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麽倒黴
安意幾乎找遍了前廳大大小小的會客室,都沒有看見那位接待小姐的身影。
氣死人了,怎麽會這樣啊?這裏的人怎麽個個都那麽怪啊?說話拐彎抹角也就算了,不怎麽尊重人也可以原諒,可是,現在人在哪啊?
安意的怒氣在胸腔裏咆哮,但仍是努力抑製住了怒火。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一部分原因便是因為那個男子。他的氣場,他的言語,都生生攝住了這個初出茅廬的黃毛丫頭。
再轉身看去,大廳裏的人群漸漸多了起來。安意望了望手腕上的表,已經下午五點了。
沒有找到人事部的人,安意有些不甘心。但望望自己的衣著打扮,不禁皺起了秀眉。
看樣子隻得做罷了。安意步子匆匆的向大門走去,羞於自己的著裝打扮並沒有怎麽看清前方的路。
“啪。”一聲巨響之後,安意親密的與地板接吻。
還沒有來的及感慨,便在人群中聽到,“這哪來的破乞丐啊,怎麽在公司大廳裏丟人啊?”
“不知道保安是幹什麽的,放這種人進來。”
“這世道,什麽人都喜歡橫空出世啊!”
“”
聽著一句句諷刺挖苦,安意再也壓不住怒氣。
“你,你,還有你。說什麽?”安意用手指著這幾個嚼舌根的職員,冷著臉問道。
“怎麽,丫頭。敢情想來這撒潑呀。”一個妖媚多情的女聲就這樣突兀的響起。
那個女子輕蔑地望了望趴在地上的安意。露出自以為完美無瑕的微笑。
“哼。到底誰才是潑婦,恐怕眾人心裏都是有數的吧。”安意望了一眼自以為高傲的女子,在圍上來的人群中流露出被欺負的難過與不安。
嗬嗬,和我鬥。你還嫩著呢?安意在心裏狂笑不已。
果然,那位自以為高高在上的女子被氣得不輕,再看觀望的人群發出的嘲笑聲,可見,這位女子在公司裏並不是多麽的受人喜歡。
“本小姐還很忙,還是不與乞丐在此浪費時間了。”說完便氣衝衝的甩袖而去。
人群也因為她的離開而散去了。
安意這才努力的讓自己站起來,卻因這麽一摔感到重心不穩。
還在垂死掙紮的安意,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被一雙修長而又骨節分明的大掌拉了起來。
抬起頭,印入眼簾的便是溫文爾雅的溫笑,比起邵誌的微笑更顯得成穩老練,和剛才那人比起又顯的容易接近多了。
安意在心裏給眼前這個男人打了個滿分。
“先生,謝謝你。”安意禮貌而又疏遠的道謝,並不著痕跡的離開大掌的扶持。
秦薛很自然的眼去眼裏快要湧出來的情緒,很紳士的說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應該的。”
“還是謝謝您,請問先生怎麽稱呼。以後定當道謝。”安意用真誠的眼光望向對麵的男子。隻見他休閑的著裝,氣定神閑的姿態,還是不由得令安意眼前一亮。
“我叫秦薛,你呢?”輕快的話語好像是曾相識的老友般,讓安意不由自主的舒服。
“我叫安意,就是安然無意的意思。”聽到安意這樣介紹自己的名字,秦薛有些疑慮。
可惜並非太熟,便不好意思就根刨地。
“是個不錯的名字。”聽聞秦薛的讚賞,安意略微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恍神間,記起自己來這裏的目的,安意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急切地問道,“你知道人事部在哪嗎?”
見安意原本從容不迫的態度立刻有些著急,秦薛關切的問道,“有什麽事嗎?我不知道人事部在哪。”
聽到這樣的答案,安意顯得很是泄氣。“我是應聘秘書的,本來答應好好的,讓我去參加複賽,可今天突然又打電話來說,我已經被取消資格了。所以,我衣衫不整的來這裏就是為了給自討個理由。”
原來如此,秦薛本不想攤這趟洪水的,可是這關係到韓風了。
“哦,是這樣啊。我想我可能會幫到你。”
“真的嗎。你真的願意幫我嗎。”安意很是開心,終於有一個人願意幫自己了,原來這個世界不算太壞嘛。
跟著秦薛坐上了電梯,直達最頂層。
電梯門緩緩拉開,安意不由自主的嘴巴張的老大。
這也太奢華了點吧。安意不禁感慨,黑白色調的風格給整間房子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諾大的空間顯得極為舒適,這真是人間天堂啊。不見一金一銀,卻滿是奢華;不見構造條理,卻又規規矩矩。
“怎麽,不打算出來嗎?”見秦薛一臉無奈的望向自己,安意這才收斂了方才大放異彩的目光。老老實實的走出電梯,想不到電梯就是屋子的門。
“這是哪裏啊。”安意有些不解的問。
“當然是你能找到答案的地方嘍。”很簡單的回答,看起來很是真誠,可是安意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可惜一進來,便沒有了退路。安意隻好硬著頭皮跟著秦薛繼續往前走。
“秦兄,你來了啊?”一臉笑意的韓風走了過來,瞥見了安意。神色便不由自主的愣了愣,繼而依舊掛上笑顏,“你想喝些什麽?”
“還是來樣子。”秦薛轉頭望向安意。“安意,你呢?”
自從看到韓風開始,安意就很鬱悶。怎麽這個世界這麽小?在哪都能見到這個冰塊臉,可有意思的是,他也會笑?安意還在神遊中,並沒有聽清秦薛的話。
“啊?你說什麽?”見安意如此反應,秦薛不禁失笑。
“你想喝些什麽?”他再一次問道。
“什麽都好。”安意回答的爽快。
韓風離開後,安意很是好奇的問,“他是誰呀?怎麽在這裏?”
原來她還不知道啊。“是這裏的主人。”秦薛說的有些輕描淡寫。
“主人?這裏的主人?”安意現在的心裏真是一串串問號。
“給。”回過頭,韓風已將兩杯茶水端了出來。
安意接過,真的是有些渴了。就不顧形象的大喝了一口,“咳咳咳,咳咳咳”這口茶,差點噎死安意。
這個舉動沒有迎來兩個大男人的同情,反倒激起了一陣爽朗的大笑。