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牡

  瑪雅·漢森：「說我的觀點是錯的，你解決了自我意識編程的難題？」 

  威爾·卡斯特：「還沒有完全解決，但是我去年開發出了一種技術，可以繞開這個難題。」 

  哈利·奧斯本：「繞開？」 

  威爾·卡斯特：「不去創造人工智慧，而是複製現有的智能。」 

  瑪雅·漢森：「難道。。。」——結合之前從【牝】那裡套出的情報，已猜到個大概 

  威爾·卡斯特：「用特製儀器記錄人類的腦部活動，然後將其上傳至電腦，就像上傳歌曲一樣。」——證實，輕描淡寫 

  瑪雅·漢森：「胡扯，人類的意識可不是什麼能隨便上傳的東西。況且諾曼·奧斯本一生幾十年積累下來的數據（記憶）繁複而雜亂，兩個星期的時間根本不夠。」 

  威爾·卡斯特：「所以過去的十個月里我們一直在記錄諾曼·奧斯本先生的思維、想法和記憶，並把它們補錄上傳到系統中。」 

  玻利瓦爾·特拉斯克：「當時奧斯本先生的身體在一天天的衰弱、惡化，而你的絕境研究陷入瓶頸、停滯不前，短時間內難有突破。。。」 

  哈利·奧斯本：「等一等，過去的十個月里你們一直在做？」 

  威爾·卡斯特：「是的，你應該見過那部『特製儀器』，套到腦袋上的。。。」——比劃形狀 

  哈利·奧斯本：「腦電波儀？」 

  玻利瓦爾·特拉斯克：「偽裝的腦電波儀。」 

  哈利·奧斯本：「怪不得你在知曉父親去世的消息后對我說了那些話。」——恍然 

  玻利瓦爾·特拉斯克：「是的，因為我知道奧斯本先生其實還活著。」 

  瑪雅·漢森：「活著？（指著一排排的巨型機箱）。。。你管這個樣子叫活著？」 

  玻利瓦爾·特拉斯克：「從醫學的角度來看，絕對不算；從哲學的角度來看，存在爭論。」 

  威爾·卡斯特：「但對生命的定義應屬於哲學領域。」——幫腔 

  玻利瓦爾·特拉斯克：「不錯。」——深以為然 

  瑪雅·漢森：「你們倆都瘋了。」 

  玻利瓦爾·特拉斯克：「你有資格說我們？你的絕境研究不是一樣的瘋狂？一號實驗體死得連渣兒都不剩。」——反譏 

  瑪雅·漢森：「我那是。。。」——欲反駁 

  哈利·奧斯本：「行了，你們先別爭論那些沒用的。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這玩意兒究竟是不是我父親，諾曼·奧斯本。」 

  威爾·卡斯特：「你懷疑我的技術？」 

  哈利·奧斯本：「我懷疑的不是技術。。。（心亂，想詞）就算你用儀器把父親的腦部活動詳實的記錄下來並成功上傳，也有可能只是創造出一個像他的人工智慧，你明白嗎？萬一你們有任何遺漏，比如一個想法，一段兒時的回憶。。。」——語言表達混亂 

  瑪雅·漢森：「總而言之，你們怎麼知道你們創造出來的是什麼東西？你們怎麼確定奧斯本先生的意識完整的存活在機器里？」——代為歸納、表述 

  哈利·奧斯本：「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玻利瓦爾·特拉斯克：「這個。。。（撓頭）跟【牝】一樣，讓他本人來向你們證明，不論我們倆怎麼講你們都會存疑。。。威爾。」 

  威爾·卡斯特：「好。。。院長命令，啟動【牡】，激活代碼：丘陵。」——下達語音指令 

  牝（音頻）：「激活代碼確認，pssr（啟動前安全檢查程序）進行中。。。」——執行 

  哈利·奧斯本：「月亮（moon）？」 

  威爾·卡斯特：「你父親的代號，我們總不能直接稱呼他『奧斯本先生』？」 

  哈利·奧斯本：「那也不該用月亮啊，聽起來怪彆扭的。」 

  威爾·卡斯特：「彆扭？」 

  哈利·奧斯本：「是啊，代表女人的月亮。」 

  威爾·卡斯特：「你誤會了，此【牡】非彼【moon】，它是一個東方詞語，代表著陽、雄性，而【牝】才是代表著陰、雌性。。。」——講解 

  牝（音頻）：「安全檢查完畢，系統無異常，啟動開始。」——周圍響起「嗡嗡」聲，原先沉寂的巨型機箱開始運作，指示燈不停的閃爍 

  瑪雅·漢森：「我們要玩個遊戲嗎？（shall_we_play_a_game?）」 

  牝（音頻）：「你要玩哪種遊戲？」 

  男聲（音頻）：「她不是真的想同你玩遊戲，那是一部經典科幻電影（《戰爭遊戲》）里的名台詞。」——插話 

  瑪雅·漢森：「這個聲音。。。」——聽出 

  哈利·奧斯本：「父親？」 

  牡（音頻）：「是我，哈利，我的兒。」 

  瑪雅·漢森：「竟然利用奧斯本先生的聲音（增加可信度）。。。」——不滿二人的「投機取巧」 

  牡（音頻）：「不關他們倆的事，我的聲音是我自己調整的，這樣我聽起來才不彆扭。」——澄清 

  瑪雅·漢森：「讓你覺得彆扭的僅僅只有聲音？」 

  牡（音頻）：「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還記得疼痛的感覺、食物的味道、男女間的歡愉，但是我。。。我好像是從夢中醒來的一樣，一切都太不可思議，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我之前從沒想到自己會這樣活著，意識是完整的，但我卻不能。。。不知怎樣準確表達出來。」 

  瑪雅·漢森：「連準確表達都做不到？你好歹也算是個科學家。」 

  牡（音頻）：「但我的科學才能偏向社會類，管理學、政治學才是我的強項，其他的頭銜多是徒有虛名（名譽博士），某些名校為了拍我馬屁（國防部長、大富豪）『送』給我的。」——不屑 

  哈利·奧斯本：「的確，父親曾經對我說過，自己是個社會科學家，真要他帶領團隊搞科研，他不如很多人。」 

  瑪雅·漢森：「那我就改用奧斯本先生的強項考驗你。」 

  牡（音頻）：「還考驗什麼，我就是我。醫學已經無法挽救我的身體，但我的頭腦絕對值得挽救和保存！」——強勢 

  我（畫外音）：「話講得這麼自大，你說自己是托尼·史塔克的話我更為相信。諾曼·奧斯本。。。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