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70章 聖主
月使高高舉起手中的月輪,面對蕭狂風驟雨般的攻勢,她幽幽一嘆,還是選擇了後退,她不捨得。。
蕭忽然覺得好後悔,一直以來他都是以力量碾壓同境界的對手,雖然有時間接觸高深的武技,可是他更加關注神通的修鍊,若是他掌握了某種強大的武技,降服一個同境界的月使還不是手到擒來?
不過後悔歸後悔,面對不知何時會恢復聖魂境力量的月使,蕭可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想法,見到月使提起了月輪卻又放下,蕭的心中冷笑:武器太強,現在用不了了吧!
月使一退再退,蕭的眼睛微微眯起,他沒有了先前吊打聖魂強者的快感,而是發現自己雖然佔據了上風,卻無法真正給月使造成威脅,而且月使已經朝著陳玄光所在的位置退去,只要讓她接近陳玄光,就有可能前功盡棄!
所以,他必須給月使造成威脅。
蕭的手中多了一柄鐵劍,每當他手持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鐵劍時,都忍不住要將空間指環砸在遙的臉上,因為這一個空間指環里似乎有無窮無盡的鐵劍,若是遙早就猜想到他會遭遇連番苦戰,為何不準備幾件能夠力挽狂瀾的武器,而是這一種殺一條變異岩蛇就要更換一把的鐵劍?
蕭的心中有無數的怨念,但是當他手持鐵劍,面對長發都有些凌亂的月使時,總覺得這樣一幅畫面太不協調,想必月使從未想到,有朝一日她會覺得一柄平凡無奇的鐵劍會給自己帶來致命的威脅吧?
然而就在月使俏臉微紅,面色古怪的時候,蕭出劍了!
這只是一記普通的揮斬,但是這把劍已經被蕭的元氣點燃了,月使的眼中倒映著點點光輝,那是屬於黎明法典的力量,她不得不承認,蕭的劍法拙劣不堪,但正是這種毫無花哨,沒有一點技巧可言的質樸攻擊,卻讓她脊背發涼,感受到了許久未曾感覺到的冰涼殺機,以她現在的實力,若是再放水,可能就要死在蕭的劍下了。。
月使心中無奈,她不想傷害蕭,所以她一直在防守,為的就是等待神魂壓制的時間過去。可是她低估了祖婆婆的力量,如今正在與洞察之主對峙的祖婆婆,甚至還能夠分出精力來針對她,以至於一拖再拖,蕭都覺得她軟弱可欺,準備以修紋境中期實現斬殺聖魂境的壯舉。
她閉上了雙眼,蕭一驚,月使顯然是要使用先前對付陳玄光時所施展的能力了,但是他隨即冷笑,現在的月使不是先前的月使了,而且他也不是陳玄光,所以,勝負猶未可知!
月使所施展的是一種感受力量流動,從而做出先決的神通,所以,當蕭看到她的月刃橫亘在鐵劍的必經之路上時,他露出了計謀得逞的笑容。
月使的三刃月輪是神器,但是月使自始至終都沒有召喚器靈助戰,但是蕭非常清楚,不管他的元力如何精純,不管黎明法典的光輝有多麼強大,鐵劍就是鐵劍,又如何能與神器爭鋒?鐵劍不是陳玄光的光刃,所以碰上月輪,鐵劍毫無懸念得折斷了,但是看著斷裂飛出的劍刃,月使的臉色變了!
蕭丟下了手中的劍柄,施展元素化身,從毫無準備的月使的身體中穿了過去,隨手接住飛出的劍身,架在了她白皙修長的脖子上。若是聖魂境,當然可以刀槍不入,因為聖魂的守護唯有聖魂的力量可以破開,當月使暫時失去了聖魂的力量,蕭只需要用鐵劍,就能夠輕易得殺死她的這具分身!
可是當蕭的劍落在月使的脖子上,他的嘴角浮現笑意,想要嘚瑟一番時,時間似乎停止了!
在那無比遙遠的紫東域外的黑暗之海上,一艘龐大得幾乎遮蔽天日的漆黑舟船正在按照既定的航線周而復始得緩慢航行。
黑暗之海是紫東域與西寒域的交界,傳說在這裡有著進入魔淵的入口,因此生活著諸多無比兇悍的魔獸,可是這一艘船無比平靜得航行,因為它太大了,所以沒有任何妖獸敢接近,而且它的氣息,讓黑暗之海都始終保持著平靜,可是這一艘讓所有妖獸畏懼但是不存在任何人感知中的船,忽然爆發出一股無比驚人的威壓,如同空中的一顆月星直接墜落在了大船上。
無法看清這艘船到底有幾層,但是在它的頂端,有一圈氤氳的月光,隨著月光亮起,璀璨的陽光與迷離的星光同時出現,一個嬌柔的聲音難掩憤懣:「我能打他么?」
在永恆黑暗的坤翻之內,屬於它的主人的空間,其中只有三張黯淡的王座,當月使的意志降臨,左邊的傲月王座被點亮,月光如同涓涓細流從天而降,環繞著傲月王座緩緩流動,等到整張王座露出了屬於它的光輝,月使的形象才在王座之上凝聚。
她不再身穿輕鎧,一襲銀白色的長裙包裹著她凹凸有致的曼妙身軀,她端坐在王座之上,狠狠得拍了一下白玉雕琢的王座前端的兔子的屁股,幾乎是在怒吼。
「的確該打,我最喜歡的一具分身也因為他被毀壞了,雖然沒有被殺死,但是再修復,也不再是風韻無雙的我了。。」三張王座中央的驕陽王座如同沐浴著烈日,聖使的意志是烈日中的一抹陰影,月使瞥了一眼與聖使端莊形象天差地別的扭曲陰影,她一直保持著優雅的形象,如今竟然大聲得說話了。。情同姐妹的她們互相了解對方心中的怒火,對視一眼,微微點頭。
但是無盡的星輝灑落在第三張王座之上,輕盈舞動的身影並未顯形,一陣輕笑已經傳來:「聖使姐姐的分身我來修復,月使姐姐你又不捨得,只不過來這裡撒撒氣而已,我可愛的小玉兔真是可憐。。」
「哼!」對於這個聲音,聖使和月使都是一聲輕哼,並不想搭理她,然後,她們面前那一片無盡而永恆的黑暗中,似乎浮現出了一張無比冷漠的臉,三人停止了調笑,對著黑暗微微行禮,三重聖魂境的她們,已經站立在了這個世界的巔峰,即便是天堂組織的七王會議也無法指揮她們,唯有聖主,才能夠得到她們的敬畏。
黑暗中的那一個投影似乎無比疲憊,她們都知道他為了那一個偉大的計劃付出了多少心血,而她們的本尊也一直都在為這個計劃努力,天堂組織的諸多超級強者各自執行著自己的任務,這些看似互不相關的任務交錯編製,最終一定能夠完成聖主大人的鴻圖霸業。
她們低下了高貴的頭顱,眼中有狂熱也有心疼,只有深入了解了聖主的計劃,才能夠窺視到他星空般的智慧與雙日都無法相比的野心。
「俠道宮的事情由遙和洞察之主負責,又有什麼變數能夠逃出他們的推算呢?」聖主淡然得說道:「即便你們的分身成為了棋子,又有什麼值得震驚的?永恆世界不過一局棋,永恆之光里所有的棋手都掌握在我的手中,誰想要橫插棋子,平白生出變數,到最後只會發現,結局永遠都是我所希望看到的。。」
聖主的身軀漸漸浮現,他居高臨下得俯視著三位聖使,冷漠的臉上沒有任何錶情,他一揮手,光輝散去,世界重新歸於永恆的黑暗,只是被蕭所擒拿的月使的眼神中多了一些什麼!
蕭深知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出奇制勝佔據了上風,若是不一擊將月使殺死,必然後患無窮,所以他不會多加言語,而是毫不留情地將劍刃刺向月使的脖子,他的力量之大,足以一擊將月使的脖子直接切斷,可是當他痛下殺手的時候,月使忽然笑著問道:「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么?」
蕭心中暗暗暗罵月使的年紀,再怎麼樣都和聖使差不多大吧?聖使比靈山主大了不知道多少,都已經不知道是他什麼輩的了,竟然還要他憐惜她?蕭心中一陣膩味,手中的劍又快了一絲,狠了幾分,可是當蕭一臉獰笑,覺得自己今後能有一個值得吹鼓的彪炳的戰績了,卻發現這一劍竟然刺空了,不等他驚訝,巨大的慣性讓他一個趔趄,然後,月使的攻勢來了!
月使始終保持著優雅的姿態,即便被打得狼狽不堪,都要理一理自己的長發,可是蕭卻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竟然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猶豫就要痛下殺手,所以她一直以來壓抑在心中狂暴的一面徹底的顯現了出來,她決定要把蕭好好教訓一頓,讓蕭今後見到她就要繞著走!
月使一腳踢在蕭腰上之時,她手中的月輪已經擲出了,蕭覺得一股巨力打擊在自己的腰上,都來不及痛呼,月使已經出現在了他的上方,一記鞭腿將蕭踢飛,然後蕭就陷入了無比恐怖的被動打擊之中,月使的速度太快了,蕭根本就沒有辦法做出一點點的抵抗,只能在她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中飄搖。
只是讓蕭覺得委屈的是,月使的每一記攻擊都避開了他的要害,卻拳拳到肉,而且隨著她的攻擊,她的臉上漸漸顯現出了興奮的神色,忽然,她的臉色一變,嘴角露出了邪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