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三姓家奴
扎坦娜:「除了欽佩以外呢?你還有什麼別的感想嗎?」
我:「沒有了。」
扎坦娜:「別怕,有什麼就說什麼,我不會生氣的。」——鼓勵
我:「真的沒有了,我對你是滿心的佩服。」
扎坦娜:「(阿虛式扶額)……」——脫力狀
我:「怎麼了?」
扎坦娜:「你服我作甚?我坦白的目的不是為了向你吹噓、炫耀!你沒聽懂我話里的意思嗎?」——對【我】所表現出的低下悟性直著急
我:「什麼意思?」——一頭霧水
扎坦娜:「我不能與你組隊,等會兒你得單挑BOSS。」——挑明
我:「為什麼?」
扎坦娜:「我是挂名的主謀,所以我必須一直站在【高登】的對立面上,無時無刻的算計、陷害他,幫他的念頭或行為我是絕對不能有的。」
我:「可你不是救了我,並告訴我該如何對付【湮滅】嗎?」——不解
扎坦娜:「那是出於我對【湮滅】的憎恨,原世界里【湮滅】殺了我父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恨【湮滅】天經地義。」——澄清自己的主觀意願(犯意)
我:「那你更應該跟我一起去打敗【湮滅】呀。」
扎坦娜:「你還是沒搞懂!我救你、告訴你如何對付【湮滅】,屬於我利用『我的敵人』(高登)報復『我的仇人』(湮滅);倘若我與你組隊、跟你一起對付【湮滅】,就是我在幫助【高登】。兩者性質完全不同,不能混淆。」——掰開揉碎的講解
我:「哪裡不同了?從結果上來說.……」
扎坦娜:「結果現在誰都不知道,說不定【拉斯普廷】沒拔劍就把你打敗了,我告訴你的這些情報一點作用都沒起!明白了嗎?」
我:「噢,我明白了.……也就是說,你的這些行為目前尚不能定性?」
扎坦娜:「正是,結果沒有出來以前,缺少構成要件,【生命法庭】(Living_Tribunal)就無法認定我幫助了【高登】。」
我:「【生命法庭】?」
扎坦娜:「【生命法庭】是「全能宇宙」(omniverse)的抽象存在之一,【高登】稱其為「宇宙意志」。」
我:「他是判定是否發動『反作用力』的【宇宙至高】?」
扎坦娜:「是的,審判權在【生命法庭】手裡,【湮滅】等其他【宇宙至高】擁有執行權(審判權和執行權是分離的)。故【生命法庭】一日認定不了我的行為構成『犯罪』,「逆風」就一日不會停止。」
我:「你怎麼能掐得這麼准?老傢伙擁有【至尊立方】、知曉平行宇宙里的那些『黑歷史』才能想出應對之策,與【生命法庭】周旋.……」——狐疑
扎坦娜:「我找專家諮詢過。」
我:「專家?你指【鳳凰】?」
扎坦娜:「是呀,她是重啟宇宙的老祖宗,擁有豐富的對抗「逆風」經驗,不然光憑我,怎麼能把分寸拿捏得這麼准,【生命法庭】的『判罰標準』不是那麼容易摸清的。」
我:「你找【鳳凰】也沒事?」
扎坦娜:「沒事,我只要不找【高登】陣營的就沒影響。」
我:「可【鳳凰】就是屬於【高登】陣營的啊。」
扎坦娜:「她怎麼能算【高登】陣營的。借用【高登】本人說過的話,「你會遵守與一隻螞蟻訂下的『條約』嗎」(第四卷第362章)。在【鳳凰】眼裡,我跟【高登】都是『螞蟻』一級的存在,你會跟『螞蟻』簽訂同盟條約嗎?不會,螞蟻根本沒有資格與人訂立任何『條約』,雙方地位相差太大。」
我:「但【湮滅】卻屈尊與你訂立『條約』。」
扎坦娜:「【湮滅】這麼做是為了規避「天條」。【湮滅】與我訂的『條約』對他自己完全沒有約束力,這個世界的規則無法限制他,只是因為「天條」的存在,【湮滅】才會自願遵守與我的『條約』。」
我:「.……真TM繞。」
扎坦娜:「辨析起來是很繞人。簡而言之,【鳳凰】、【湮滅】這些【宇宙至高】們與我們這些『低等生物』訂立的任何『契約』都不受「天條」(法律)保護,他們遵守與否全憑自願。當他們自願遵守此『契約』時,此『契約』事實存在,會被視同於『契約』成立,受到「天條」保護;當他們不遵守時,『契約』就不成立,不受「天條」保護。『契約』成立與否,全在他們的一念之間。」
PS:可參考我國的事實婚姻制度。
我:「你諮詢【鳳凰】的時候,【鳳凰】已經跟老傢伙拆夥了?」
扎坦娜:「是的,現在主要人物的勢力分屬大致是這樣的:我和【湮滅】是一個陣營;【高登】和【唐納德】(卡·艾爾)是一個陣營;【鳳凰】是一個陣營。」
我:「那麼我呢?我是屬於哪一個陣營的?還是說,我是獨立的一方?」
扎坦娜:「不,你身份特殊,屬於所有陣營。」
我:「等等,等等,我怎麼成『三姓家奴』了?」——不滿
扎坦娜:「你是【太一】派到這個世界的,代表【太一】,而【太一】是萬物的源頭,所以你屬於所有陣營。」
我:「哦,我你要這麼說我就理解了,主人是最偉大、最無私、最包容的存在。」
扎坦娜:「沒錯,【太一】對各方是一視同仁的(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我:「只是我屬於所有陣營,『反作用力』要怎麼算?」
扎坦娜:「不算。」
我:「不算?」
扎坦娜:「你屬於所有陣營,自然不會受到「逆風」影響。」
我:「這可不是好消息,沒有『反作用力』相助,我要怎麼逼【湮滅】的『狂信者』拔劍啊。」
扎坦娜:「.……」——笑而不語
我:「你不給我點建議嗎?」
扎坦娜:「這事兒你得自己拿主意,我不能參與。」
我:「你不能有具體的幫助老傢伙的行為是吧……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