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她的碑，他的痛
某處。
不知名的地方，周圍種植了不少美麗的花朵，整個地方就像是一個美麗的花園一般，不過在這「花園」的中間立著一塊墓碑，證明了這裡並不是花園。
咔嚓，散落在地上的花瓣突然是飄了起來，一個身穿破爛不堪衣服的人正躺在花叢當中。
頭髮凌亂，滿身是血，就像是一具屍體一樣。
突然只見在那人身邊七彩的光芒就像是彩虹一樣在周圍浮動著，在月光的照射下那七彩的光芒搖曳著，扭曲著，隨後漸漸消散。
隨著七彩的光芒消散之後，那躺在地上就像是屍體一樣的人手指突然是微微動了一下，緊接著身體也是跟著顫抖了一下，隨後那人將埋在地上的連側了過來。
月光照射了下來，可能是因為長時間沒有接受光的照射原因，就連月色那柔和的光都感覺十分刺眼，睜眼都十分的費力。
在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似乎是接受了這月光的洗滌一樣，那人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然後拖著沉重的身體站了起來。
臉頰有些髒亂，頭髮蓬鬆雜亂，卻是無法掩飾那如同黑夜一般深邃的雙眸，攝人心魂。
雙眸沉靜如水，卻又略帶一絲疑惑，看著這周圍的環境有些不解。
就像是想要證明這並不是夢境一樣，少年深邃的雙眸一直盯著自己的雙手，在過了片刻之後少年確定這並不是假的之後，臉頰之上出現了驚訝和開心的神色。
「我居然還活著？！莫非上天可憐我？」
不過很快越天悠甩掉了這個想法，那九重雷劫可不是鬧著玩的，天又怎麼可能可憐任何人。
「這個是？」
越天悠感覺胸口有東西在發熱，拿出來一看，是一個七彩的石頭。
「是七彩鎏光石讓身死魂滅的我重塑新生了嗎？」
除此之外越天悠想不到別的可能性了，這七彩鎏光石也是傳說中劍魔留世之物，大陸相傳的此物著可問鼎巔峰，在機緣巧合在越天悠得到了，但是許多年了也沒有參透其中的奧秘也就一直帶在身上了。
「黑龍戒？！居然也還在。」
越天悠看著自己食指之上那黑的發亮的戒指，上面一條金龍圍繞著戒指盤旋一圈，那戒指雖不大，上面的龍卻栩栩如生，仿若活物一樣。
這是曾經蘇語馨送給他的禮物，蘇語馨的感情他是知道的，但是曾經一味的追求劍道也是忽略了許多，只不過這個戒指一直還是帶在身上。
越天悠把戒指從手指上取下來放在了身上，現在還是不要帶著比較好，畢竟這黑龍戒當年也是一寶，不僅僅只是儲物空間大而已，相傳還有龍氣在上面，所以可以讓佩戴者更快的痊癒傷勢。
「你們五個老鬼還是失算了吧，想要利用我渡過雷劫，該死的！就算你們已經到達了十重天境，我也要把你們拽下來，讓你們永世不得翻身！」
這時一個倩影從越天悠的腦海當中一閃而過，讓原本還處於意外驚喜的他瞬間心冷了下來。
「語馨..」
沒錯，在那日雷劫之時，蘇語馨也是來到了九重天域之上，和自己一起被天雷擊中。
這讓越天悠對那五人的恨意又是加深了，如若不是他們蘇語馨不會死，越天悠發誓此生必定要報這個仇。
越天悠檢查起自己的身體，身上察覺不到半點真氣，就像是一個廢體一樣。不過在那丹田的最深處有著一絲如同零星點點般的七彩真氣在飄蕩著。
不過越天悠並未有半點意外，如若猜測沒錯的話，重塑肉體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內別人感知不到任何真氣，只有著自己能夠察覺。
在曾經越天悠乃是天永大陸上到達聖境最年輕的人，身體早就經過千錘百鍊過了，機緣巧合在黑暗深淵縫隙已經被黑泉淬鍊過的肉體，強大的可怕，足以裂地劈山，但是前提是需要強大真氣輔助。
光有著一身強壯的身體，沒有真氣也就無法施展任何心法劍訣，就算是趕路都只能夠用腳走了。
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曾經大陸最年輕的天才，悠聖上如今淪落到如此地步只怕會笑吧。
不過現在越天悠已經知足了，既然自己可以不死，那麼曾經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在取回來那又有何難。
越天悠仔細的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在百花叢中有著一個墓碑正立於此，邁開了新生的第一步伐，越天悠來到了墓碑前。
不過這墓碑上刻的字卻是讓他震驚了，這墓碑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蘇語馨。
而在蘇語馨的名字之下，有著風雨的痕迹，但是也能夠看得出來那字跡。
摯愛越天悠。
越天悠的心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死死的抓住了一樣，揪的讓他透不過氣來。
看著這墓碑，越天悠的心久久無法平靜。
此時不遠處有腳步聲傳了過來，越天悠急忙的躲了起來。
很快，只見一名身穿白衣長裙的女子走了過來。
這女子容貌嬌美，身材高挑，估摸著十六七歲的樣子，邁著蓮步走進了這花園墓地當中。
手上還拿著一束艷麗的紫色花朵，那花名叫紫心碧蘭，花語代表著思念。
此時不遠處又是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依夢丫頭，慢點。」
「太師傅，你快點。」那名叫依夢的少女朝著遠處揮了揮手說道。
這時那名童顏鶴髮的老者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腳踏虛空之步，速度極快，殘影還在原地，人已經來到了少女身邊。
「太師傅，這人是誰啊，每年您都要和師尊一起來看她？」
老者微微一笑，親昵的摸了摸那少女的秀髮說道：「這是你師尊最好的朋友，算起來你也要叫她師姑了。」
「是嗎，怪不得師尊今年不能來還很遺憾。如果不是忙著戒律長老的大壽的話，師尊肯定不會讓我來的。」依夢嘟著小嘴有些不滿的說道。
老者哈哈一笑，說道：「你這個丫頭，平常不好好修鍊，只知道一天到晚往外跑，幽夢也是為你好，她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你身上了。」
少女自然是清楚這些，當下嘟著的小嘴也是舒緩了下來，然後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指著墓碑上像是好奇寶寶一樣問道：「太師傅，這越天悠莫非就是當年大陸最年輕的強者悠聖上嗎？」
說道這裡老者的雙眸無不透露出惋惜之色，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們都猜想他是最有希望登頂劍道巔峰成為可以超過劍魔前輩的人，可惜……」
「但是聽說他作惡多端，被五聖制伏，被天雷給懲罰了嗎？」
「這不過是世人是謠傳而已，他是你師姑最愛的人，又怎麼會是惡人呢。況且世上原本就難有正邪之分，人就是因為拘泥於此才難以進步啊。」
老者已經活了數百年，早已經對紅塵看透了。
「我就說嘛，那麼厲害的人又怎麼會是壞人，而且是多少年輕人心中的偶像啊，他的傳奇事迹堪比劍魔老前輩，要是能夠見一面的話那就好了。」依夢一副崇拜的樣子說道。
「不過這些你可不能和你師尊說，你師尊啊，可還是一直恨著越天悠。如果不是他的話，你師姑可一直都是世人敬仰的對象了，又怎麼會落得一個仙子隕落和魔王一起身死的名頭呢。」
「知道啦，我不會說的。」
「不過這些也都過去了，百年了，當年的一切都已經隨著時間消失了。現在天資聰穎的人層出不窮，悠聖上的輝煌只怕也會慢慢的被世人遺忘。」
聽到這裡越天悠不禁啞言，的確怪他，如若不是他的話蘇語馨也不會死，也不會死後還落得個仙子隕落的名頭，讓他心疼。
「太師傅，那您見過那個悠聖上嗎？」
依夢這麼一提，那老者就不禁氣不打一處來，都忍不住在晚輩面前爆起了粗口：「別給我提那個小子，那小子把我們萬雪山上的那棵已經活了千年的靈樹都給挖去了，聽說那可是創派祖師空寒祖師的所留下的，然後蒼葉前輩為了紀念才種植而下，不然的話你以為他能夠修為提升那麼快嗎！」
越天悠在一旁聽著，回想起當年的事情，的確好像是做過這麼個事情，就因為這件事情經義那老頭髮動了雪花令，這可是萬雪劍派最高的通緝令了，不過對當時越天悠來說根本都不算是事情。
「莫非這老頭就是經義？」越天悠躲在一旁看著那老者，已經百年了，他有些記憶模糊不記得了。
「還有這麼個事情啊，怪不得我總覺得萬雪山上面那裡像是重新翻修過一樣。」
「好了，把花放在這裡準備走吧，時間也不早了。」
「太師傅，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我可不想這麼早回去。」
「你要是不回去的話，你師尊可是會罰你的。」
「我才不怕，反正太師傅是站在我這一邊的對吧。」依夢眨了眨她那靈動的大眼睛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著經義。
經義把依夢都當做自己的孫女一樣看待，自然是十分疼愛的。
「這個..你師傅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就算是我也不好說呀。」
雖然貴為四大劍派之一萬雪劍派的掌門人，但是經義也是常常坳不過自己的徒弟幽夢，年輕的時候亦是如此，更何況現在都過了百年，由夢已經貴為一派長老，性格和脾氣更加是嚴厲了。很大的原因也是因為蘇語馨。
「哼，太師傅要是不幫我，我就告訴太師傅奶奶，您上次偷喝了酒香閣的玉瓊紅。」
「這.你這個丫頭是怎麼知道的？不對，根本沒有這回事。」經義被依夢說中了，幾百歲的人在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面前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可見依夢口中的太師傅奶奶是多麼讓經義害怕。
「我可不管，幫不幫忙，您自己看著辦吧。我可不希望萬雪山發生流血事件啊，太師傅。」依夢一副小惡魔般的樣子看著經義說道。
「得嘞，你是我姑奶奶，我哪裡還敢當你太師傅啊，記得早點回來。」
經義說罷，腳踏虛空天空出現幾道殘影之後，消失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