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死亡

  四號巫術工房深處，「蘇生之池」 

  鄧特：「（與【瑟茜】商議妥當）都明白了嗎？」 

  瑟茜：「嗯，不是魚死就是網破。」——咬牙 

  鄧特：「【羅賓】到哪兒了？」 

  瑟茜：「（透過『巫術人偶』定位【羅賓】）他已經進入通道了。」 

  鄧特：「開始吧。」 

  瑟茜：「好」——對【鄧特】施放「強化術」 

  鄧特：「唔~（感受）這就是「強化術」？」——皺眉 

  瑟茜：「怎麼了？」——緊張，以為自己的巫術被【赫卡忒】搞失效了 

  鄧特：「（揮拳）感覺跟影視遊戲里的不太一樣。」 

  瑟茜：「這是現實，當然不一樣了！」——沒好氣 

  鄧特：「也就勉強達到了軍方「強化人」的程度（品評）這種程度能殺死你嗎？」 

  瑟茜：「殺死我」——遲疑 

  鄧特：「對啊，剛才咱們不是商量好了嗎？你做『籌碼』，我做『中間人』，跟【赫卡忒】談判，逼她修改契約或與你訂立新約。怎麼，事到臨頭你想反悔？」 

  瑟茜：「我沒想反悔，只是這麼做能成嗎？咱們兩個凡人去要挾一個神。」——擔憂 

  鄧特：「我說過了，我是無神論者，你們巫師所信奉的諸神在我眼裡不過是些外星生物，沒什麼不能要挾的。至於能不能成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去做的話肯定成功不了。」 

  瑟茜：「只怕到頭來全是白費功夫。」——悲觀失落，孤獨無助 

  鄧特：「即便如此也要掙扎到底！況且就算最後輸了，對你來說結果也差不到哪兒去。一起抱著必死的覺悟去做吧！」——鼓勵、打氣 

  瑟茜：「一起？」 

  鄧特：「你覺得失敗了我還能全身而退？」 

  瑟茜：「不，失敗了【赫卡忒】肯定不會放過你（轉念一想）成功了【赫卡忒】可能也不會放過你（不解）為什麼你肯為我搭上性命？為什麼你」 

  「趵、趵」——通道傳來腳步聲 

  鄧特：「有什麼話以後再說，他來了！」——打斷 

  瑟茜：「」——準備巫術 

  羅賓：「女巫」——「背」著只剩上半身的【錢娜微】（巫術人偶）出現在通道口 

  錢娜微（巫術人偶）：「」——死死勒著【羅賓】的脖子 

  羅賓：「（認出【瑟茜】準備的巫術）「石化術」？還不死心嗎？你的巫術對我無效。」——毫不在乎 

  瑟茜：「我知道。」——言畢，朝自己釋放「石化術」（有時限） 

  轉眼間，【瑟茜】化為一尊石像 

  羅賓：「（看到【鄧特】）為什麼？」——停下腳步，做了一個「威脅」的手勢 

  鄧特：「請讓我來為您解釋。」——恭敬 

  羅賓：「」——漆黑的雙眼直愣愣盯著【鄧特】，默不作聲 

  鄧特：「【瑟茜】是想以自己的肉身為『籌碼』要挾您，逼迫您修改契約或與您訂立新約。如您所見，【瑟茜】將自己化為了一尊石像，您想撤回靈魂、用她的肉身做『代行體』已很難做到了。」——侃侃而談 

  羅賓：「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鄧特：「【瑟茜】考慮到您肯定有辦法解除她的石化狀態，於是就安排我在這裡，待您拒絕她的要挾時打碎石像，並將碎塊丟入「蘇生之池」，令自己的肉身永遠不能恢復。」 

  羅賓：「哼哼哼，你的這些小伎倆」——抓住【錢娜微】（巫術人偶）的胳膊，掰斷 

  錢娜微（巫術人偶）：「（跌落到地）」——蠕動，爬到【羅賓】腳邊，狠狠咬住【羅賓】的小腿跟腱 

  羅賓：「你以為用這種玩意兒就能瞞過【死亡】（五大創世神明之一，代表著整個多元宇宙中所有生命終止的具體形式的顯像化）的法眼嗎！？」——附下身，扭斷【錢娜微】（巫術人偶）的脖子，把腦袋擲向【鄧特】 

  鄧特：「（接住，【錢娜微】的腦袋在懷裡變回原形）先定死，后定生。生是偶然，死是必然。我從沒想過這種小伎倆能瞞過您的法眼。」 

  羅賓：「跟我耍花腔？」 

  鄧特：「不敢。我絕無欺瞞您的意思，生死皆有定數，非人力所能扭轉，她的命（將『巫術人偶』的腦袋丟棄）是您的。」 

  羅賓：「你想扭轉的並非生死。」 

  鄧特：「我也無意干涉您找【瑟茜】『討賬』，當初【瑟茜】與您簽訂契約換取青春不老之身，如今被您撤回靈魂、收走**純屬她咎由自取。」——站到一旁，將【瑟茜】拱手相讓，表明態度 

  羅賓：「別跟我兜圈子。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不管【瑟茜】，對【鄧特】不依不饒 

  鄧特：「我被【瑟茜】做為『中間人』帶到這裡來」 

  羅賓：「不可能！女巫沒有這種能力！」——打斷 

  鄧特：「這要什麼能力」 

  羅賓：「還跟我裝傻！？（上前一步抓住【鄧特】的領子）按照命運，此時此刻你是絕對不應該出現在我眼前的！為什麼！為什麼你會在這裡！？」——拽到面前，兩人近距離四目相對 

  鄧特：「我」——慌張 

  羅賓：「咦~？你有兩個靈魂？」——看穿 

  鄧特：「放開我！」——掙脫，摔坐地上 

  羅賓：「原來如此人偶、女巫全是你的障眼法你的真正目的是此時此刻出現在這裡，擾亂『時間之河』的流向。」——戳穿 

  鄧特：「『時間之河』？你在說什麼？」——假裝聽不懂 

  羅賓：「聽不懂嗎？好，我換成你能聽懂的，你此時此刻出現在這裡會使『世界線』的變動率超過百分之一。」 

  鄧特：「」——臉色鐵青 

  羅賓：「被我說中了吧！？異世界的渣渣！」 

  鄧特：「異世界？」——不解 

  羅賓：「還跟我裝蒜？我是多元宇宙中所有生命靈魂的源頭、創造者與操縱者，只要我願意，通過你的靈魂回溯你的世界輕而易舉（發動回溯）嗯！？」——愣住 

  鄧特：「」——悄悄起身 

  羅賓：「【永恆】這傢伙也不跟我說一聲」——嘀咕 

  鄧特：「」——欲趁機開溜 

  羅賓：「（突然轉頭）」——瞪住【鄧特】 

  鄧特：「」——不敢妄動 

  羅賓：「你走運了，小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