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曲子
“沒辦法，那就下去看看好了。”
古靖覺得雲素的話有點蹊蹺，但這也很正常。
畢竟他們是在尋找一個強大的法寶。
古靖張開雙臂，雷霆就將他包圍其中。
“我很快回來。”
古靖的聲音也如同雷霆，然後他跳入水中。
雷引的驚蟄之雷將他包圍，所以古靖不用呼吸，而且閃電也能照亮黑暗。
就這樣，古靖以極快的速度衝進了深淵。
然後他來到了一個巨大的空間。
這有點像是一個章魚的體內。
盡管閃電的光芒能觸及的範圍不大，但古靖極強的目力還是能看到整個空間的全貌。
而馬上，他的目光就停在了一個明顯不屬於這裏的東西上麵。
那是一塊巨石。
一塊絕對不可能自然成形的巨石。
巨石懸浮在水中，如同一個被放大的樂器。
那是一個簡單的形狀，七弦，隻不過被放大了很多倍。
每一根琴弦都變成了一根筆直的石柱。
古靖落在巨石上麵，收起了雷引。
“聽得到嗎？”
片刻沉寂。
然後一個蒼老的聲音出現：“原來就是你在外麵大吼大叫啊？”
古靖驚喜地笑了。
他又一次成功了。
然後收起笑容，古靖小心開口：“抱歉打擾，我……”
但這個聽上去年紀不小的法寶明顯沒什麽耐心：“停。”
“你如何如何我沒興趣知道。”
“你既然能聽到我說話，那最好不過，隻要通過我的考驗，我自然可以認你為主。”
古靖毫不猶豫地點頭：“要做什麽？”
法寶長長地歎了口氣：“我本意是藏在這裏，聽天籟度過餘生，但現在看來，法寶的漫長生命，不見得是什麽好事。”
“你隻要能幫我重新讓樂曲變得好聽，我就認你為主。”
“就算你要帶我離開這裏，至少我也能在這裏留下一首完美的曲子。”
古靖毫不猶豫地點頭：“好！”
“不過你到底是要我做什麽？”
但是法寶明顯沒有那麽好的脾氣，他冷哼一聲，就不再開口。
隻留下古靖一個人站在水中，一時茫然。
片刻之後，古靖反應過來，考驗這就開始了。
法寶當然不會清楚地告訴古靖他要做什麽。
古靖猶豫了一下，轉身向上衝出了深淵。
回到山頂，古靖落在雲素和風夜身邊。
風夜看著古靖開口：“如何？”
古靖笑笑：“下麵有個法寶。”
風夜一臉驚喜：“太好了！”
雲素則是一臉詫異：“法寶？”
“我怎麽沒有感覺到一絲靈氣？”
古靖有點意外地回憶了一下，然後發現，在深淵之中的時候，他確實沒有感覺到任何屬於法寶的靈氣波動。
對於法寶這種強大的存在而言，這確實非常不同尋常。
不過古靖很快就把疑惑扔到了腦後。
“那不重要，反正那裏有個法寶，而且如果我們通過了考驗，他就願意認我為主。”
雲素無奈地歎了口氣：“你可真是擅長尋找法寶……”
風夜笑了：“從來如此，你認識古靖太晚了。”
雲素一臉無奈：“考驗是什麽？”
古靖歎了口氣：“法寶在這裏留下了一首完美的曲子，但是因為時間太久，現在已經不再完美了。”
“我們要做的就是讓曲子重新變得完美。”
雲素一邊聽著，一邊點頭。
然後他一臉茫然地看著古靖：“然後呢？”
古靖攤開雙手：“沒了。”
雲素一臉無奈：“樂曲是什麽？怎麽會隨著時間不完美的？什麽樣算完美？怎麽修？”
“這些你知道嗎？”
古靖一臉無奈：“不知道。”
雲素長長地歎了口氣：“那恐怕，我幫不了你了。”
“像是完美的樂曲那種東西，大概隻有你們人類才會知道是什麽吧？”
“我可不了解。”
古靖一臉無奈。
旁邊的風夜也跟著點頭：“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對了，那到底是什麽？”
古靖長長地歎了口氣：“唱歌，知道嗎？”
風夜搖頭。
古靖一臉無奈。
但是他張開嘴，卻也唱不出什麽。
糾結再三，古靖最終還是放棄了。
他對著風夜苦笑：“就是有節奏和音調的聲音連在一起。”
風夜一臉茫然：“這麽簡單？”
古靖無奈地搖搖頭。
他徹底放棄了。
隻是這樣一來，古靖絕望地發現，風夜和雲素都幫不上忙，一切隻能靠他自己了。
“讓我想想，這裏有什麽不完美的樂曲……”
古靖站在山頂望向四方。
在他目力所及之中，群山聳立，寂靜無聲。
古靖轉了一圈，最終還是放棄了。
“這裏好像沒有那種東西。”
一邊的風夜和雲素麵麵相覷。
“恐怕在這件事上麵，我們幫不了你什麽。”
雲素歎了口氣：“不過你要說聲音，那別光看著，聽一下也很重要。”
古靖詫異地笑了：“說得有道理！”
“你們不知道樂曲是什麽，也能幫上忙啊！”
雲素一臉無奈：“如果你能解釋得更清楚一點，我還能幫上更多。”
古靖笑著搖搖頭：“已經是極限了。”
說完他安靜下來，仔細聽著四周。
此時正好一陣輕風吹過，山間林木搖晃，發出簌簌聲響，遠近不一，錯落有致。
古靖一直聽了很久，然後猶豫著開口：“風的聲音？”
雲素茫然搖頭。
風夜倒是在一邊點點頭：“那我可以幫忙。”
“法寶要完美的樂曲，如果聲音是風製造的，我可以用靈術控製風，給他一個完美的樂曲。”
“隻不過到底怎麽樣的聲音組合在一起算是完美，就隻能你來告訴我了。”
古靖一臉無奈：“也好……”
他覺得事情可能不會呢這麽輕鬆，但是值得一試。
於是風夜站在崖邊，對著群山舉起右手。
山間風開始平息，然後開始有規律地搖晃。
古靖站在風夜身邊，緊張地想著要怎麽做。
最終，他猶豫著開口：“你讓風跟著我唱的調子……”
風夜皺了下眉，然後點點頭：“好。”
古靖輕咳一聲，然後開始唱。
“滄海一聲笑……”
旁邊的兩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