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難道是她?
秦大少被澆了一身的紅酒,渾身黏糊糊的很難受,卻不得不繼續趴在床底,一邊在心裡咒罵著何慕晴,一邊咬牙繼續堅持。
根據上次的經驗,白狼剛剛住進賓館就就遭到了攻擊,這次應該也不例外。
可左等右等,一直從傍晚等到天黑,都沒人過來光顧。
好在何慕晴這段時間正減肥,不吃晚飯,不然的話才的悲催的,得人家吃著咱看著。
「喂喂,秦小子,說那人還會過來嗎?」何慕晴小聲跟下面的他說:「會不會是消息沒傳到人家耳朵里,又或者是有設么事情給耽擱了?」
秦烽懶得理她,就沒說話。
何美女坐在床上伸個懶腰,故意把兩條弧線優美的小腿晃啊晃的,而且正好對著秦大少的視線。
「秦小子,你確定不出來去洗個澡嗎?」她用帶著磁性的聲調問道。
「當然不,這才到哪兒啊,相當年哥在濕漉漉的草叢裡一趴就是兩天兩夜……」說到這裡,秦大少趕忙話鋒一轉:「我說姓何的,你不許再捉弄我!」
何美女哼道:「我才沒那種閒情逸緻呢,本姑娘要睡覺了。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千萬不要打任何壞主意,否則的話,哼哼!」
秦烽心道哥就是真的衝出來,把你給上了,你能怎樣?
論力氣,你不是對手;論功夫,你就更不是對手了!
啪,燈關了。
「喂喂,你關燈幹嘛?」他開始提意見。
何慕晴沒好氣道:「當然是睡覺,難道睡覺不用關燈的嗎?」
這妞兒的心真夠寬的,你現在是誘餌好不好。說不定某分鐘就會被人一刀抹了脖子,雖說有哥這個頂級高手保護,自己多一份小心總是沒錯的吧。
何慕晴很快就睡著了,傳出平穩的呼吸聲。
到此刻,秦大少快後悔死了,早知道這妞兒如此的神經大條,還不如找舒警花呢!雖說舒警花的功夫差一點兒,最起碼不會像她這樣,直接把價值上萬的紅酒扔到床底下。
又過了幾個小時,時間已經超過凌晨。
此時是人一天中最為疲憊的時間,秦大少用雙手揉了揉太陽穴,馬上變得精神百倍起來。
房間里極為安靜,他覺得有必要探查一下周圍的情況,雙眼一閉進入空明狀態。
也夠難為人的,平時他都是規規矩矩的盤腿坐著練氣,這回是趴著,而且是趴在一個美女的床下面。
走廊里沒有人,隔壁的幾間客房十分熱鬧,都在進行男女最原始的大戰,畫面不堪入目。
樓梯間、儲藏室這些地方都很正常。
叮……
一聲脆響,電梯門打開,裡面空空如也,估計是某個客人按錯了樓層。
一切都很正常,可他卻覺得有有一絲危險正在逼近。
他趕緊再把周圍探查一遍,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這可就奇怪了,一般情況下他的第六感是很準的。
難道這次感覺出錯?
但他還是留了個心眼兒,密切注意著四周的動向。
時間又過去一個小時,突然一道黑影從天花板上降下,落於大床之上。
由於是五星級酒店,對傢具的質量要求很高,特別是某方面的能力,這種床的主骨架使用高韌性的記憶金屬製成,彈性十足。
床上突然多了一個人,驟然增加的重量,使的床體猛然下降,重重的壓在秦烽身上,把他擠在極小的空隙當中,不能動彈。
何慕晴在第一時間睜開眼睛,她的上半身被黑影死死的壓著,同樣不能動彈。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兩人全都緊張起來。
特別是何美女,她能清楚感覺來自脖頸上的那股冰冷,冰冷來自一把鋒利的匕首,在黑暗中閃著詭異的銀色光芒。
「你不是修羅!」黑影開口,是個女聲,喝問道:「說,你到底是誰?」
何慕晴哪顧得上回答問題,扯著嗓子高喊:「秦烽你個魂淡,還不趕緊出來幫忙,老娘就快被人一刀切了!」
黑影身體一震,雙腿在床上猛蹬,握著匕首的右臂位於身體最前方,鋒利的刀尖刺在窗戶玻璃上,玻璃碎裂,黑影隨即躍出窗外。
秦烽這才滑出床底,一把飛刀直奔吊燈開關,等燈光亮起的時候,那裡還有黑衣人的影子,只留下一扇破碎的窗戶。
「我艹,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不得摔成肉泥?」秦大少直接沖向窗戶,探出腦袋朝外望去,同樣沒有黑衣人的蹤影。
大樓外面是平整的玻璃幕牆,從上到下光滑垂直,一目了然,根本沒有能藏人的位置。
大床上驚魂未定的何美女指著他罵道:「秦烽你個魂淡,你是幹什麼吃的,老娘差點兒被人一刀割喉,你是不是睡死在下面了?早知道這樣,你直接誰老娘旁邊啊!」
秦大少黑著一張臉,回頭喝道:「喊什麼喊!老子差點兒被壓死在下面,你又是幹什麼吃的,不會抓住她啊,眼睜睜的看著人家跳窗逃跑,你還有理了?」
「你……」何慕晴也氣的不輕,她的脖子上帶著一道明顯的白印子,那是凍傷。
秦烽覺得實在是沒必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伸手抬起她氣鼓鼓的下巴,說:「這麼熱的天,不知道能不能買到凍傷膏。頭兒,先別生氣,你看清楚那人的長相了嗎?」
何慕晴目光一滯,心有餘悸的說:「沒看清楚她的臉,我只看到了她的眼睛,那是一雙讓人生畏的眼睛,太嚇人了。如果不是她先開口說話,我都認為自己死定了!」
能把天不怕地不怕性格的她嚇成這樣,秦烽不由自主的想,那到底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睛啊。
何美女面色慘白,身體不由自主的發抖,繼續說:「那雙眼睛的顏色很怪,有點兒發藍,不對,應該是綠色……也不對,好像還有點兒發黃,反正很難用正常的顏色來形容……」
秦烽面色大變,打斷她的話問道:「是不是有點兒接近蘋果酒和香檳酒的顏色,或者說是兩者的結合體。」
何慕晴小雞啄米般的點點頭。
秦大少一屁股坐在床上,喃喃自語道:「不會是她吧,要真是她的話,那可太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