
陳蔓提醒我,說我有賣衣服的經驗,不如就去應聘服裝導購,做好了不比公司白領拿得少,而且還有機會東山再起。
我聽了她的話,就留心著一些品牌店的招聘信息。
可這回經驗是夠了,人家又開始嫌棄我單身帶孩子,說這樣的員工最不穩定,動不動就因為孩子遲到早退曠工什麽的。
我連著應聘了幾個店都不行,沮喪到想要放棄之際,忽然接到一家品牌男裝的電話,說讓我去試工。
我欣喜若狂,好好打扮了一下,按照約定的時間趕過去。
見了店長之後,她給了我一套工作服,讓我換上先試工三天,如果這三天之內我能賣出去三件衣服,就可以留下。
我換了衣服出來,店長把我推到鏡子前左看右看,非常滿意。
“你看起來有一米六五吧,多少斤呀?”她看著鏡子問我。
“一米六六,九十五斤吧大概。”我說道,最近因為家變,確實瘦了不少。
“不錯,你人長得漂亮,生過孩子身材還這麽好,尤其是這頭黑長直,我跟你說,不少男人就喜歡你這種溫婉柔弱的形象,你好好利用自己的優勢,一定會有好業績的。”
“謝謝店長,你過獎了,我會努力的。”我謙卑地說道。
“好,我叫一個同事帶帶你。”店長說道,招手叫一個正在給模特穿衣服的員工,“徐紅,你過來一下,帶個新人。”
我一聽這名字,心頭一跳,等那人轉過臉,居然真是以前的同行,尚品男裝的徐紅。
她好好的怎麽跑來給人家當導購了?
徐紅看到我,也吃了一驚,很快就放下手裏的活過來了。
“徐紅,這是宋迦音,來試工的,你帶著她。”店長吩咐道,回頭又對我說,“徐紅雖然也剛來沒多久,但她銷售經驗特別豐富,業績非常好,你跟著她好好學。”
“好的店長。”我壓著心裏的疑問點了點頭。
店長拍拍我的肩,自己走了。
剩下我和徐紅麵麵相覷。
“你怎麽不開店了?”我小聲問她。
“還不是拜你所賜!”徐紅恨恨道,“宋迦音,你也太毒了吧,我不過就說你幾句,你竟然讓你的姘頭把我家店整垮了,你有沒有良心?”
“什麽意思,我哪來的姘頭,又什麽時候整你了?”我一頭霧水。
“你能不能不要裝,我過去咋沒發現你這麽能裝呢!”徐紅雖然壓著聲音,但語氣特別憤怒,“我懶得跟你多說,總之這個店有你沒我,我不會讓你試工成功的,走著瞧!”
她拂袖而去,繼續去打理那個模特,把我扔在原地。
我懵了半天,才聯想到易輕塵,但我不認為他那麽理智的人會為了我去整垮人家的店,我決定有機會的話當麵問問他。
徐紅明顯不想帶我,我又不想讓店長發現我們不合,隻好亦步亦趨的跟著她,她做什麽我做什麽。
她很煩我,但她也剛來沒多久,不敢太囂張,就在暗中為難我。
來顧客時,她總是搶到我前麵去招呼,根本不讓我接觸顧客,充分發揮她的嗲功,把顧客哄的暈頭轉向,看得我一身一身起雞皮疙瘩。
第一天,她賣出三件衣服,我一無所獲,第二天,她又賣了三件,我還是一無所獲。
我感覺特別沮喪。
我自認銷售能力還是不錯的,但我不會嗲,不會爭搶,又不會溜須拍馬,所以不光在徐紅這吃虧,在其他員工那也一樣,因為她們有的比徐紅還會嗲。
下班回家,我坐在公交車上,心亂如麻,我知道,如果我不變得強勢一點,厚臉皮一點,我可能明天就要丟掉這份工作。
但如果讓我去學她們那種,我自己都覺得別扭,感覺不是在做導購而是在出賣色相。
我很矛盾,打電話給陳蔓訴苦,陳蔓在那頭誇張地笑,“媽呀,這是賣貨還是賣身呀?”
我也苦笑不已。
悶悶不樂地回到家,剛拐進樓道,就看到了許久不見的易輕塵。
他穿著一件煙灰色的呢大衣,長身玉立在不甚明亮的燈光下,左手夾著煙,右手握著一束怒放的玫瑰。
我怔怔地看著他依舊冷靜的麵容,忽然發現心中的思念如波濤翻滾,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易先生,你怎麽來了?”我故作鎮定地問道。
“來向你求婚,嫁給我好嗎?”他跨前一步,遞出手中的玫瑰。
我愣在當場,心如擂鼓。
但我並沒有完全失去理智,我和他,大概是全世界最不般配的結婚對象。
如果我真的嫁給他,不說他的家庭,外界的唾沫星子都能讓我抬不起頭。
而且經過這一係列的事情之後,剛剛走出婚姻泥沼的我,哪還敢再義無反顧地踏進去?
“易先生,抱歉……”我越過他,掏出鑰匙開門。
“我有名字!”他說道,忽然從背後抱住我把我推進屋,用腳關上門,毫無征兆地吻住了我的唇。
我大腦瞬間缺氧。
那麽冷靜的他,吻起人來這麽狠,絲毫不給我反應的時間,飛快地撬開我的唇齒,舌頭帶著淡淡的煙草味長驅直入,攻占了我所有的感官。
“唔……”我掙紮著想逃離這個讓我窒息的吻,他卻壓緊了我的後腦勺,迫使我和他唇齒相接,密不可分。
“不要,易先生,不要……”
“叫我名字!”他低頭咬住了柔軟的頂端,我渾身一顫,發出一聲輕吟。
“叫我名字!”他牙齒用力,我倒吸一口冷氣,脫口喊道,“輕塵,易輕塵!”
我手腳綿軟,癱倒在他懷裏,他順勢抱起我直奔臥室,把我丟在老式的大床上,高大的身軀隨即壓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