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破繭

  紐約曼哈頓地下，損種體保留地，後勤基地的醫務室，一場審查正在進行中 

  正牌比利：「入侵者趁我獨自在屋的時候，變成了藍貓大夫的摸樣接近我。。。」——第三次敘述事發經過 

  警備機器人（男聲）：「入侵者怎麼知道當時屋裡只有你一個人？」——抓住細節 

  正牌比利：「不知道，可能他一直在暗中盯我的梢。。。用其他人的摸樣。。。」 

  警備機器人（男聲）：「為什麼他只盯你不盯其他人？你對他有什麼特別之處嗎？」——窮追不捨 

  正牌比利：「我。。。（精神不濟）我都告訴你了，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選中我。」——滿臉疲憊 

  警備機器人（男聲）：「不是因為易從你這裡取得「衚衕」內部情報的緣故？畢竟你平時就是以收集、販賣各種情報。。。」——揣測 

  正牌比利：「你要我說幾遍！我是被騙的，從沒有主動向他兜售「衚衕」的內部情報，更沒有與他合謀出逃。。。真不理解你們幹嘛這樣折磨我！」——激動 

  警備機器人（男聲）：「你覺我們這麼做僅僅是為了折磨你、為難你？」 

  正牌比利：「不是。。。但我已經。。。求求你，讓我休息一下。。。」——哀求 

  警備機器人（男聲）：「審查完畢后我們會讓你休息的。。。繼續說。」 

  正牌比利：「原先看護我的夥伴都去「趕集」了。。。我一人躺在床上自言自語。。。」——依命照辦，再次重複 

  警備機器人（男聲）：「（聽完）。。。你確定入侵者最後用的是解放者？」——字字計較，吹毛求疵 

  正牌比利：「確定，他說完『我是你們的解放者』后就把我打暈了。」——信誓旦旦 

  警備機器人（男聲）：「（核對供詞）好。。。（接到上級命令）咱們再過一遍。。。」——從頭開始 

  正牌比利：「天啊。。。還要。。。」——精疲力竭 

  同一時刻，「衚衕」的中樞，監督官辦公室，【賢哲】（泰莎）透過攝像頭觀看審查的現場直播 

  泰莎（腹誹）：「解放者。。。他只是隨口一說，還是不小心說漏了嘴。。。（思考）倘若真的有什麼越獄陰謀，那麼越獄者得具備三個條件：通曉監獄布局；摸清日常規律；以及有里應或者外合。。。」——切換為「特別禁閉室」的監控視頻 

  泰莎：「（對著屏幕中的「能量繭」）而你就是那個外合嗎？幫助某人越獄出逃才是你潛入保留地的真正目的。。。」——自言自語 

  泰莎（腹誹）：「目前得知，與你有過密切接觸的只有【比利·棄童】和【黑暗獸】。「棄童」不必說，至於另一個。。。（中斷視頻，調取【黑暗獸】的檔案）從檔案上看，【黑暗獸】被抓進來以前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個尋常的小人物（赤腳醫生），因為一次醫療意外而變成現在這幅樣子。。。先前的「背景複查」（委託調查局裡的熟人做的）證明了檔案記載無誤，是我多慮了？。。。不，從【黑暗獸】「定居」保留地以後的表現來看，他精通為人處世之道，能最大限度的利用自己「醫者」的身份，白手起家、自立門戶，成為「衚衕」里響噹噹的最後仲裁者，各個幫派的老大都賣他的面子。。。是客觀環境的巨變促使他發生了轉變，還是他原本就不簡單。。。」——轉而聯繫安插在「衚衕」內部的眼線 

  泰莎（內部通訊）：「【黑暗獸】舉辦的「閉門會議」開得怎麼樣了？」 

  ps：「集市」結束后，七大幫派在如何處置「三龜一鼠」的問題上爭吵不休，甚至一度鬧到要街頭火拚的地步。關鍵時刻藍貓醫生挺身而出，再次扮演起「公道伯」的角色，邀請現場的各幫派老大、角頭共聚中立地帶（藍貓診所），舉行「和會」，商討解決辦法。 

  眼線甲（內部通訊）：「尚未得出結論。。。」——級別低，只能在「會場」外面等候 

  泰莎（內部通訊）：「盯緊了，他們完事了第一時間通知我。」 

  眼線甲（內部通訊）：「遵命。」 

  泰莎（腹誹）：「（再次調取「特別禁閉室」的監控視頻）到頭來還是要從你嘴裡挖。。。（「能量繭」表面產生某種變化）這是。。。（分辨）手掌印？這傢伙還有反抗的餘力？」——立即提高隔離罩的輸出功率，然而「能量繭」卻未因此恢復原狀，反而抖動得越加激烈 

  泰莎：「（將輸出功率提升至最高依舊無法制止）。。。該死。」——發出「封鎖指令」，降下「禁閉區」里所有的鐵閘 

  「轟」——「禁閉區」方向傳來一聲悶響 

  泰莎（腹誹）：「（腳下感到微微的震動）嗯。。。（滿意）「禁閉區」每年三千萬的保養費算是沒白花，最大限度地減少了爆炸產生的衝擊波。。。（「特別禁閉室」內的攝像頭被破壞，「禁閉區」的監控視頻大部分黑屏）好久沒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了。。。」——起身走到書櫃旁，打開保險箱，從裡面取出一個小玻璃瓶揣在身上 

  泰莎：「你以為掙脫了「能量繭」就能從我手心裡逃出去嗎？太天真了。」——從容不迫，召集手下，親自帶隊抓捕（監督官工作交予電腦代管） 

  此時，藍貓診所，閉門會議的現場 

  鱷魚人「皮頭」（leatherhead，「百獸幫」的軍師）：「（據理力爭中）。。。故而根據先前的協議，「百獸幫」理應對「三龜一鼠」享有優先。。。（擁有對震動敏感的動物通性，首先發覺）地震？」——中斷髮言，抬頭往天花板上看 

  漢克·麥考伊：「（亦察覺到震動）。。。」——騰的一下站起來，向門口走去 

  克拉文：「小地震而已，你們倆至於嘛。」——藐視，以為藍貓嚇得要逃出屋 

  狄龍（電光人）：「不是地震，我感應到某種低頻電磁波。。。」——電子制御系天生對電磁波敏感 

  克拉文：「哈？電磁波？」 

  漢克·麥考伊：「（停步、轉身，抓住狄龍的肩膀）你確定？」——逼問 

  狄龍（電光人）：「確、確定。。。」——嚇一跳 

  漢克·麥考伊：「如此說來。。。（鬆手）震動很有可能是爆炸造成的。。。」——嘀咕 

  鱷魚人「皮頭」：「大夫，你怎麼了？」——對藍貓醫生突然失態感到疑惑 

  我（畫外音）：「沒什麼好疑惑的，藍貓的心思從來就不在「和會」上面。是你眼拙，現在才看出他一直遊離於狀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