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心理治療

  時間回到四個小時前，世界被【湮滅】修改了三個小時之後，地球的另一面——美國紐約，當地時間下午五點，斯蒂芬·斯特蘭奇醫生（奇異博士）心理診所外的小巷裡 

  卡·艾爾（腹誹）：「（複習最新收集到的情報）斯蒂芬·斯特蘭奇，紐約最著名的心理醫生，從目前已知的情報看，他專門負責高端客戶，也就是那種重視保密、特別謹慎小心的客戶。。。拜此所賜，五個人里你的名頭最大、最好找。。。（回頭對暈倒在小巷裡的某個倒霉蛋）對不起了，借你的身份用一下，我來不及預約了。。。」——改變容貌、體型，穿好從倒霉蛋身上扒下來的衣服[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五分鐘后，診所內，【斯蒂芬·斯特蘭奇】接待一名預約的新病人 

  斯特蘭奇醫生：「你好，羅伯特·庫克（ro 

  t_cloak）先生，我是斯特蘭奇醫師。。。」——打招呼，伸出右手 

  卡·艾爾：「。。。叫我羅伯特就可以了。」——沒有與其握手，徑直走向沙發，面向入口、窗戶坐下 

  斯特蘭奇醫生（腹誹）：「不跟初見面的人握手、走進房間里的步伐、選擇面朝門窗的位置而坐。。。他的防範心理很重。。。是前軍官？高級私人保鏢？」 

  卡·艾爾：「醫生，咱們可以開始了。」 

  斯特蘭奇醫生：「好。。。先跟我說說您的職業吧，羅伯特先生。」 

  卡·艾爾：「我是（稍作遲疑）。。。一名顧問。」 

  斯特蘭奇醫生：「顧問？哪方面的？」 

  卡·艾爾：「這個很複雜。。。不好說。。。也不太重要。。。跟我遇到的問題沒多大關係。」——閃爍其詞 

  斯特蘭奇醫生（腹誹）：「不僅時刻提防外在的危險，內心的防範也很重。。。我必須讓他卸下自己的心防，才能找到病因。。。」 

  斯特蘭奇醫生：「我不這麼認為，工作通常與病人的私生活息息相關，也就與你遇到的問題有關。。。」 

  卡·艾爾：「我聽說你非常謹慎（病人評價）。。。」——打斷醫生 

  斯特蘭奇醫生：「我的顧客都很注重隱私，我尊重這一點，會傾盡全力為其保密。。。」——身體前傾，語氣和緩，巧妙的使用肢體語言增強自己的說服力 

  卡·艾爾：「。。。」——不動聲色 

  斯特蘭奇醫生：「不要說我了，你是病人，咱們來談談你吧。」 

  卡·艾爾：「好吧。。。對不起，能把窗帘拉上嗎？」 

  斯特蘭奇醫生：「沒問題，能讓你感覺舒服就好（轉身拉起窗帘）。。。想喝些什麼嗎？」 

  卡·艾爾：「罐裝飲料，謝謝。」 

  斯特蘭奇醫生：「（遞飲料）由於你是頭一次來我這裡，我沒有你的信息，因此我建議，你就從頭開始，說明一下你的問題、煩惱（看到卡·艾爾好像沒有開口的慾望，更換表述方式）。。。或者告訴我你為什麼來我這裡尋求心理治療？你的目標是什麼？」——改用近似於軍事用語的提問方式 

  卡·艾爾：「目標？」 

  斯特蘭奇醫生：「也就是這次治療的目的。」 

  卡·艾爾：「恩。。。」 

  斯特蘭奇醫生：「你看，你似乎有些不安。」 

  卡·艾爾：「為什麼這麼說？」 

  斯特蘭奇醫生：「你進來后的肢體語言、叫我拉上窗帘、選擇罐裝飲料（一一例舉）。。。你在害怕什麼？」 

  卡·艾爾：「。。。醫生，你有沒有過這樣一種感覺。自己一覺醒來之後，突然覺得整個世界變了？懷疑自己的辦公室，自己的生活，自己周圍的一切都是假的。。。」——開始誘導 

  斯特蘭奇醫生：「有。」——十分肯定的語氣 

  卡·艾爾：「哦？什麼時候有這種感覺的？」——暗喜 

  斯特蘭奇醫生：「什麼時候。。。我經歷過太多了，一個月里至少有個兩三次。。。」——回想 

  卡·艾爾：「啊？」——不解 

  斯特蘭奇醫生：「特別是以前，年輕的時候，周五跟朋友們一起k歌、泡吧、瘋了一晚之後，周六的早上這種感覺最明顯。。。」 

  卡·艾爾（腹誹）：「你那是宿醉！」 

  卡·艾爾：「。。。」——不悅 

  斯特蘭奇醫生：「（發現搞笑放鬆策略失敗，迅速補救）我開個玩笑，你不要介意。。。告訴我，你看待這世界的方式是不是與別人不同？認為到處暗藏危險，處處都有危機？」——採取正攻法 

  我（畫外音）：「醫生啊，你以為採取正攻法就有用了嗎？卡·艾爾沒病，病的是你啊。」 

  一個小時之後 

  斯特蘭奇醫生：「。。。總之你時刻保持著眼觀四路耳聽八方，警惕性過高。。。」 

  卡·艾爾：「你是說。。。我偏執？」 

  斯特蘭奇醫生：「你是這麼想的嗎？」——不肯定也不否定，直接反問 

  卡·艾爾：「。。。」——沉默不語 

  斯特蘭奇醫生：「我想的是其他的事情。。。」——微笑 

  卡·艾爾（腹誹）：「切，原本以為他喪失了能力、已經不是奇異博士就對他放鬆警惕了，誰想到一聊起來之後不知不覺間中了他的心理陷阱，假戲做真了。。。即便失去了超能力，六巨頭也不能小看啊。」 

  斯特蘭奇醫生：「退役老兵？」 

  卡·艾爾：「有這麼明顯？」 

  斯特蘭奇醫生：「有一點。。。你患的是【老兵綜合症】，不要緊的，最近得這種病的人很多，只需再談幾次你就會慢慢恢復的。」——安慰 

  卡·艾爾：「最近得這種病的人很多？美國可是有十餘年沒打仗了。」 

  斯特蘭奇醫生：「。。。」——微笑不語 

  卡·艾爾：「是不是剛才有個和我一樣「癥狀」的病人找過您？那個「病人」是誰？」 

  斯特蘭奇醫生：「抱歉，我不能告訴你，這違反「醫生病人保密條例」。。。時間到了，你去麗薩（秘書）那裡做個預約，咱們下次再談。」——欲脫身 

  卡·艾爾：「醫。。。」——監視高登的程序突然有了反應 

  卡·艾爾（腹誹）：「高登醒了？現在高譚市還不到早上七點，他一起來就開電腦、連網路？他還記得原來的世界？。。。信號斷了，他老婆把電腦沒收了。。。（看到醫生辦公桌上的筆記本電腦）那裡面有他的日程安排？這下好辦了。。。」 

  卡·艾爾：「。。。好，咱們下次再談，再見。」 

  斯特蘭奇醫生：「再見。」 

  十五分后，卡·艾爾通過黑客的手段取得了斯特蘭奇醫生的日程安排以及病人名單。 

  卡·艾爾（腹誹）：「這世界剛剛誕生了四個小時，我前面的病人是。。。休·傑克曼（hugh_jackman）。。。沒聽說過啊（谷歌此人信息，得到照片）。。。（辨認）洛根？」 

  我（畫外音）：「啊，我也認出來了，他就是天堂島一役里那個打不死的變種人，主演《鐵甲鋼拳》的那個殺戮機器。他還記得原來的世界？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